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来到名牌大学以后，金钟仁与郑秀晶感到轻松了许多，这里跟同德那所舞校完全不同，没有一条严格的校规，考上这所名校的男男女女，都处于一种绝对放松的状态。这些年轻人在念中学时，大多都迫于父母的压力拼命读书、刻苦学习，整个少年时代都上学上得很累，中学对男女交往也管得很严，稍微有点嫌疑的男女同学都会受到批评。现在，在大学的校园里，男女之间的关系不管发展到哪一步，校长都不会有任何意见，相反，倒是那些找不到恋人的学生会遭受歧视。

郑秀晶看着学校里成双成对的男女同学，冲朴珍珠感叹道：“唉！这个学校的人真是疯狂，以前我在同德学校的时候，往往到了周末才会看到一对大胆的情侣去开房。然而在这里，在这所学校，几乎每一天、每一刻都能看到情侣去酒店，校风太开放了。”

“哈哈！”朴珍珠尴尬地笑了笑，感觉郑秀晶太不了解这个学校了，因为郑秀晶与金钟仁认识洪宗玄，两个人来到这所大学后，都和朴珍珠成为了好朋友。朴珍珠给郑秀晶讲了讲学校里的一些事情，郑秀晶起初不太相信，过了半个月才发现，朴珍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珍珠，你说的那些事确实是真的，我们学校真的有很多女生天天想着嫁给大富豪，只要有富翁招亲，她们就会排队去应聘。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应聘者实在是太多了，不是几个，不是几十个，而是上百个。”

“这也算多，我们学校就出了一百多个应聘者而已，这算什么。我们学校附近有一个三流大学，大概有八千名学生，一半是女生。前天某位亿万富翁公开招亲，那所学校有四分之一的女生都去应聘了。”

“啊！”郑秀晶惊呆了，惶恐地看着朴珍珠，说：“你开玩笑吧！一千多名女生都去了，这又不是演电影，需要这么多群众演员吗？”

朴珍珠说：“我骗你干什么，好多人还拍照留念了，你可以进她们的网络空间看照片。我们学校只去了一百多人，那所学校去了一千多人，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学校的女生还是矜持一些。我有个室友打算拉我一起去，她嘲笑我，说我胆小怕事，交不到男朋友也就算了，连富豪的招亲会都不敢参加。你了，比我有本事，带着男朋友转到了我们学校，而且你的对象还是个有钱的大帅哥。”

“哪里，金钟仁也不算太优秀，一张脸确实还像样，没有什么别的长处，在同德他和姜大声是公认的两大英俊男子。论舞技，远不如洪宗玄和鹿晗，我感觉他比崔胜贤也差了一截，算了，不谈他了。有一件事我注意了很久，就是关于那些保研的女生，好像很多都是受害者呀？”

朴珍珠凄惨地说：“是的，每个月都有人保研，这些女生有一部分是吃过大亏的，有的曾经被民工拉进了宿舍，有的是被保安侵犯的，还有一些是被老师污辱的。”

“不会吧！”郑秀晶睁大眼睛看着朴珍珠，惊讶地说：“被保安与民工那个我听说过，在同德学校也发生过几次，被老师侵犯，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关于老师的这种事，我也只听说过一次，民工与保安的概率高一些。校长为了维护学校的名誉，会保送受害者去读研究生，而且会提供各方面的资助，受害者得到了不少好处，大多都会选择保持沉默，不再提自己吃亏的经历。至于学校的校风为何如此开放，可能跟大家中学时的生活环境有关吧！上中学时，老师管得太严，不允许男女同学之间有任何交往，在青春期的时候，人都会对异性有所幻想。而大学又完全没有任何限制，所以很多人内心压抑已久的欲火彻底迸发了，刚来学校的时候，很多情侣都还有那么一点害羞与含蓄，只要有一对带头了，然后会一对接一对乱来。”

听了朴珍珠的这番话，郑秀晶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上中学时的经历。激动地说：“你说的太对了，中学的那些校规校纪完全不正常，管得太严了。”

郑秀晶谈起了自己上初中时的所见所闻，郑秀晶上的初中是县重点，学校采取的是封闭式管理，进了校门就不能与外界联系，对于男女交往是绝对禁止的。男生与女生要是说话时间太长，就会罚写检讨，校长甚至打算把食区分成男女两部分，吃饭的地方要弄得跟寝室一样。有一次，学校举办一个文艺活动，郑秀晶跟一位男同学做搭档跳了一段恰恰舞，活动结束后郑秀晶受到了老师的严厉批评。原因是她和舞伴跳舞时表现得太亲密，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普通朋友应该不会那样默契。

