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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戏言

给小喻的一篇无偿短。

——

“你听说了吗,昨日将军儿子去那象姑馆找兔子去咯。”

“小点声,你这样污蔑小心引火上身!”

“哪有,我听隔壁老张说的,昨天那象姑馆人可多了!”

清晨时分的南阳街就已经车水马龙了,街头繁闹嘈杂,吆喝生意的声音此起彼伏,街头街尾,一眼望不到头。

前几日将军凯旋,百姓庆贺,本来是个人喜人欢的时候,结果一早上就有不好的声音四处乱窜。

将军儿子,风光头衔,出入青楼,把玩男妓。

这些个传言一处,四处乱套。

南阳街自古清正廉洁出豪杰英雄,那象姑馆就是街尾那破破烂烂了。

此时象姑馆顶楼一房间内,微微传出点动静,不同于街边喧闹,里头几乎安静得可怕。

马嘉祺醒来后,就已经看不见昨晚那人的身影,空帐乱屋,他一丝不挂,睁眼的刹那间顿觉感觉头脑发昏。

好晕。

酒精上头,美人在怀,放歌纵酒,春宵一度。

他依稀能够记得昨夜场景。

他有一好友,有龙阳之好,昨天好说歹说带他来这地方。当时他只觉得身边吵吵闹闹,各种男性五花八门一个个投怀送抱的。他从未觉得自己有那一刻想要逃离。

马嘉祺只觉得脑子不清醒了,他欲走之际,便感觉身后有巨大的欢闹声炸开。

他转身抬眸。

高台上,一人身着白纱素衣,点缀着零星几点殷红。他手持柄扇,指尖微微颤动着,扇子跟随着动作一晃一动,面颊上挂着一副素锦面纱,薄薄一层,雾里看花。那人浅笑盈盈地俯视着众人,透过面纱,依稀可见他肤如凝脂,巧笑倩兮。

马嘉祺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

丁程鑫眼睛一扫,锁定不远处痴痴望着的人,双眸含笑,水波潋滟。

他学着女子模样低首垂眸,却又瞬间抬起看着他,既像是撩拨,就像是戏谑。

“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少年润无暇。”

那人突然吟唱着,缓缓走下台,含情脉脉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步伐轻盈如羽,近人自散浅淡留香。

“为采蔷薇颜色媚,赚来试折后庭花。”

他的声音极其干净明朗,似是高山处清泉喷泻,不称磅礴,不称宏大,细腻转音,素净戏腔,叫人心间发痒。

他在马嘉祺那出顿住了脚步,明眸微挑,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馆内哄乱,起哄的起哄,不甘的不甘。

马嘉祺就这样迷迷糊糊被带上了楼。

他被哄着买酒喝酒,这个月没花出去的大洋几乎一个晚上就嚯嚯掉了。

夜晚那深帐艳床,翻涌着无限肆意春光。

而第二天他才知道,他睡了那里最出名的花魁。

他当天他回家,便他父亲被狠狠骂了一顿。

马嘉祺一声不吭。

不了了之。

马嘉祺似乎像是中了邪一般,日思夜想。

他再次去到象姑馆,再次见到了他。

这回的他似乎又不一样了。

一袭红衣,乱布缠身,半躺着悬在半空,紧紧靠着几根绸缎吊着着力。

更显几分妖娆。

像是空中燃烧的火焰,席卷着枯花残骸。

无人不注意。

后来几次,俩人熟络了起来。

“马客官,你总这样找我,别人怀疑我们有私情怎么办,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丁程鑫衣衫半解地靠在眼前人胸口处,手指卷着自己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似是嗔怪,似是揶揄,风情万种。民国时期的男性,已经不再留长发了,而丁程鑫,却依旧是一头飘逸长发,散在肩头。

两人刚刚做完,房间内依旧弥漫着欢爱的气息,颇有些旖旎。

“那我只好揽下你全部的生意了。”马嘉祺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声音压低。

丁程鑫双眼微眯,慵懒地靠在马嘉祺肩膀上,神情犹似一只午后晒足太阳而感到餍足的猫,他不做回复,嘴角轻轻扬起了笑,转而低低吟唱着。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他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在他脖颈处轻蹭了一下。

事故总是比明天来得更快。

“报告将军,西城攻来,上头有令,即刻护城!”

这次的战乱,波及前后七八条街,大半座城,百姓无数。

南阳街距离当前战火之地相距较远,但是依旧令人每日每夜提心吊胆。

将军之子,收到指令上了战场。

在上战场之前,他想的,却是那男妓。

临走前夜,他来到了象姑馆。

里面冷冷清清,不同于往日的繁华闹腾,没有来客没有灯火,这堕落了几十年的青楼,终于要迎接来它的废墟结局了。

马嘉祺继续往里走。

他靠近大厅,听见里头隐隐约约传来歌声。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

凄凉又凄美,透不出丝毫哀伤,反倒是生出了几分尘埃落定的欣慰来。

马嘉祺走近。

那人穿着最朴素的单衣,不再是那华丽的长袍锦袖,而是他们最初见时那身素白纱衣,染着猩红几点,像是喷洒的鲜血。他坐在高台上那顶已经拆了,透出浅浅月光。

“金牌调来,银牌宣,王相府来了我王氏宝钏。”

“九龙口,用目看,天爷爷,观只见平郎丈夫头戴王帽,身穿蟒袍,腰系玉带,足蹬朝靴,端端正正,正正端端,打坐在金銮。”

不是平日那些风尘歌哭,那些轻浮乱词。

是京剧 《薛平贵与王宝钏》。

他唱了很久,渐渐停了下来。

“薛郎。”丁程鑫轻唤了一声。

他转眼看着马嘉祺。

不再是曾经的轻浮挑逗,而是无比认真地、深沉地望着他。

“一腔本领,全花在了取悦别人身上。”丁程鑫突然笑了出来。

他爷爷曾是老一辈里面京剧传人陈师傅的徒弟,自己从小耳濡目染,直到爷爷离世,家分崩离析,自己被卖到很远的南阳街上。

他唱起了淫词荡曲,成了象姑馆的兔子。

马嘉祺静静地听着他唱,那声音已经不如往日那般清透温润,而是喑哑微嘶,唱够了,他就开始笑,笑着笑着,又唱了起来。

最后泣不成声。

“我也想要个薛郎,哪怕苦等他18年也愿意。”

马嘉祺上前,蹲坐在他面前,伸手想把他把眼泪擦掉,却发现自己渐渐看不清他的脸了。

“你说过会包揽我所有生意是吗?”丁程鑫笑着,语气却显得欢快明朗,若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此刻无忧无虑开心无比。

“嗯。”马嘉祺轻轻擦拭着那人面颊上的泪水。

丁程鑫凑上去,轻轻的在他的唇边点了一下,接着一下又一下。

深吻。

月亮像是一块巨大的琥珀,凝固住了二人。

泪水相融。

“等我。”

而后来的后来,苦命人再没等到他的薛郎。

风尘一世的人流浪还是无辜的少年郎战死沙场。

南阳街,街南街北,一眼望不到头。

——End——

象姑馆:民国时期男风青楼。

兔子:指男妓。

里面还有很多细节值得发现品味,其中包括唱戏的内容。

薛王的故事大家自行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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