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

2009年冬11月

“快点走吧，别让小雪看到了。”

余外婆看了一眼远处的闻晞雪正在被余外公喂吃，催促余芝竹赶快走。

“好，妈，保重！”

余芝竹头也不回走出门，闻晞雪正好看到妈妈出门，下意识跟着妈妈。

“妈妈。”余芝竹愣在停住了，闻晞雪亮晶晶的看着妈妈，伸出小手要抱抱。

“出门了！出门了！”无倾开心的看着三轮车和叔叔阿姨。

“妈妈！妈妈？”闻晞雪疑惑妈妈为什么不抱她？

余芝竹沉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抱住了闻晞雪。

“妈妈？”闻晞雪看着妈妈抱着她，下一秒，余芝竹放开了她，立马上车，“开车！”。

车立刻出发，闻晞雪意识到妈妈要离开她，金眸泛起水雾，挣脱了外婆的怀抱，边哭边追着妈妈。

“妈妈！妈妈！呜呜～妈妈！”闻晞雪哭着没有能让妈妈下车，她一边哭一边看着车越来越小。

“妈妈，呜~,嗝！妈妈。”

余外婆抱着闻晞雪，哄着她给她拍背，哭泣一直没有停下来。

当天晚上，闻晞雪发起了高烧，还一直泻吐，做了一个久生难忘的噩梦，梦里有一只大黑狗一直大声汪汪对她叫，追着她。

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只看到老旧的屋顶，她闭上眼，无声的哭。

2014年春5月

“你数学才这么点分！你在学校里干什么的？”

余芝竹气色败坏的把衣架抽打了几下闻晞雪的腿和手臂，闻晞雪抽泣的哭，哭的眼肿了。

“数学才65分啊！那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做，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学习啊？”

她又气的打了几下，看着闻晞雪还在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怎么不学闻杰！你堂哥闻杰每次考试都是能拿到奖状的！家务不会，作业也不行，你身上还有怎么优点的？!”

闻晞雪哭的更多了，害怕的看着妈妈。

“就知道不吭声！好好在外面反省！”

余芝竹把八岁的闻晞雪赶出家门口，把大门关上。

闻晞雪在晚上的冷风里哭，无倾站在她旁边也一直哭。

“小雪！”

闻晞雪哭着抬头，是堂哥闻杰的妈妈。

涂陌娘小心翼翼的扶着闻稀雪的手臂，看到满是抽打痕。

“我说你！小雪还小啊！你干嘛对她打那么狠，学习可以慢慢提升啊！没必要这一点小事打小雪啊！”

涂佰娘大声的对里面的人说。

大门缓缓打开，余芝竹一脸生气出来。

“进去！”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无倾第一次怨恨上了余芝竹。

闻晞雪害怕的看了一眼余芝竹，才进大门，门被关上，封闭了她的最后一次澄清的金眸。

2027年夏7月

夜晚是一个发泄负能量的天气，闻晞雪整理好工作就下班，一出公司，热气腾腾的空气扑面而来。

“好热！”闻无倾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闻晞雪看了一眼闻无倾，低着眸，最终还是拿出纸巾擦了一下额头。

闻无倾沉默了一下，盯着闻晞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

“叭！叭！叭！”后面的字话被车的喇叭声给盖住了。

闻晞雪抬头看了一下夜晚，闻无倾只能看到她那淡漠的表情上露出了笑容。

“是的，那么请好好的爱我，无倾。”

“闻晞雪！你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做怎么？”车停在她身侧，窗子摇了下来，闻羽裴疑惑女儿怎么自言自语的。

“我没有啊，也许是你看错了吧。”闻晞雪笑容不变，凝望着闻羽裴。

“行吧，走，你妈妈让我带你去吃大餐，吃火锅行不行？”闻羽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行。”闻晞雪坐上后座，闻羽裴从望后镜看到笑着的闻晞雪，以及那双澄清的金眸。

她的眼神里是不是有点过于太澄清了？

“走吧，我饿了。”闻晞雪突然说话打断了他的想法。

“好。”

车出动驶行，窗边落下的阴影把闻晞雪的面容完全隐盖着，她深深凝望着闻羽裴，那双澄清的金眸撕下了伪装，充满着冷漠的情绪，嘴角上扬，对着空气无声的说。

“别闹。”

2026年冬12月

“阿雪！今天是你生日！快点去买个蛋糕过生日。”闻无倾边走过对闻晞雪说。

闻晞雪把手兜在衣袋里，随着人群涌入喧闹的世界。

叮——

闻晞雪拿出手机一看，是妈妈发来的信息。

。：今天是你生日啊，妈妈忘纪给你挑生日礼物，只能祝福你生日快乐

雪：嗯

闻晞雪回复后收起手机，看着这寒冷的天气，只好回家准备睡一觉。

闻无倾一路陪伴着闻晞雪，闻晞雪路过一家蛋糕店，她望了很久才走进去。

她过了一会才提个十寸的蛋糕出来。

闻晞雪回到家中，没有打开灯，就这样把蛋糕放在桌上。

她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生日帽，随手放在一边。

闻晞雪把蜡烛插上去，点上火，打开手机放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视你生日快乐……”

小屋里空旷又清冷，如同荧光的小火照映着闻晞雪的面容。

闻晞雪侧趴在桌上，看着蛋糕上坚持燃烧的火苗。

闻无倾看着这样的一幕，心里很难受。

“阿雪，如果你不许愿的话，那我帮你许愿吧。”

闻晞雪没有回答，她的金眸倒映着火苗，没有闻无倾的身影。

闻无倾双手合闭，打上眼，恳求又忠诚对老天说。

“我一直在陪伴她、爱她，在她看不到的时光里望着她，如果…，如果....，如果她能看到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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