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子的双亲英年早逝,又总是长年累月的在孤左右辅佐,身边就只有程程和几个伴读,若不是大臣请旨,夫子怕不是要被孤连累了。若不是我夫子的父母也不会……”
“夫子,阿程想听真话,不是君对臣的命令,是夫子和阿程的对白。圣毅将军为了救阿程而牺牲,夫子因为阿程而从文,夫子……你怨阿程吗?”
鹿忱忱一脸内疚,小心翼翼的提及楚雲的伤心事,眉头紧锁,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想起十几年前圣毅将军和将军夫人在浠水国交界的以命相护,最后只剩下了年幼的独子的楚雲,迫于威压只能弃武从文,楚雲一句怨言都没有说过,反而在她身旁陪伴了数十载光阴,没有一句怨言。
她虽是胎穿,但穿过来之前是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大学生,才刚满十八岁,却不想会遇到这种几近于谋杀的事,不,就是谋杀还是有目的的谋杀。即使看过不少电视剧,剧中会有暗杀储君的情节,却也从未经历过真刀真枪,吓得一点胆子都没有。又见到将军夫妇为保护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丧了命,心中一直有愧,这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起。只能为楚雲争取最好的一切,可这也还不清恩情,弥补其中的万一。
鹿忱忱此生最怕两件事一件是怕麻烦,另一件是欠人情。
“我还还记得那年你三岁半,我的父母亲一路护送你安全回京,你被母亲抱在怀里,身上浸满了她的血,你抽泣着眼泪哗哗的流,用手用力的捂着母亲受伤的地方,血还是止不住的流。你哭着对我母亲说: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能死,我是皇长女殿下,我命令你们,不能死。我母亲依旧笑着说:为殿下牺牲是臣的荣幸,是臣一生的荣耀。”
“我想说:“阿程,我不会怨你,一开始确实有一些不解,也曾怨他们抛弃了我。但我现在想明白了,阿程是母亲拼死相护的殿下是她视为亲生女儿的人,是她知己的心头肉,也是我花溪国的君。以后也是我用尽全力拥护的阿程,所以阿程我永远不会怪你。”
楚雲说这话时无比坚定,神情认真,黑曜石般的眼眸述说着他的坚定。
鹿忱忱突然不敢看楚雲了,他哪怕说怨她,恨她,她都能接受她,可他说不怨,鹿忱忱就不知该怎么还了。
鹿忱忱转头向窗外看去,街道上热闹无比,车水马龙。有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小摊贩的叫卖声,十指相扣的神仙眷侣,也有爱而不得的痴男怨女。小倌的人在门口揽客。哦,当然正在搔首弄姿的是男人。
马蹄急踏,车速渐缓,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很快,就到了一座酒楼,楼牌上的匾写着霁月楼。
霁月楼是京城生意最红火的酒楼,以楼中曲水流觞最为闻名,两端刻有字,所停之处是为主题。凡楼中文人墨客,若停于此,即赋诗一首,也可择一人与之比武,胜两招则赢,赢者对方可得压下的彩头。
鹿忱忱也是第一次见,不知是哪位神人所创,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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