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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羽欢站在门口盯着南星看了许久,心一横,握住病房门把手,推开了门。
看到郑羽欢来了,南星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南星:“你们来啦?”
那么苍白无力。
南星:“怎么这个时候来?不会耽误上课吗?”
干涩的嗓子许久没有说话,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嘶哑。郑羽欢心里一酸,拉了张椅子放到床沿,坐下后握住了南星冰凉的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的手。
张真源小心地走进来,顺便把门给带上,生怕吵到两个女生。
南星抬眸看了张真源和郑羽欢一眼,微微勾了勾嘴角。
南星:“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南星:“关于一个……千疮百孔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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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背负着旁人的各种流言蜚语。
那会儿她还在村子里住着,生下来的时候她就没有父亲。有时候走在路上,女孩能够清楚地听见邻居议论她家里的那些事情。
比如,父亲很喜欢打母亲,每次都是下了死手一般地打,打的母亲遍体鳞伤。
比如,母亲不守妇道,亲手把父亲送进了监狱。
比如,家里没有经济来源,母亲去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些事情,天真的女孩也曾经问过母亲。母亲听完后,都是把手里正在洗着的衣裳推到一边,坐在那里愣着。
后来女孩长大了,上了村里的小学,自然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学校。
女孩在学校里或多或少听到一些浑小子在谈论那个方面的事情,什么干这行的都会站在门口立着,眼巴巴地望着街道。
有好几次,女孩放学回家,都能看见母亲站在门口立着。
又隔了不久,女孩在路上走,有人朝着她吹口哨,朝着她“嗨”那么一声。
“嗨!给你妈捎个信去!”
“嗨!你卖嘛?小嫩的!”
女孩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以为那些人只是打诨,脸红得冒出火来,把头低得无可再低。
回到家,她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也只是朝着她笑笑,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告诉她不要理那些人。
说来也奇怪,母亲已经算是个半老的徐娘了,还每天打扮着,往脸上涂着看上去就特别特别贵的油油的东西,用特别细的笔在眼角处画线,还会往身上喷一种很香的东西。
后来女孩才知道,那个油油的东西叫水乳,那种特别细的笔叫眉笔,那个喷在身上的很香的东西叫香水。
那个时候母亲根本没钱买那些东西。
在十四岁那年,女孩和母亲被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带回了家,。
母亲叫女孩喊那个男人爸爸,她乖乖的照做了。
男人很高兴,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很厚的红包。
那是女孩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红色的崭新的钞票,因为母亲的钱包里装着的,永远是破破烂烂的,绿色棕色蓝色紫色钞票,以及叮当作响的硬币。
女孩住进了很大的别墅里,拥有了一个自己的房间,有了满满一衣柜的漂亮衣服,转学进了教学实力很强的初中,认识了很多很多很好的朋友。
在中考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女孩熬夜复习到了很晚很晚,她出去打算喝杯水然后回来睡觉,却听见了继父和母亲在争吵。
争吵的内容是关于她。
“我可以不管你的身份,因为那是你被迫的;我也可以不管你带着一个女儿,因为那是你的最爱;可是这不能代表你可以向我隐瞒你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那个女儿能活到什么时候,就不怕她未来某一天拖累你吗?!”
女孩正值豆蔻年华,对感情之事也多少了解一点,她能听出来,继父是爱母亲的。
可继父不爱她。
她的耳朵贴着墙,等待着母亲的回应。
仅仅是十四个字,彻底将女孩的心里防线击溃。
“她是我女儿,我会养她直到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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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后来啊,这个母亲在女孩中考结束后没有几天,就因病去世了。”
南星:“那天是女孩第一次心脏病发作。”
南星:“而女孩的继父,将女孩送进ICU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南星的眼角不慎滑落一滴眼泪,眼尖的郑羽欢一眼看到,迅速抢过张真源手里攥着的纸巾,轻轻地给南星擦眼泪。
南星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从郑羽欢手机拿过纸巾。
张真源:“那……后来呢?”
南星:“后来?”
南星轻轻叹了口气,尝试着平复心情,可是没用。
她干脆也不平复了。
南星:“你猜一下,那个女孩的母亲,是因为什么病死去的?”
郑羽欢一直不傻,从南星讲的那个“故事”里她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她没敢说,低垂着头保持沉默。
至于张真源,和郑羽欢一样,懂了,却不敢说。
南星淡淡地笑了。
南星:“是艾滋病。”
南星:“为了偿还入狱前夫欠下的债务,被迫……染上了艾滋病……”
果不其然。
郑羽欢默默地抬头,直直地盯着南星的眼睛,和她划过眼泪的脸颊。
就好像可以从透过她的眼泪,看到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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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写影视同人文啦!
由于现在写的书太多了,所以特地开了一个新号写。
网传这本书还有第二部诶!(两眼放光)
所以女人们都给我去看!(叉腰)(霸气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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