当年正是他叔叔李藏峰设下的法令逼得这些江湖中人无路可走,刺杀不了常年不出府的李长安和李藏峰,就总是寻李家小辈的麻烦。
这种事情其实已经习惯了,不过总是会有疏漏的时候,像今天一样受伤......
深山之中,位于西楚边境的秦九仪与庞漱两人相对而坐了整整一夜,秦九仪手中的春秋仍是长鸣不止。
庞漱在旁轻声提醒:“五品三境各有名称,下五品从吐息往上便是技击,御气,内罡,外罡。三境为问心,得势,圣人。”
庞漱将最后一些酒灌入口中继续说道:“江湖与沙场不同,求逍遥与搏命的手段自然无法比较。不过说到底,在技法纯熟之后便是最重心境。”
秦九仪脸色平淡,看不出任何表情,在这山夜中回忆了这短短二十年。
七岁方知高人一等,九岁提剑意外杀死刺客,被秦淮送去李藏峰处学那可挡万人的纵横术。
想来已经钻研了十多个年头,数种奇策已经学了八分。
如今出宫游历,方知那可杀一人,十人,百人的匹夫之勇也有风流。
沙场有风流,见大漠烽烟滚滚落日,一壶浊酒,金戈铁马。
江湖有风流,侠士自有意气,扬指挥斥方遒,江湖儿郎何须羡慕天上。
佛陀自有风流,金身金马客,皆为云烟有何不可?
道士自有风流,庙堂自有风流,平凡自有风流。
何须以武艺衡量意气长短!
秦九仪脸上越发洒脱,庞漱在旁努力忍笑。
秦九仪一步二品!罡气愈发浓厚,身旁尚未燃尽的枯枝上被割出道道痕迹,以至于罡气化形无限接近一品。
这时变故却发生,一身霸道的罡气犹如泄了气一般变的软绵绵的,仅仅只能吹动枯叶,又一步三品。
秦九仪目瞪口呆。
庞漱终于憋不住笑以至于开怀放声笑的爽快。
庞漱笑着说道:“让你小子乱悟,出问题了吧,别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没那龙阳之好。”
秦九仪摆着一张苦瓜脸说道:“庞叔,按你之前所说,我是四品技击的巅峰,破入三品可御气只是时间问题,这悟了一夜升入二品却马上掉下来是如何?”
庞漱说道:“这样已经够幸运了,没掉回吐息就不错了,也亏你小子敢悟这种无喜无悲是谓大同的路数,也只有武评前三的那几个圣人能这样砥砺武道。
他们这般行事是返璞归真,而你们却是走火入魔了。”
秦九仪问到:“那庞叔你?”
庞漱答到:“我的话倒是没什么影响,不过只是浪费时间,没什么益处。”
秦九仪说到:“据传武评第一有两人,一个是那道首王凝阳,一个是佛陀痴心和尚,这两位一个可还童,一个可开天。
榜眼是名女子,向来不见真容。探花是老剑圣齐天巧,我纵横家略走偏锋与造大势,不上武评不奇怪,可皆说能治世经国的儒家为何入不了前三?反倒排名靠后?”
庞漱笑而不言,转身走向山间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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