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非人的虐待

马泰荣立即摆了摆手，做惊恐状：“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是我做的……”

马嘉祺便冷声问着马黎禾：“您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母亲，南子绵非常想回老宅来，因为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有你死去的父亲的思念，所以她根本不会离开老宅，除非有人强行带她离开。”

马黎禾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似乎故意放慢了好让马嘉祺听得清楚。

马嘉祺眼底闪过一抹阴鸷，既然老爷子非要逼他，那就索性解开这层虚伪的面纱，大家直接摊牌好了。

“爷爷，有些话我本不想说，但既然你提到了，我母亲在老宅有美好的回忆？你这句话是当真？”

马嘉祺说着，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她在老宅里这些年都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从幼年的时候开始，马嘉祺就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母亲南子绵，在这间如同皇宫般的马家老宅里，如同一个佣人般辛勤地伺候着公婆，甚至马家一大家子人。

连他们的衬衫都要她亲自来熨烫。

煮饭的时候，厨房明明有厨师，可是南子绵还是要亲自下厨，但因为刚开始掌握不好火候，偶尔会坐坏了一两道菜，于是动辄招来马黎禾劈头盖脸一顿骂。

而那个时候的马黎禾，脾气大，骂人的话也极其难听。

各种侮辱性的词汇，让幼年的马嘉祺听到了，只觉得害怕和不可思议！

父亲顾峥嵘还在世的时候，虽然会护着南子绵，但毕竟忤逆不了大家主马黎禾的意思，因此更多的时候，他只能默默地为南子绵擦泪罢了。

马嘉祺的话，让马泰荣也瞬间回忆到了他小时候。

因为比马嘉祺大了五岁，所以他的记忆更清晰，那个时候的南子绵可以说就是大家心里的受气包，甚至马泰荣的父母暗地里教育他，不要给南子绵好脸色看，更不要把他当自己的亲人。

“马嘉祺的母亲就是个不中用的废物，来了我们马家也就是多了个佣人而已，你要是对她尊敬一点点，这个废物说不定就要飞上天了，泰荣，听到了吗？”

因为害怕马嘉祺会威胁到马泰荣今后继承马氏的机会，所以马泰荣的父母从小就教育他，不要给南子绵还有马嘉祺好脸色看，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所以年幼无知的马泰荣，也没少做对南子绵挑刺，甚至学着大人的样子辱骂她。

可是这些，南子绵竟然都默默地忍了下来，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

马泰荣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马黎禾的眼神变得冰冷可怕。

“嘉祺，我们一家子和和乐乐的，我不想坏了气氛，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最好重新整理一下。”

马黎禾嘴唇撇了几下，终究决定再给马嘉祺一次机会。

“爷爷，嘉祺的话您还不懂吗，就是说南夫人在老宅里遭受了虐待啊！”

马泰荣忽然跳起来，指着马嘉祺的鼻子骂道：“弟弟，你也太不懂事了，说谎怎么能张嘴就来，南夫人一直是为我们大家所尊敬的，她生病以后，爷爷每年都要花费不菲的医疗费，甚至请专家来帮她治病，她躺在那个疗养院里，每天光是药物的钱就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这样你还说她受到虐待？实在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对于马泰荣的突然爆发，马嘉祺只是冷眼瞥了他一下。

马泰荣不过就是想挑唆他和马黎禾的关系而已。若是放在之前，他可能会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但是今天，不管马泰荣是否挑拨离间，这个话他也必须说开了。

把马氏那些丑陋肮脏的事情，都拿到台面上，摊开了给大家看，究竟是马黎禾更加不堪，还是他马嘉祺？

“大哥，既然你说到了，那我们就来好好议论一下，爷爷给我母亲治病，当真是为了她好吗？”

马嘉祺冷笑了一声，“可我却从有些人那里听说了，爷爷是长期通过药物让她瘫痪在床不能动弹和言语，这样就能控制住她了。”

“混账东西，胡说八道！”马黎禾刚才还在竭力扮演着慈祥和蔼的爷爷，现在终于绷不住神经，一下子跳了起来。

若不是被人戳到痛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长期用药物控制南子绵？你讲这个话有什么证据？我控制你的母亲有什么用？她不过是个病人而已！”

“那既然控制她没什么用，你为何都不敢让她走出马家一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把她牢牢地幽静在那个病房里！”

马嘉祺心底压抑多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他的双眸愤怒地紧盯着马黎禾，浑身满是戾气，似乎分分钟都能把人给撕成碎片。

面对这样一头狂怒如同嗜血野兽般的马嘉祺，马黎禾却也并没有害怕半分。

他用同样狂怒的眼眸来回敬他。

祖孙二人就这样看了许久！

马泰荣在旁假惺惺地劝道：“嘉祺，你别乱说话了，你看把爷爷气成什么样了，爷爷身体不好，你别再刺激他了！”

“爷爷，你消消气，咱们先不跟他说了，嘉祺现在是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没有经过思考的，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不跟他说了哈……”

马泰荣说罢就要上来扶马黎禾，却被老爷子愤怒地一把拂开！

“滚！你给我闭嘴不要说话！”

马泰荣吃了瘪，脸色悻悻然，但转过身时，眼底却露出一抹诡笑。

马嘉祺的勇气比他想象得更大，他竟然敢直接跟马黎禾单挑，而且是直戳他的痛处。

要知道这些话题可都是马氏这些年来，根本没人敢主动提起的。

但越是这样，马泰荣就越是高兴，照着目前的形势来看，马嘉祺很快就要跟马老爷子彻底撕破脸，然后离他被马氏除名就不远了。

盛怒的马黎禾张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有些异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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