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万生
超小超大

十八

“轰!”

在轰然倒塌的石壁后,赫然是一片法阵,铭文繁乱复杂,仿佛是某种禁忌法术,也像不属于这个世界。魈很陌生,但空却不这么觉得。

他见过。

早在蒙德,倒立神像那里,他就见过类似的铭文。

来自深渊。

“神座上高高在上的神明不过是规则用来欺瞒众生的幌子,我们将打破这一切,坎瑞亚的黑暗之下,才是真正的光明。”

“忘掉对神明的敬畏和信仰吧,坎瑞亚将铸就你的荣光。”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你可以属于深渊。”

空不觉打了个寒战,这段话莫名其妙地在脑海浮现,他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空?你……还好吗?”魈收回刚刚不知道在摸哪里的手,皱着眉头。

“没事儿啊,我好得很……话说……你刚刚是不是碰这个阵了?”

“别转移话题,难受就说。”魈上仙正试图夺回对话主动权。

“所以……你还是碰了。”空长叹一口气,魈脊背发凉,“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不可以动手?你看看你还能不能让你空哥省点心?哦哟,堂堂降魔大圣,说话不算数——”

夺回失败。

讲理的干不过脸厚的。

人生哲学。

“……嗯,里面有东西被隐藏了,我看不到。”

“破不开阵,但好像还活着。”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人?活的?”空秒回正轨,速度堪比风轮两立。

“嗯。”

“先别动手,这里应该是所有空间的交汇处,说不定……”

荧在这里。

荧其实……没有那么冷酷的,她很善良,她不愿意伤及无辜,所以……所以……如果能把她叫出来,跟她好好说说,她也许会……

会怎样呢?

一路走来,旅途上数次短暂的相逢每次都把一个他几乎完全陌生的妹妹呈现给他。

冷漠到就像失去感情的傀儡,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是与曾经的荧相似的呢?

其实在听到那句“老娘”的时候空挺高兴的,就好像这个小丫头抹去了面具回到过去,隔着几百年的光阴呼唤他:“笨蛋老哥,你搞快点!马上启程啦!”

这才是荧。

可是那些散落一地的神之眼却把他拽回现实,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为了一个几近疯魔的理想而不顾一切的,才是现在的荧。

假如这次还能再见面……你能……能笑一个吗?

“荧,你在吗?听到了就快点给我出来,你不是深渊公主吗?坎瑞亚的王就这德行?老躲着算什么?”

“我知道你在这儿,也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所以有本事就给我出来!”

“不是要与神斗争吗?!把普通人卷进来算怎么回事?!”

空红着眼眶大吼一声,所有混杂的情绪在这个瞬间找到了爆发的点。

“好吵啊……”少女空灵的嗓音从背后传来,魈下意识做好战斗的准备,却被空攥住手腕拽到身后。

“我还以为——你经历了那么多,可以变得克制、成熟一点呢,哥哥。”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从法阵中央走出,和空极为相似的脸上毫无波澜,在她的身后,是一个铁笼,里面关押着几个人。魈眼尖看到其中一个人身上戴着飞云商会的牌子,剩下的有千岩军,也有平民。

魈紧紧地咬牙,肌肉紧绷,最后垂下目光。

我还真是……废物。

“哥哥,别再天真了,你不知道整个提瓦特都是骗局吗?”

“你现在看到的……也是。”

“别再阻止我了,我不想对你下手的……”

其实深渊教团抓普通人来造这个空间最初就是瞒着她的。她只知道深渊动用了魔神的力量,就像利用特瓦林,等她发现那些凡人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她在弄清一切后大发雷霆,五百年不爆粗口的神渊公主殿下被这事气得一朝回到解放前,一句“老娘”把一身贵气磨了个干净。气恼万分地召回深渊使徒下令让他们立即停止抓捕神之眼的持有者。

现在,这个空间,其实是她靠自己来维系的。

“……荧?”

“算了,我不想与你多说什么。”荧摇摇头,抬眸看着魈的眼睛,只一瞬,就别开了。

不想看,不敢看。

她知道这双美丽的眼睛里藏着什么,可她也不想的。她也不能停下。

因为坎瑞亚的子民们,也都变成了怪物。她是他们都王,要拯救他们。

“他是你的恋人吗,哥哥?”荧仓白着脸笑一下,试图找个有点“温馨”的话题,好让她再度体验从前。

虽然,或许,已经回不去了。

“是啊,你看,你嫂子是不是特别好看,人间绝色了简直。”空有点惊讶于妹妹突然的闲聊,但他还是很开心。

“的确很美,比我想象的要美得多。”

“可惜这个世界,对于过于美丽的存在,是很残忍的。”

要完。空瞳孔骤缩。

“仙人,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你或许不知道,这些魔物……也曾是普通人?”

“……难说。无论如何,现在伤人的他们,也已经不是你所说的普通人了。”魈冷淡地抬眸,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荧倒是希望魈能够骂她一顿,解个气也好……虽然不能改变任何现状……但至少,这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荧,其实,做公主装大人什么的,也挺累的,对吧。哥倒是觉得,你早点从深渊走出来,在我身边,你可以一直当个孩子的。”

“我真的可以再当孩子吗?”

