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到了。少年和小精灵总是避着我悄悄讲话,有时还久出不归,我做的饭菜都没有人吃了。
终究…还是要来了吗?今天他们又没有回来,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微微的叹了口气。这种感觉越来越近了,像是有大事发生。
我默默的把饭菜用元素化解,让餐具光洁如新。
这么久都不吃我的饭,他们会营养不良的。我有些担忧,毕竟我一直都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子民一样爱护,或者说是孩子?
战争终究还是爆发了。
他们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可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少年锁上了门,笑着说他有事要去干,让我在家乖乖的等他,不等我冲向门前就飞快的走了。他们两个都怕我被战争波及。
这区区的小门怎么拦得住我一个魔神呢?我穿门而出,影入混乱的战争中,寻找少年和精灵的身影。
这场战争真是混乱呢。我看着高塔孤王不可置信的神情,还带着几分被背叛的受伤。你也觉得不值吗?我默默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为高塔孤王感到不幸还是幸呢?不幸的是他被自己爱护的子民攻击,幸的是他看清了自己子民的面目,不用再守护他们了。
我终究还是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和我一样喜爱人民的魔神陨落,悄悄的施了一些小手段,让他及时陨落,也会保留一丝神魂,能够重生。希望他重新生活的时候,能够好好的为自己活吧,别再为一些不理解自己做法的人活了。
迭卡拉庇安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一直保护的子民会有一天背叛自己,他愤怒,他无奈,他悲伤,可他还是不愿意伤害自己保护了这么久的子民,直到陨落的时候都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化解自己陨落时对子民的伤害。
在无数利箭擦过我的翅膀,我的身体后,我终于在刀光剑影中找到了少年。
他高呼着自由,用这吟游诗人薄弱的力量抵抗着敌人。我甩了甩脑袋,心想,立场不同罢了。
我飞向他时,正巧一支飞箭正朝他的胸口而来。
“小心!”我也来不及隐藏身形了,尖声叫道,冲过去用自己的原型挡住了那一支箭。
殷红的血迹顺着我的白色羽毛往下滴,阳光洒在身上,倒显出几分血腥的圣洁。
战争,结束了。
“小白!”他颤声叫着,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顾不得去看才刚刚成神的温迪。
我轻轻地用喙啄了啄他的手指,以示安慰,但血又从我的嘴边流下。
“别乱动!你不能死啊!你怎么出来了呢?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等我回来嘛?”炙热的眼泪滴落在我冰冷的身体上,黑发的少年哭得不能自己。
温迪这时才注意到这里的异样,不顾旁人的目光直径朝少年和我飞来。
“小白它怎么了?”他看着我身上的血,有些不可置信,“我们不是把房门锁好了吗?它怎么出来了还伤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少年像看到了光一样,紧紧地抓住温迪的手臂,“温迪!我求你了,你现在成神了,有办法救小白吗?!我承认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你看在我们过往的交情和小白上,求求你了!巴巴托斯大人!”
温迪有些心底悲凉,成神了,终究还是有了距离。
可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他强忍着眼泪摇了摇头,巨大的翅膀微微抖动:“对不起,小白,我救不了…”
少年像是泄了力似的,松开手,瘫软在地,无声的痛哭。
“我想再听你…弹一首诗…”我小声的呢喃,被温迪捕捉到了。
“小白它说它想再听你弹一首诗。”温迪急忙开口。
“好的,可是我要去拿琴,没时间了。”少年像是一下子又要哭了,温迪急忙用风幻化出一把琴。
“在之前的时间,
羽毛带来了飞鸟。
飞鸟…”
(我随便编的,我也不知道编啥。)
看得出少年极力的压制着哭腔,唱出柔和的诗歌,配合着琴声。
世间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安静,所有人都静默着。
“弹的真好听,以后也要这么弹哦…”我带着笑意,用出最后一丝力气,从身上拔出一根带血的羽毛,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让风,送它最后一程吧。”我的身体渐渐虚化,化为点点光尘。微风吹来,光尘随着风的方向飞去,围绕在两个少年周围。
地上只剩下一根带着金色血迹的羽毛,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血迹变成了金色。
“带上它吧,这是小白给你留的最后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次祝福。”温迪忽然开口,变出一根绿色的丝线串起羽毛,轻轻的戴在了少年的脖颈上。
“嗯…”
他们再也吃不到小白为他们精心准备的饭了,也不会在醉酒后,小白为他们披上外套把小精灵轻轻的放在桌上,醒来后有鸟为他们熬两碗醒酒汤了。因为小白再也不在了呀…
少年轻轻的应了。微风拂过两位少年的发辫,吹走了蒲公英,阳光正好。两位少年却失去了最重要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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