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至,张明信忐忑地关上了灯。他走进了卫生间,把门关紧,他怕自己将要变得坚硬如同钢筋的身体碰撞到哪里而制造出什么大的声音让邻居发现。
不久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异化,如同前两次一样,从手脚开始逐渐变黑变硬,然后蔓延至全身。
张明信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灯的开关,身体又从手脚开始慢慢恢复如初。他赶紧掏出手机给薛生打电话,“薛生哥,今天也有变化了,我该怎么办?”
“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薛生问。
“没有。”
“当年的资料我还偷偷记录了一部分,但是忘记放哪里了。我再找一找,你明天来我的店里吧。毕竟你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所以先别担心太多,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再研究。”薛生安慰道。
“好的,哥……晚安。”张明信颤颤巍巍地挂了电话,回到了卧室,其实他内心是惶恐不安的,他害怕那一针其实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确实,医生说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薛生哥今天告诉他的一切,又不能让他完全相信警察。可是邢队长也不像坏人,说不定他和开除薛生哥的上级领导没有关系呢?又或许他完全不知道那个非法科研基地的事情呢?他反复纠结,毕竟薛生哥现在也只是个开五金店的,他说的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的,万一是他自己犯了错误才被开除,然后添油加醋污蔑上级呢?
张明信半夜辗转反侧想了很久,在纠结之中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警察。
他在半信半疑之中入睡了。或许是最近的压力很大,他做了一个噩梦:他变成了婴孩,一个左眼皮上有一颗痦子的男人朝他扎了一针,不知道注射了什么在他体内,虽然很疼,但是他说不了话,发不出声音。不久后,他有了意识,却被魇住了,挣扎了许久才醒过来。
张明信又起了个大早,最近经历的这些让他常常失眠,难以再次入睡了。他想了又想,还是打算趁着“生隆五金”还没开门的时候去一趟平南区的公安机关。
可是不巧,今天“生隆五金”开得特别早。才五点半左右,张明信出门就看见薛生搬出来了一个小板凳等在生隆五金门口,时不时就要点下头,还直打瞌睡。
“生隆五金”开在的这条街是去平南区公安局的最近的路,张明信想趁着薛生打瞌睡的时候赶紧溜。但是薛生耳朵尖得像兔子,听到脚步声一下就发现了他。
“哎哎哎!你小子往哪去呢啊,睡糊涂了吧?”薛生看见张明信赶紧拍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可是坐在这里等了你半个来点呢,就是怕你想来找我,结果看我这店是关门的。”薛生上前拍了拍张明信的肩膀。
张明信顿时感觉一阵尴尬,只好应付道:“呃……啊!谢谢薛生哥,你找到你说的记录了吗?”
“当然得是找到了!哎呀,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定了五点闹钟。真的是,我好久没起这么早了,要困死我了。醒了我就打开了门,看你没来,我收拾收拾,然后吃了点东西,就来门口等你了。看我多善良吧!”薛生打趣着说,“唉,快进屋,快进屋吧,现在深秋了,早晚凉,都快冻死我了!”
张明信随薛生去了里屋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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