没过多久郑秀晶又被老师叫去写检讨，因为她和那位搭档当着老师的面一直不讲话，老师自认为非常了解心理学，了解郑秀晶内心的想法。既然郑秀晶与那个男同学认识，那他们见了面就应该讲话，既然不讲话，那当然是心里有鬼了，一定是一对情侣。事实上郑秀晶是为了避嫌，所以当着老师的面不跟任何异性说话，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老师反而认为她在谈恋爱。放学回家后，父亲也训斥了郑秀晶几句，父亲跟学校的教师一样，根本不听她解释，学校的管理方法是这样，家庭的教育方式也是如此。

在郑秀晶上初三的时候，学校里闹出了一个大笑话，跟郑秀晶一个班的某位男同学，他和初一的某位女同学走得特别近，关系非常好，最后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校长也不听他们解释，一个劲儿地指责他们，说他们两个太不自重了，思想很有问题，心理很不健康，直到第二天请家长来学校才知道他俩的关系，原来他们两个是亲兄妹。听了郑秀晶的往事，朴珍珠感到很伤心，没想到她念过的初中和自己上过的初中一样严苛。

“秀晶，想不到你上初中时吃过那么多亏，我以前也因为跟异性来往受过批评，有一次我和洪宗玄一起吃饭被老师看见了，回学校后我们两个都写了检讨，当众挨骂。”

郑秀晶有点愤怒地说：“唉！为什么中学与大学差异那么大，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中学管得太严，男女之间不能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多说一句话就当成情侣，吃一顿饭就要受罚。大学又完全不管，男女之间无论怎样乱来学校都没意见，有好多情侣就在教室里当众亲热，老师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朴珍珠想了想后说：“是呀！两个极端，中学对男女交往限制得太严格，大学对男女交往又表现得太大度，要是中学与大学的校规都像同德那样就好。同德学校名义上反对学生恋爱，但也没有怎么管理，好像每个班的恋爱人数超过三分之一才会处罚，是这样吧？”

“对！一个教室的情侣超过十对后，教导主任会一对一对的找去谈话，不分手的那对会受处分，我和金钟仁不肯分手，结果受了处分。”

朴珍珠忽然开始佩服郑秀晶了，这个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不怕处分，为了证明爱情的坚贞不肯与男朋友分手，值得学习。正准备夸奖郑秀晶，朴珍珠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是他，金钟仁。金钟仁看着郑秀晶说：“秀晶，我们练一下洪宗玄与信惠的那套舞步，到了国庆节那天同德的代表队会上台表演。主办方要求他们把《月虹下的凄美幻想》再跳一遍，鹿晗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我们可以重回队伍，但我不能再当领舞了，因为我已经不是同德的学生了，我们在后半段要跳的是斗牛舞。”

郑秀晶含糊地说：“哦，鹿晗叫我们回同德的队伍再跳一次舞。好，我去，这一回我们跳舞的时间没那么长是吧！那这次的领舞是谁呢？”

“当然是洪宗玄了，我们跳过的那段华尔兹归他和信惠跳了。”

朴珍珠高兴地说：“怎么，《月虹下的凄美幻想》还要表演一次，领舞是宗玄呀！我真想看看，他当主角跳这段舞是什么情况。”金钟仁说：“嘿嘿，我既然离开了同德学校，就不能再当领舞了，只有洪宗玄与鹿晗有能力代替我，他们能把我跳过的那段华尔兹跳得更好。”

在同德的男生宿舍里，随处可以听见女生的声音，原来，校长处分了几个进过女寝室的男生后，男生都不敢再去女生宿舍了，但是女生进男寝室依然不算违纪。所以那些跟男生有债务纠纷、需要合作的女生随时会出现在男寝室，金珍妮这天也来到了男生宿舍，她想给权志龙介绍一份工作，可权志龙守在电脑前玩游戏玩得太投入了，根本不理她。金珍妮在一瞬间产生了莫大的恐惧与担忧，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男人值得我托付终身吗？

金珍妮正准备开口批评权志龙，崔胜贤忽然走了进来，崔胜贤看了一眼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的权志龙与东永裴，再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姜大声。不满地说：“大声他到现在还没起床，你们两个都是死人呀！没发现他身体不太好吗？”

发现崔胜贤很生气，东永裴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姜大声，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呃，我们一直在玩游戏，今天游戏里有活动，所以我们玩得太认真了，没注意别的，不知道大声他病了。”

崔胜贤正要数落东永裴，脸上贴着纱布的李胜炫走进了2班寝室，崔胜贤看着李胜炫问道：“你的脸怎么了，跟别人打架了吗？”李胜炫无奈地说：“不是，跟黄光熙帮忙对抗拆迁大队，被人家打伤了。”

