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灯,Orange Light。
安理还在卡座上沉思这间酒吧为什么要叫这种听上去像文艺咖啡厅的名字,明明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她之外都很聒噪狂乱,摇滚乐被改编成利于蹦迪的DJ电音,这让安理觉得自己的心脏是因为音响传来的鼓点浪潮才得以有节奏地振动。
金泰亨:喏。
原本领她进来后又消失的泰亨这才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把手里那一杯漂着薄荷叶的莫吉托推在她面前。
金泰亨:你喜欢喝的。
安理你说什么?
音乐太大声,不凑近脑袋说话听不见。
泰亨只好俯下身,下巴尽量凑近安理的左耳。
金泰亨:我说,这是你喜欢喝的。
她喜欢喝的?安理茫然地用吸管扎了扎那片薄荷叶,记忆中仿佛自己没有喝过鸡尾酒,舌尖想不起任何关于这种液体的味道。泰亨一看就知道安理可能又忘记了,只能笑笑又把脸凑过去她耳边。
金泰亨:高考结束那天,我带你来过这里,什么都不懂的你问酒保:‘哥哥有什么浓度低的酒合适我这种刚出来的女孩子喝啊?’你知道嘛?当时周围听到的人都以为你是新来的坐台,只是高中毕业而已竟然用到‘刚出来’这个字眼。
安理听着,嘴角扯起了一促无奈的笑,她听父母说过她以前很不可理喻,现在看来确实是蛮横得傻里傻气。
金泰亨:酒保哥哥给你调了杯莫吉托,你喝了第一口明明觉得有点难喝,但还是装作很懂的样子说自己喜欢喝。
是吗?安理低头用吸管抿了一口,加了些许烈酒混成的苏打水有点甜又有点涩,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要加几片薄荷。
安理再后来呢?
除了关于三年前意外的“记忆禁区”要靠安理自己去找答案,其他她忘了的事情泰亨还是乐意告诉她的,尤其这都是安理和他之间发生的事。
金泰亨:后来仅仅是一杯浓度低的莫吉托就喝醉了的你被我背回家了。
安理你家?
安理惊讶。
安理那硕珍哥……
金泰亨:是的,托你的福我被全家人臭骂了一顿,但更令人生气的是……
泰亨突然停顿,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是令他嫉妒不已。
安理是什么?
金泰亨:那晚你被安顿在硕珍哥房间休息,是他在照顾你。
从小到大家里人都默认安理是硕珍的未婚妻,都讨厌安理和泰亨老是做些叛逆的事,那晚大家数落完泰亨,自然会让硕珍去照顾醉醺醺的安理。
安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硕珍哥从小就一直照顾我。
金泰亨:鬼知道那晚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第二天问你你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明明你俩就睡同一张床。
安理不会啦,硕珍哥你也知道,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金泰亨:呵,现在说乱不乱来都无所谓了,反正你已经和他结婚了。
越说泰亨就越不愉快,退回座位上喝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呛辣的酒味咽下去,口鼻泛起了一阵苦涩,他在法国留学那会想安理的时候,都会去酒吧点最烈最涩的酒,喝到足以把那些女人当作安理的时候就去狠狠浪荡一把。
可是安理现在就在他眼前,因为纠结消失的记忆而时常沉默迷茫的安理,反倒是让他越发清醒,眉目间失去了这三年来在国外混熟的放浪不羁,难道他也要像硕珍哥那样成熟稳重才能照顾好她吗?假如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像硕珍哥那样乖乖听话不叛逆,安理也有可能是他的未婚妻对吗?
不,泰亨看着面前正茫然望向舞池的安理,如果能回到过去,需要改变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不该出现在安理面前的男人,那个人仅仅是和安理相处了3年,就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和他与硕珍哥一起长大的安理。
在酒精的催发下,泰亨愈发有些情绪化,望着那呆着不动的安理他更是心急,过去的安理无畏无惧,曾经的那晚仅是“刚出来”也能拉着他在舞池里尽情扭动。泰亨偏不信邪,站起身拉起不知所措的安理。
金泰亨:不是说想去看看以前去过的地方和回忆一下过去做过的事吗?!
安理泰亨?
安理不知所以地被扯着穿过一个个正在胡乱随音乐舞动的身躯,十分抗拒那些看不清的身体不小心碰到自己。
泰亨走到舞池中央开始对着安理喊——
金泰亨:你以前就在这里和我一起跳过舞来着你记得吗!
安理看着身边的人群开始慌张。
安理啊泰亨现在我……我不行啦!
扭扭捏捏的安理让泰亨更加无所适从,他太渴望过去的安理了,到底是什么?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把他的安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是那个人还是硕珍哥?泰亨只觉得心痛,混合了刚刚呛下喉头的酒精,一股在国外时因为太过想念安理的强烈不适感涌上了头,不顾眼前还在尝试着让他回卡座的安理,愣是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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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耶嘿好久没填坑,以后会慢慢填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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