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已到深夜，默生走后，司马聂怀如期归来，手里握着虎跃军的令牌放在书桌上，低头时无意间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名单，抬头瞧了瞧坐在书桌前的傅温颂。

“皇上。这些叛军你如何处理？”

傅温颂本身也很苦恼，内心的矛盾已随着时间越积越大，司马聂怀的一句话让傅温颂不知所措。他双手放在下巴处，低着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脑中却有成千上万的画面，使傅温颂的心中一片狼藉。

他沉默良久，司马聂怀却将傅温颂最大的矛盾指了出来。

“朝廷局势变化莫测，一丝阳光，必随一寸暗影，光可供阳也可生阴，阴阳共生又怎可分离？阳，有勇有谋，忠心报国，其阴却阴险狡诈，每分每秒都想将阳覆盖，吞没。一日不除，必成心腹大患。此时无论如何左右两难啊！”

傅温颂反复回想着司马聂怀的的话，左右两难，除也不是，不除也不是。况且如今事发突然，叛军们虽为国师筹集物资与人力，可却未有一人跟随国师实施计划，想必无实际证据，他们定会抛弃国师力求自保，想必想引出他们定会有些困难。

傅温颂望着名单发呆，思索了一会儿，瞬间茅塞顿开，欣喜地向司马聂怀说。

“此等叛军，杖势庞大，如若一一铲除，定会使其他大臣不安，为求自保，抛弃国师已是无可非议。为不打草惊蛇，又可使其安分倒不是不可能，这世上最脆弱的是感情最强大的却是私欲，当人的私欲强大到在生命与道义上做选择时，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私欲，既他们如此，又为何不可顺水推舟，将其私欲扩大，扩大到可为己所用，虽他们与墙头草无异，可如今朝廷能人稀少，实在不宜大动干戈。归为己用，虽不可长久，却和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日后在一一处理。”

司马聂怀听到此回答，脸上挂满了惊讶，眼前之人不过刚刚成年的孩童，被生活所迫，无奈早登先基，但也是这样一位新帝却可深思熟虑将人生等问题如此娴熟的解析，但同时，司马聂怀也知。再多的想法实施起来总有不尽人意之处，但傅温颂有如此胸怀到让司马聂怀有些刮目相看，为此不免有些期待。

“既圣上有胸怀，臣便静候佳音，待圣上得胜归来。”

傅温颂见司马聂怀毫无反驳之意，为此也十分惊讶，可仔细一想，司马聂怀生虽未给傅温颂一丝实际的建议，却也字字金言，将傅温颂的思考一步步推向正确的轨道上。

司马聂怀拱手，“若圣上无事，臣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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