李胜炫谈起了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在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有几栋公寓，这个地方已经被某个集团买下来了，再过半个月就要在这里建商场。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已经领到了拆迁补偿费，很多人都搬走了，有一群来城里打工的乡下人吃了大亏。原来，这些进城打工的农民工，他们花钱在这里租房子，全都提前交了四五个月的房租，现在才知道自己租的房子是要被拆的，拆迁队劝他们自己去找房东。按理来说房东应该退钱，可房东都已经不知去向了，这些农民工找不到房东，最后决定坚守自己租住的地方，要求拆迁队过两个月再拆，但是拆迁大队的态度非常强硬，表示这几天就要拆。

黄光熙的父亲就在这群农民工的队伍里，他也多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如果这栋公寓被拆了，那他太吃亏了。黄父跟其他老乡商量了一下，决定跟拆迁队周旋到底，黄光熙知道这件事后，也来跟父亲助威，黄父还召集了一大帮年轻人来帮忙，李胜炫也决定去凑凑热闹。李胜炫以为拆迁队来了之后顶多就是吵，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拆迁大队的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其实也非常粗鲁。拆迁队的队长与黄父发生口角后，拿起铁棍要打人，其他队员一拥而上，农民工也不甘示弱，全员上阵，两拨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

李胜炫一看情况不妙，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由于站在前排，回头逃跑时被后面的农民工撞倒在地，当李胜炫站起来的时候，被拆迁队的人打了一棍，脸上受了伤。听了李胜炫的这件糗事，金珍妮笑了笑，说：“经常听说拆迁队与房主发生纠纷，但租房者与拆迁队打架这还是头一回。”

崔胜贤严肃地说：“是的，这可是重大新闻呀！不是房主抗议拆迁，而是租房的人抗议，租房者还跟拆迁队打起了群架，拆迁矛盾，真是一个巨大的社会矛盾。”

权志龙用非常刻薄的语气说：“这些农民工也真是猖狂，没文化就算了，还表现得这样粗鲁野蛮，严重损坏了城市的美好形象。我们学校的校长招生时也真是糊涂，收下了那么多农村户口的人，我们这一届最多了，有十分之一的学生都是农村出来的。希望以后学校分宿舍的时候严格一些，让农村的人住同一间寝室。”

金珍妮气愤地说：“难道农村的人都代表了粗鲁与低俗吗？看看鹿晗、李钟硕、智妍，他们都挺有才能的，而且仪表整洁，非常有气质。”

李胜炫走到姜大声床铺前仔细看了看，担忧地说：“大声他好像发高烧了，老大你把他背到学校的医务室去吧！”崔胜贤说：“嗯，我也正准备背他去看医生，你以后别去那些拆迁队与钉子户扯皮的地方了，拆迁队挺可怕的，犹如洪水猛兽一般。”

崔胜贤背着姜大声离开了2班寝室，李胜炫瞪了一眼权志龙与东永裴，有点愤怒地说：“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们跟大声睡在同一个寝室里，他一直没起床，你们都没觉得不对劲儿吗？”

权志龙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他病了，我又不是他。”东永裴接着说：“他昨天看上去精神挺好的，谁知道他今天会感冒。”

“这你们也不知道，那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两个除了上网打游戏还知道什么。”

说话的人是林珍娜，权志龙看见林珍娜后冷冷地说：“好吧！这件事是我的错行了吧！老七，你替我玩一会儿游戏，我去走廊上透透气，珍妮，跟我来。”

金珍妮跟着权志龙走出了寝室，在走廊上遇到了黄光熙，黄光熙看上去鼻青脸肿的，似乎挨了拆迁人员不少棍棒。金珍妮的家人也吃过拆迁队的亏，在金珍妮上次回家的时候，拆迁队也在她家里，因为补偿费太少了，金珍妮的父母不肯搬家，断水断电半个月后还是不肯搬。拆迁队只好趁他们一家人不在家时来拆，对付钉子户，拆迁队什么邪招都想的出来，为了拆掉房屋，各种方法都得用上。

权志龙问道：“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刚才说什么来着，给我介绍工作。”

“是的，你不是挺会玩电脑吗？学校不远处那个网吧现在招网管，要不你去试试。”

“这些我没兴趣，我们现在还是学生，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吧！”

金珍妮有点着急地说：“喂，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呀！我们已经上三年级了，明年就要毕业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以后的生活。”权志龙说：“你都说了，明年才毕业，毕业之后再说吧！着什么急了。”

“怎么能不着急了，现在好多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找不到工作，更何况我们上的只是普通的舞校，你天天就知道上网。”

“天天上网怎么了，你那个朋友智妍也一样啊！每天下午都在上网。”

“是，她确实是这样，可她是在上网工作，她开了网店卖东西，人家是在赚钱。你了，你玩游戏赚不到一分钱还要贴钱进去。”

