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京城中学的保安室门口，停了一辆大众，实在是大众，丢车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从车上下来几个人，领头的气势汹汹，进了保安室就问：

“刚刚谁报的警？”

王维被杜甫叫去保安室等着，一听见这句话，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握握面前这位类似于黑社会老大的手，不停地说着：“是我是我。”

这位老大不爽地皱了皱眉，王维连忙把他的手放下，乖乖站在一旁。

这位警察没有穿警服，只是套了一件黑色卫衣，外面穿着驼色大衣。后面也跟着的，也是警察。

他从驼色大衣那个特大的口袋里掏出证件，向保安道：“刑警队李白，请配合。”

保安倒是点点头，李白便向学校里走，边走边问王维：“没人守着吗？”

“有的，我朋友。要不是他我差点要把那袋东西当垃圾扔了。”王维道。

“你叫什么？”李白开始询问。

“王维。”

“在哪找到的那袋东西，简述一下过程。”李白继续问。

“今天早上我约了我的好哥们下午一起去打羽毛球，经过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他终于同意了。下午的时候……”

王维还没有讲完，就被李白打断：“简述！简述！简单描述一下你们怎么发现尸体的。”

“哦……”王维挠挠头，眼睛朝别处看去，似乎在思考，却有大声道，“！到了，我朋友就在那，啊对，那个坐那挖鼻屎的。”

李白看过去，只见一个同样穿着京城中学校服的男生，坐在一袋东西旁边抠着鼻屎，抠完还瞅瞅手指头，把鼻屎弹掉。

“杜甫杜甫杜甫，他们来了。”王维跑过去喊道。

杜甫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抬头刚好李白就走到他的面前了。

“李白？”杜甫大惊，又不禁这世界真他妈小。

“嗨，又见面了。”李白绕过去，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走到尸体旁边，“只有你俩碰到过？”

王维点了点头：“他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差点砸到我哥们了。”

“你们两个可能要跟我走一趟。”李白脱了手套，看向杜甫，“我记得……你是四班的吧。”

杜甫点点头，指了指王维：“不过，他是十班的。”

“你们认识？”王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见过一面。”杜甫解释道。

李白嘱咐了身旁的警察收拾好东西，先去车上等着，最后才问杜甫：“你们老师办公室在哪里，我去跟他们聊一聊。兴许能问出点什么。”

“别去了，她不是我们学校的。而且也不是学生。”杜甫拉住李白道。

“你怎么知道？”李白问。

“我查我爸的案子有看到她，她是个证人，但是她的作证好像并没有用。”

“行吧，你俩先跟我走，去趟警局，做个记录。”李白拍了拍王维的肩，“这是个大案子。影响非常恶劣，必须尽快调查清楚。”

“那老师那边……”王维突然问。

“到时候再说，你们都有手机吧？路上再打电话给他们。”

“你俩是那个中学的？”高适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笔和随便抓来的打印纸。

“京城中学。”王维答道。

“杜甫同学，你认识被害人吗？”李白刚才也把事情告诉高适了，高适想了想才问。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

“他是个技术宅，就在前不久入侵了咱们的电脑。”李白走了过来，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桌上。

“法医那边把尸体拼起来了，少了心脏。”李白又说，“那个法医跟我说这凶手还挺好，他们都不用解剖了。”

高适笑了笑，无意中瞥到杜甫正在认认真真地观察尸体的照片。

“杜甫同学，你有点眼熟啊？”高适问。

“人家，前局长的儿子。”李白回答。

“难怪呢，啧啧啧，都长这么大了。”高适啧啧啧地啧了好一会，“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了，还他妈比我高。”

“你别说了，人家有好的基因。”李白拍了高适一下，“调查组的已经在开始着手调查了，你叫哥们几个也去调查一下，你就去调查当年安亭楼的案子，所有的证人都要找到。”

“嗯，那你呢。”高适点点头，又问。

“我负责指挥。”李白抬了抬头，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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