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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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被她气的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事事都听他的小姑娘了，像是身上长了刺，只要察觉危险就会露出獠牙狠狠撕咬。

他看了黎白很久，似乎还是没有从黎白刚才的那句话中走出来，一直迟迟不动弹。

黎白看他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刚一转身，她就听见马嘉祺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

马嘉祺:“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发颤，似乎还有点哽咽。

黎白顿了顿，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他。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回答他：

黎白:“都过去了。”

这才拉着念念离开。

马嘉祺则依旧待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就像当初她离开他去美国一样，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那时候是他让她走的，当时马嘉祺还觉得自己不会后悔走这一步，觉得她肯定离不开自己。

其实真正离不开的人是他。

是他离不开黎白，是他舍不得黎白。

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做错过事，可是现在他觉得，他错了。

彻底的，输了。

马嘉祺坐在书桌前，静静地等待着，没一会儿书房门就被敲响。

他抬起头，说了声“进”。

刘耀文推开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刘耀文:“舅舅，你找我？”

马嘉祺:“我问你点事。”

马嘉祺:“你要如实回答。”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凉。深秋下雨。整个屋子里的气温都降低了些，等今天过去就该快到冬天了，又是一年冬。

黎白裹紧外套，轻轻哄着怀里要睡着的念念，小孩整个身体都缩在她的怀里，眼睛闭着，但还是没完全睡着，时不时地打个机灵。

外面的雨声在房间里很清晰，黎白一边听着雨声一边拍着念念的背，不知不觉眼睛竟然也闭上了。

现在是晚上六点多，天已经快黑了，再加上下雨所以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听着念念睡熟的呼吸声，然后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地起身下床，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关上门。

算算时间马依依应该快回来了，马嘉祺还在书房里，刘耀文也没有课，一家人难得都能凑在一起吃晚饭，上回一起吃还闹了些矛盾，不太好看，今天就好好的补偿一下吧。

当了母亲的人想的周到，黎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果换做几年前她可能会和马依依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到还是挺希望马依依能早点放学回家，挺期待和她一起相处。

黎白特意没让下人去做饭，换成了自己亲自动手。

这时刘耀文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在厨房忙活的黎白，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

刘耀文:“你干嘛呢？”

黎白:“做饭。”

她没看他，自顾自地说道。

刘耀文左右看了一眼，继续问。

刘耀文:“念念呢？”

黎白:“在睡觉，你想看就去吧，别吵醒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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