权志龙轻松地说：“你放心，明年毕业了我一定去找工作，到时候我们再结婚，这样行了吧！”金珍妮说：“你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让我感到很害怕，害怕到了毕业那天你会变得更幼稚，你看看你大哥崔胜贤，他十五六岁就出来打工，非常有责任心。”

“我也有责任心啊！要不然我怎么天天上网玩游戏了，就是因为我答应了那些网友要一起升级，我对游戏非常负责的。”

“你有没有发现，李胜炫和东永裴他们两个，在你面前处处与崔胜贤相反。”

“处处与崔胜贤相反，你指的是哪方面？”

金珍妮用讽刺的语气说：“语言与行动呗，说的完全不一样，做的也完全不同，崔胜贤有时候会骂你，李胜炫和东永裴从来没骂过你。”

“好像是这样，老大有时候非常严厉，胜炫与永裴对我的态度非常好。”

“李胜炫、东永裴他们两个在你面前总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什么要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他们有没有拿出实际行动呢？”

“有啊！在学校里我跟别人闹了矛盾要打架，他们两个都来帮我了，老大却不肯帮。”

金珍妮问道：“那你得罪了黑社会，人家来找你的麻烦，他们有没有帮忙呢？”权志龙小声地说：“没有，他们两个不肯帮我也就算了，还跟我划清关系，可能是怕我连累他们。不过这时候老大倒显得很有义气，站出来给我撑腰，没有半点犹豫。”

“所以说，崔胜贤才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你把他当亲哥哥看待是正确的。”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金珍妮认真地看着权志龙，说：“有一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今天还是决定当面说出来，我觉得我和你不太合适，我们到此为止吧！”权志龙惶恐地说：“到此为止，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分手，为什么忽然提出分手，就因为我不肯找工作。”

金珍妮耐心地说：“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我现在想明白了，其实我们都不成熟，我们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真实。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长得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位朋友，他是白头雕的学员，虽然你跟他长得有点像，同样喜欢唱歌，但你跟他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

“你当我是傻子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分手的真正原因，呵呵。”

“你冷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权志龙理直气壮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陪李钟硕在跳探戈的女子不是LISA，那个紫衣舞者是你，其实你看上他了对吧？你想跟他交往，所以要跟我划清关系。”金珍妮无奈地说：“没错，那个穿紫色短裙的人确实是我，我是李钟硕的舞伴，这跟我们分手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这样做不是因为他吗？你先是戴上面具陪他跳舞，然后又要跟我这个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分手，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就是想跟他发展关系。”

“你什么意思，我跟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只不过他的好朋友鹿晗和我比较熟而已。”

权志龙阴阳怪气地说：“是，以前是没说过话，可这几天你们非常亲密呀！他在这学期的第一天跑到女寝室找你，他可是冒着受处分的危险去见你的，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又老实又胆小的男生，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勇敢了，当然是因为他想见的那个人非常重要了。”

金珍妮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权志龙，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他跑到女寝室来找我，其实是想问清楚，LISA为什么让我代替她，坦白说，本来我也不想陪李钟硕跳那段探戈。只是为了让LISA走得安心，我才勉强同意穿上她的衣服当李钟硕的舞伴。”

权志龙冷笑道：“哦，是这样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到目前为止，我跟李钟硕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起跳了一段舞而已。”

“是呀！到目前为止是没有任何关系，可今天跟我分手了，明天就能和他正式交往了。”

“说到底，你还是认为我跟他有一腿，他喜欢的是LISA，不是我。”

权志龙怒吼道：“可LISA已经走了呀！他追不到LISA，退而求其次追求你，你觉得他比我好，所以先稳住他，然后再跟我谈分手，你以为我心里不清楚。”金珍妮说：“你也不用这样自卑吧！李钟硕他哪里比你好了，你长得比他帅，家里比他有钱，我会为了他这样一个平凡的男人跟你分手。”

“哼！他家里确实穷，长得也不算太帅，可我们这个学校的人都知道，李钟硕是个人才。有文采、懂历史，说话很有内涵，而且还是个电脑高手，你是被他的才华吸引了吧！”

“反正不管我怎么解释，你就是认定我们分手是因为他对吧？”

“难道不是吗？”

金珍妮一本正经地说：“我要跟你分手，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你不思进取，就知道玩游戏，根本没有想过要好好工作。第二，你非常讨厌农村的人，其实我的父母也是农民，既然你这么反感我们，那我还跟你谈什么恋爱了，所以决定跟你断绝来往。”

“你也是农村出来的？我在网上搜过你的家乡，那里不像乡下人住的地方呀！”

“我家那一块儿属于城乡结合部，看上去非常繁华，其实户口属于农村，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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