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征兆（4）

“这就是你们港口mafia欢迎新人的仪式？”

白发少女未经人允许，直接踢开首领办公室的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落地窗前，抬手指向远处树林，那正是“没有光亮的星星”据点所在地。专案组大部分人正日夜不停地搜寻，企图找到任何与盗贼相关的线索。

森鸥外无视来人的无礼，摆摆手示意守卫退下，此时房间里除了跟着首领的爱丽丝以外，就只剩下两人。

“情报也算作商品，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港口mafia的首领翘起腿，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托腮，从容不迫地望着愤怒至极的少女，“加入一个组织，就像签订一份长期劳动合同，双方都要先付出一定代价，才能够盈利，同时只有双方不停合作，才会一直做下去，想必你应该能够明白。”

清水泠子沉默片刻，调整好心情后开口道，“那么阁下能给鄙人什么好处？”以自己的利益为重是作为商人的本能。而换作其他港口mafia成员，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这种句话。

森鸥外显然有足够与商人打交道的经验。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旁边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

少女接过“甲方”递过来的“合同”，双手捏着纸张边缘，仔细地浏览起来，霎时间，她本就苍白的脸变得如同死尸般铁青无血色，异色瞳孔缩小，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手紧攥着纸张，恨不得立刻全部撕成碎屑然后焚烧。

清水泠子突然握着匕首冲向首领，在刺向他之前，被一支巨大的注射器拦下。爱丽丝死死抵住反抗者的袭击，执行着保护首领的命令。

“怎么样，清水小姐？我可以用它从异能特务科换到不少好东西，如果你不能创造比它更多更高的价值，‘星星’可就——”黑发男人用能把人吓得站不稳的眼神瞪着反抗者，却勾起嘴角，仿佛只是一桩普通交易的买家，“——可就会‘唰’一声，被特务科清理得连渣都不剩哦。”

姓名、性别、外貌、行迹、异能力，这些就是全部，她的身份落入任何人手里，就相当于交出了自己的性命，毕竟她只是商人，而非杀手或者其他拥有战斗能力的职业。

这何止是交易啊，简直可以称作卖身契。

“这就是港口mafia的交易吗，还真是一件大单子。”

少女收起匕首，后退十数步，压下身体，屈膝低头，恭敬地向面前人行一礼。

“很好。”首领收起戾气，恢复成平时难以解读的笑，“记得港口mafia三原则吗？”

“当然”少女微微抬头，可瞳孔并没有变形，“不能背叛组织，绝对服从您的命令，遭到袭击必定加倍奉还。”

“你知道就好。”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金发红裙的幼女同样一言不发，扯了扯森鸥外的衣角，又走到落地窗前指着“星星”的据点方向。

“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阁下请讲。”

“清水园子是怎么死的……你有什么头绪吗？”

泠子站起身，紧蹙着眉。

“当然，不想回答也罢。这是我以森鸥外的身份向你发起的提问，而非港口mafia首领。”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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