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

看着司马聂怀离去的背影，琴柳心如刀绞，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只知道若再不说出口，恐怕她会后悔一辈子。

“聂怀生！”

听着琴柳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司马聂怀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可听见她喊他，他就是狠不下心离去，司马聂怀呆呆的站在那，不回头是他给良知最大的体面。

“聂怀生！我是骗了你！不管我是琴柳还是宁雅雅，可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宁愿只做那个风流倜傥的花魁仙，这样我便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无论你是怨我，恨我…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你是我再世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若因为我，让先生寒了心，雅雅愿此生永不与先生相见。”

宁雅雅的话如刀刃刺在司马聂怀的心里，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选择与她永不相见，却也不肯敞开心扉回到从前，他司马聂怀就算不愿承认，可他从不在意她是谁，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若她肯回到他身边，他又怎会苦苦相逼，到最后也不过一厢情愿罢了。

“既然选择成为了敌人，愿我们永不相见…”

司马聂怀一点一点消失在宁雅雅的眼前，而宁雅雅的心也随着他的离去一点一点消沉，她依靠着墙支撑着身体，可身体向如千斤坠般压着宁雅雅喘不过气，她蹲在地上，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披风，无声的哽咽。

两人的回忆如洪水般涌来，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应该放弃，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两个人便不会有结果，那她苦苦的挣扎又如何，伤心难过的终将是自己。

“别哭了，若问心无愧，先生又怎么会是那绝情之人。”

琴柳隐约间感觉到身前站着的少年，他将绣帕递在宁雅雅的眼前，宁雅雅抬起头，看见眼前人是曹阎时，心中有些难过。

“你…偷听我们说话。”

曹阎见琴柳那个倔强的样子，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表面的倔强都只是为了迷惑他人，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多么伟大，多么坚强，内心的伤心与不堪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关心，有的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玩弄你的把柄罢了。

“拜托，这位小姐，你说的那么大声，方圆百里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好吗？要不是小爷我将看戏的宫女打发了，明天啊！我们聂大将军的地下情人可就成宫中最大的八卦了！”

宁雅雅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少年，鼻子酸酸的，从小她只知道变强，只有变强了才有未来，可自从跟在司马聂怀身边，她感受到了爱，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友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打打杀杀，无论是薛尘峰父母的亲情，小皇帝与他们的手足亲情，一切仿佛那么美好，她想融入他们，可她始终不敢陷入太深，害怕终有一日无法自拔，陷入两难。

她曾以为曹阎只是空有一身武艺，横行霸道，可她错了，他怕冲垮她内心最后一个防线，所以他选择以玩笑话搪塞，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话，还是很欠揍。

但此时此刻宁雅雅的心中却无比的温暖，所以她选择忽视曹阎的调侃，而选择相信，她接过曹阎递给她的帕子，强挤着笑容，道了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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