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use-序幕-2

今天是西风警局难得的休息日，安柏辅警也来到「天使的馈赠」前来消遣。优菈小姐和往常一般坐在一楼楼梯口附近的小桌子座位上，一个人孤独的喝着闷酒。

那个酒鬼诗人也趁此也在酒馆小酌几杯。

“三十七杯，三十八杯……他可能不知道吧，这次的酒……只对西风警局的警察们免费。”

迪卢克貌似也不想要这个酒鬼诗人的酒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端木羽宏见到安柏准备要溜，结果被迪卢克扯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乖乖的坐在吧台旁。

“安柏小姐，我听说这位酒保曾经和你有些过节，据他说还和你打了一架。”迪卢克试探性的说出这句话：“真是抱歉，这位酒保是新来的，所以有些不懂礼数……”

“不不不，”安柏立马摇头表示没关系：“是之前他说他想试试他的神之眼能力，然后兔兔伯爵爆炸不小心烧伤了他。”安柏看起来十分抱歉的鞠了一躬：“没想到会伤到脖子……”

迪卢克心情复杂的望着狡猾的笑了一下的端木羽宏，不过貌似也没什么理由让他留着了，就松开手让他走了。端木羽宏吐了吐舌头，嘴里叼着根烟离开了酒馆。

“哎呀呀，迪卢克老爷对那个酒保真好啊。”紧接着是凯亚醋溜溜的声音，“啥时候对我好点啊，话说老爷也是我……”后面半句凯亚凑近迪卢克的耳朵旁小声说了出来。

迪卢克听完脸就红了，很恼火的一拳砸到凯亚的头上，生气的说了一句：“凯亚先生如果还像今日这样轻浮的话，本店只会提供葡萄汁等一系列果汁。”说罢顺手拿走了放在桌上的酒瓶。

“歪……”凯亚伸着手，面色十分委屈。

“话说你有这闲心不去查雪人案为什么要呆在「天使的馈赠」里？”迪卢克把酒瓶放进柜子里，“难道西风警局没看到民众舆论越来越严峻了么？说不定下一个言论就是西风警局包庇嫌疑人扯到我身上。”

“嘛嘛嘛，”凯亚无聊的样子似乎掌握了一些情报：“我记得那个新酒保以前是红发吧！”

“是红发，怎么了？”

迪卢克呆滞的样子逗的凯亚哈哈大笑。

“在雪人案那晚，我遇到一个红色短发抽着烟的司机。而那晚我乘坐的车很像……不，应该说与带走朝雾治那辆车一模一样。”凯亚像是故意试探一般，于是胸有成竹的说出：“我觉得刚刚走出去的端木羽宏就是那个司机。”

迪卢克看起来十分疑惑的望着凯亚：“我有他不在场证明，你可以去问女仆长爱德林……”

迪卢克太熟悉凯亚，以至于他清楚凯亚的想法了。但是由于这种熟悉，他不小心流露出的情感却出卖了他。迪卢克很快意识到他刚刚冷漠的眼神已经被敏锐的凯亚捕捉到，随即立马说了一句：

“我可对凶杀案不感兴趣。”

“但是……关于义父的事情……你还是很狂热的。”凯亚像是预料到些什么，对着突然僵住的迪卢克微微一笑。

迪卢克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像是扫去某些不快乐的记忆一般。他惊恐的后退了几步，像是看到月光下占满血污的双手一般。凯亚连忙握住迪卢克的手，像是安抚一直受惊的猫一样。

迪卢克却没有接受这个好意，甩开了凯亚的手。

“迪卢克老爷，我记得您昨晚失眠了，要不您先休息休息？”端木羽宏及时出现在吧台附近，嘴里还叼着一根未燃尽的烟。

迪卢克面色惨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嗯，那就拜托你了。”

说罢，迪卢克仓促的往休息室走去，嘈杂的酒客谈话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关门声。端木羽宏整理了一下领结，坐在吧台附近。

“我记得你叫端木羽宏吧……”凯亚的脸变严肃了，似乎在口袋里捣鼓着什么。

“凯亚少爷，话说您跟迪卢克老爷是什么关系？”端木羽宏反倒笑嘻嘻的拄着脸像是故意调侃道：“你俩没一腿，我就没腿。”

凯亚满脸疑惑的样子让端木羽宏有些失落，“什么啊，我还以为传闻是真的呢～”

“好吧，有什么问的？”端木羽宏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我知道的都说。”

“我在愚人众注册目录里看到了你，你为什么来蒙德？你在迪卢克周围要干什么？雪人案那天你是不是见过我？”凯亚连忙抛出问题，像是志在必得的样子着实让端木羽宏有些心慌。

“您……您居然知道了……”端木羽宏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凯亚有些得意：“我是至冬国人，随着愚人众部队来到蒙德的。”他耸了耸肩，说到：“那天兼职遇到少爷您的时候，老爷还没给我介绍您过呢。”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

