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射击四肢?”
在又一次的对撞后,ori手上使劲,斧子顶住wesker,因为距离过近,对方无法开枪。
“难道你不会杀人了吗,怪盗wesker?”
ori的眼睛空洞,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好像能穿透wesker的躯壳。
wesker感觉自己有浑身的力气,却使不出来。
“我答应过——”
“你答应过吗?”
ori反问,斧子又压进一层。
“想用觉悟还怪盗猎人的债?如果觉悟值钱,为什么会有赏金猎人,为什么会有——雇佣兵?”
wesker的眉心皱起来,他抬手正面攥上了斧头的锋刃,手掌新涌出的血和原本斧头上沾的血搅在一起。抬腿一脚,踢在ori腰间,让她的后背撞上墙壁后,wesker转头对她迎面补了一枪,夺路而出。
子弹打在胸口靠上的位置,最终还是避开了心脏。
ori咳出一口血,可是抬手,把斧子对着wesker的背影甩了出去。
于是斧子划开了wesker背后背负的那面不存在却而血淋淋的狄普尔国旗。
wesker摔倒了,但是ori摇晃了两步,在墙上靠下,没有追。
她的身体已经像巧克力瀑布那样,艺术性地铺下了大量的血液。精神在运动,胸口奔腾的灵魂在歇斯底里,可是弦断掉了。她看着wesker挣扎两下,看他好不容易爬起半个身体。
“喂,你啊……早就已经罪无可恕了。
“——和我一样。”
她看不到背对自己的wesker的表情,但是看到wesker挣扎起来的半个身体又一次脱力摔倒,然后笨拙地拔出后背的斧子一步一步离开时,她不怒反笑。
“啊啊……”
挣扎着,挣扎着活着。
活得一塌糊涂。
……
咔啷一声。
开水壶在地面摔开了,里面的热水滚了一地,把Adam的小腿烫红了。
手一软,没有拿住水壶。而脚底下好像也踩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力量。
Adam趔趄了一下,好歹扶住厨房的桌子,空水杯也被掀翻,掉在地毯上。
眼前的东西,晕乎乎的,像是高度近视。呼出的气息很烫。
没有想到被海水激了一下之后,居然会烧得这么厉害。连杯子都已经快要拿不起来了。
更别提打开潜水艇加压封闭的大门。而且之后,要上岸去。
由于厨房和客厅相连,Adam能够勉强支起身子,从舷窗看向外面那片海洋。海水对于鱼儿来说是空气一样的存在,在Adam眼里,是没有尽头的白色、蓝色、灰色、黑色,有颜色、有温度、有质感、有声音、有重量,现在这份重量让他喘不过气了,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Adam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是其中的一部分,大海也是最安全的家园,尽管它的浩瀚有着那样一份让人窒息的沉重。
怎么上岸去?
不,还是留在房间里比较保险,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上不去的。而且,好像不止是摔下去的擦伤,有一条腿疼得厉害,可能有骨折,但是摸不出来,包括触觉在内的感知被热度屏蔽了大半。
喝热水是最古老最有用的直男方法,而且吃药也需要淡水。Adam想弯腰捡起水壶重新烧,结果稍微弯曲一点膝盖,身体就失去控制,整个向下跌倒在地上。
至少他和水壶同病相怜了。
地毯的每一根丝线都在眼前放大了,上面的绒毛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光斑,看起来有点像毛毛虫的脚。
潜艇里面之前有安静得这么可怕吗?
对了……今天几号?
Adam忽然很希望有人能在自己身边。无论是谁,只要走过来,只要自己被热血堵住的耳朵和手指稍微感觉到地面传来一点脚步的振动。
可是连海底涌潮的震动也没有。潜水艇无人操纵,在海底独自迷路。
想再见爸爸妈妈一面。
“啊啊......”
这片海水终于要把他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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