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BGM:调查中
没有真身,也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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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思成已经有两年没有踏足过川雉这片地界了,当他站在川雉那扇年久失缮的铁栅栏门外,向里面望时,像是恍如隔世。
川雉不欢迎任何一个丧家犬,败北者会被永远的打上禁止入内的标签,从此失去所有威信。
但对于当年见识过董思成手段的川雉学生来说,时隔两年再一次见到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讥讽,而是下意识的恐惧。
即使虎落平阳,也要看这群恶犬有没有胆子欺辱。
彥盏罹患癔病这么多年,作为少数的知情者,董思成本质上是不希望她再继续这样折腾下去了。
现在的彥盏还是更爱待在沪城楼,董思成来天台寻她时,寻了个正着。
她仰着头在玩一把银色的蝴蝶刀,刀刃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灵活的翻动在指尖,摩擦出声音,有些渗人。
董思成慢悠悠的走近她,面凉如水,眼底冷漠到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彥盏,给你个忠告,早点放弃在黑街的那些勾当。”
蝴蝶刀旋飞的动作戛然而止,彥盏撩起眼皮,朝他捎过来的眼尾,带着暴戾与野性的侵略感。
“听我的人说你和檀野在一起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啊?”
她避而不答董思成的话,甚至在觉得是自己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笑话,让她放弃黑街那边已经有了起色的生意和权力?她凭什么。
董思成下巴紧绷着,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他原本冷凝的神色在接触到来电显示时骤然松动了不少,他偏开身子接起电话。
“昀昀,你是不是去川雉了?你在哪儿呢?”
董思成侧目瞥了彥盏一眼,放缓了语调。
“我在川雉,你不要来了,我等会儿就回去找你了。”
彥盏好笑的睨着董思成,不明白他这次罕见的来访到底是什么意图。
董思成刚挂掉电话,就见彥盏坐直了身子,眼底戏谑之色不加掩饰。
“你不来招惹我,我是会放过你们的,但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哦,檀野也是。”
她话音刚落,天台的门就被推搡开,檀野的身影被轻轻推了出来,也许是因为那人忌惮董思成,所以不敢下太重的手。
董思成面色沉了沉,飞快的接过檀野没站稳的身形,他眉间掐着冷意,目光低郁的盯着彥盏。
“彥盏,你又想做什么?想让我们也从这楼上跳下去?”
这句话像是触到了彥盏的逆鳞,她眸色一厉,手腕抖了起来,眼尾猩红一片,下颌骨被她咬的死紧。
“你他妈什么意思?董思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能信誓旦旦的保证,没有让人拿严浩翔威胁过我吗?你想独善其身,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当年的董思成手段惨烈,无所不用其极的方法他也会做,有一段时间,他也真的有为川雉的中心管理权而大动干戈过,可那段时间持续的很短,很快便消弭下来。
在那段时间中,他不止一次的将严浩翔作为底牌,使彥盏同他交手时屡屡落败,后来严浩翔的精神状态接近崩塌,彥盏始终觉得,那都是董思成造成的。
檀野怔怔的看着董思成,后者心下发沉,将檀野的手握进掌心。
“是啊,被我们卷进来的无辜者很多。”
“彥盏,川雉的风气已经持续了几十年,我们都改变不了,但是我们能约束自己。”
彥盏耳边嗡鸣阵阵,呼吸有些困难,笑的眼眶通红。
“约束自己?我为什么要约束自己,董思成...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不愧疚不忏悔,凭什么认为严浩翔...”
她说不出话来了,心脏传来蚀骨般的剧痛,她痛的大喘着气,偏执又无助。
“彥盏,如果我说,严浩翔还活着呢?”
檀野躲在董思成的怀里,只见到彥盏唰的一声抬起头,她赤色的眸像是随时都能滴血,檀野被看的手脚冰凉又麻木,靠着董思成才能站稳。
董思成安抚的拍拍她的胳膊,檀野缓了一会儿,才终于将蓄起的胆量拾回来,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那上面,赫然显示着严浩翔的通话界面,也就是说,彥盏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檀野将手机按成免提,严浩翔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令彥盏全身的血液一点点倒流起来,直到血都冰冷。
严浩翔:小盏,我如今再求你一次,和我去白舞好好生活,你还会答应吗?
那是严浩翔跳楼的前一天晚上,他说了相同的话,可当初彥盏是怎么回答的?
和我烂在鸦岗吧。
彥盏发病了,毫无征兆的,那是檀野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她,明白一个病人是怎样的脆弱与疯狂,她笑着哭,又哭着笑,昏倒前,她像是终于释怀了。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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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纯:这章没怎么用气泡,我觉得不用气泡有感觉哈哈。
够纯:他妈滴,这两天看开端上头差点就要断更了,看的我要哭死了呜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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