“说实话，那次还真倒霉，”端木羽宏厌恶的皱起眉头，“不仅丢了辆假出租车要赔，而且还要付医药费，还是多谢了芭芭拉护士了，减了我一半的费用。”

“喔……跟芭芭拉护士确认一下也可以，那次可是倒霉死了。”

“那为什么不找我们西风警局做笔录？”

“拜托，自从某个被称为弑父案的案件跟愚人众扯上关系的时候——至冬国来的蒙德人也被牵扯到，我一个愚人众说不定被冤枉咋办。”

凯亚仔细思索了一下，似乎提不出什么可疑的点。但是迪卢克貌似和愚人众也没什么交集啊，况且有的时候提到愚人众狠的牙痒痒的样子说不定要把面前这个轻浮的青年撕成碎片。

“喔，凯亚少爷您别告诉老爷我是愚人众啊，我可以拿愚人众的情报交换。”

凯亚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交易，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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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年9月，地点：蒙德郊外

“父亲真是的，怎么又喝醉酒了……”迪卢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望了一眼喝的一塌糊涂的克里普斯，转过头拿出手机。

“不知道凯亚现在在干什么？好像在应付警察的实习，应该会很忙吧。”与凯亚不同的是，迪卢克考上了医学院正在长假中。凯亚则在实习辅警，在蒙德郊区巡逻。

突然背后有一股热浪涌来，迪卢克像是惊醒一般，立马转过头。他看到父亲的头颅被扭曲的钢铁割开了一个口子……血液在源源不断的涌动着。接着是一阵白光清洗了一切，隐约间周围不断的有火焰在旋转着。

爆炸声回响在耳朵周围，紧接着是一股强力掀起了整个世界。

“那是……黑色的人……”恍惚间他看到那个人影的头部左边有模糊的红色带子在飘动，应该是那个人开着的车撞向了他们的车。

“快抓住他！”迪卢克发觉自己的声音如同蝉翼一般轻，白光过后的黑暗突然袭来。他昏倒在火场中，依旧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迪卢克！”姗姗来迟的凯亚大喊到，这时迪卢克被喊醒了，他发现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放在克里普斯的胸口，而克里普斯胸口处插着一把刀。

“啊！这这这！”警察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会是迪卢克少爷杀了克里普斯老爷吧！”

迪卢克套着的白色手套早染上血污，他只能一脸惊恐的望着死去的亲人。

“父亲！”

他大声的呼喊着他最亲近之人，可是他的父亲早就失去了呼吸。

迪卢克浑浑噩噩的样子一直持续到在西风警局，此时的他已经痛苦到没办法说话了，如同一个搁浅的鱼一般。

“报告副局长，这次我们顺藤摸瓜，抓到一个名叫「乌萨」恐怖组织。估计车祸是因为这个恐怖组织为了刺杀克里普斯先生所计划的。”

“好，下去吧，对外通报这件事是西风警局通过敏锐的直觉，随便找一个辅警说是他发现的。”副局长伊洛克似乎不想让大众知道迪卢克父亲才是引出这个恐怖组织关键人物，而是随便找了个辅警去当这个正面人物。

“这明明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你们怎么能……”迪卢克生气了，眼中冒着怒火。

伊洛克金色的眼瞳瞄了一眼迪卢克。

“接下来……克里普斯的死亡，就是迪卢克先生一手造成的。”伊洛克像是胜券在握，戴着蓝色戒指的右手指着迪卢克：“迪卢克用刀插进克里普斯的腹部，克里普斯就是这样死去的。”

“什么！你竟然！”

“来人，带这位弑父案凶手下去，并且没收他的神之眼。”伊洛克命令手下的人，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抓住了迪卢克的手臂架了出去。

“你们难道不是守护蒙德居民和正义之人吗？”迪卢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撂倒一个警察。可是迪卢克也不可能一个人打的过四五个警察，很快又被抓起来。

“我不会放过你的！伊洛克你这个小人！”迪卢克突然猛地发现了什么：“是法尔加默许的吗？！你们西风警局没一个好人！”

而此刻躲在柜子里的安柏捂着嘴巴。

隐约间传来迪卢克的喊声：

“你别忘了！蒙德正是由如同像我父亲一般的人所组成的！即便你能陷害我一个，也不能陷害所有蒙德的人！”

“蒙德是自由之城！风神会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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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迪卢克坦白了我的一切，”凯亚喝着刚刚偷调好的「午后之死」，“之后我成为发现「乌萨」恐怖组织的英雄。”

凯亚有些没落的望着酒杯。

“我是舆论中的英雄，不能过多接触舆论中的恶魔。一直到一年前我才知道迪卢克继承了义父的酒庄，成为了「天使的馈赠」的老板。”

“有的时候挺后悔的，如果当时我选择站在迪卢克那边的话，可能迪卢克不会成为一个无聊的人吧。”凯亚耷拉着脑袋不甘心的样子。

凯亚的目光落在休息室门口，正对上迪卢克火红色的双瞳。那双红色的眼瞳像是将要熄灭的火堆猛地遇到氧气一般，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别信凯亚说的，他说的话只有一半能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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