“当然了,什么复国什么坎瑞亚这就是一场恶梦,醒过来就好了。”

醒来还是我家爱笑爱闹的傻丫头。

“……”荧轻笑一声,精致的娃娃脸上浮现出两个笑涡,她慢慢敛起笑容,一字一顿,“可是我已经……不想当孩子了。”

“哦——我知道了,是戴因斯雷布这小子是吧?”

震惊深渊公主五百年。

鬼知道她这个脑回路清奇的笨蛋老哥想到了什么。

“不是,你瞎说什么……”

“我就说我怎么一看到这小子就来气。嘿我一想到这货跟你一同旅行了那么多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荧你跟我说,这小子是不是占你便宜了?他是不是个渣男?受委屈了跟哥说啊,哥帮你收拾他。”

“你干啥傻事啊你?”

深渊公主殿下相当狼狈地后退,跟躲瘟疫似的躲着她这个突发恶疾的莎比哥哥。

事实证明,人在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会动用一切可能存在的方法。

魈面无表情地扭开脸,躲开荧的目光。

荧:“……”

“抓到了。”空拉着荧的手臂轻轻抱了她一下,真的只是很轻的一下,仿佛是在对待某样易碎的珍宝。发完恶疾,他温柔地勾了勾嘴角,轻声道,“没关系,我会找到终点,也会找到你。”

“希望那时,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荧,你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家人。”

“……”荧淡淡一笑,把眼底的灼热压下去,“你们还真是执着,这几个人……对我也无用,干脆就交给你们好了。”

“……真是让人头疼啊,嫂……仙人,看来这样的空间还真困不住你。”

“那再见了,希望下次见面,是在终点之前,一切误会解除的时候。”

话音落下,空间崩塌,她就这么凭空消失,她站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留下。

“公主殿下,您的身体……”深渊法师弓背屈膝地行礼,时不时偷瞄一眼。

“我的身体没什么,吩咐下去,若非迫不得已,不得伤人。”

(三十二)

“旅行者,你是指……他们都已经……”行秋还没从接受过大信息量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嗯……”空垂下眼皮,一时竟无言以对。

半晌,行秋幽幽地开口道:“其实……我猜到了。”

“只是……不甘心。”

跟人命有关的事,任谁都不会甘心的吧。

“所以,别想太多。飞云商会会负起所有责任,这些神之眼……我们会想办法交给逝者的家人。”

“剩下的事……我想……大概得交给胡桃了。”

愿逝者安息,魂归故里。

“对了,魈上仙还好吗?他折的梧桐树叶蝴蝶已经干枯了……本来他说这个不能带太久的……但它突然连一点力量的痕迹都找不到了,没关系的吗?”行秋突然掏出两只干枯的梧桐树叶蝴蝶递给空,“都在这里了。”

实际上他们刚发现梧桐树叶蝴蝶不再发光的时候直接吓得半死,幸亏派蒙没看到,不然她会哭出来的。因为实在是太突然了,一点征兆也没有。

就像是生命的火光,突然熄灭。

什么不好的想法都冒出来了,自己吓自己跟被鬼附身了一样。

“……哦,哦这个啊,啊哈哈忘记告诉你了,魈担心夜叉的力量过浓会伤到你们,就把力量收回来了,没啥好担心的。”空很短暂地蹙眉,又连忙抬头笑着说,“既然一切都处理好了,你好好养伤。我也就不打扰了,有事在身,先走啦。”

空打过招呼,就匆匆离开,在外房找到专心吃糖葫芦的派蒙把她叫上了。

“诶,你不是去看行秋了吗,怎么这么快?”

“看完了。派蒙,我们走,去找钟离。”

华光林内。

“你是怎么想到是我的?”国崩颇有些惊愕地抬抬下巴,其实只是习惯性动作而已,但魈总感觉这是在嘲讽。

这人攻击性太强了。

“你这么问,真的是好奇原因吗?”

“哼,碰巧路过而已,顺手捞几只虫子,你该不会是来道谢的吧?”

“切,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你救人。”

国崩撇嘴一脸不屑,还以为魈会直接掉头就走,结果这人不但没走,甚至还……笑了。

你笑尼玛哪!你小子哪来的耐性不会傻壁了吧?!

“……你很擅长这个。”

“什么?我擅长什么?”国崩一头雾水。

“路过。”

国崩:“……”

“哦——那你也很擅长这个——”国崩拖长声音,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嗯?”

“夸人。”

魈:“……”

有种关系叫塑料情,有种相处方式叫互相伤害。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你也知道。”

魈木着脸别过头,过了一会儿,重新看向他:“不论如何,谢谢你。出现这种情况属实是我失策了。”

“哼,也行吧。”国崩轻笑一声,自带的嘲讽特效完全没有因为眉眼间软下来的神色褪去,“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说。”

“你可不是人偶,承载的能力是有限的。又不可能被修改,所以……为了几只虫子把命搭上,简直傻得可以。”

“……职责所在,理应如此。”而且他们不是虫子。

“哦,是吗?那你把他们成功救上来啦?”

魈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垂头,一言不发。不过细看之下能够看到睫毛在微微颤抖,说明他此时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顺便再问一句,你已经把我们那个末席放出来的魔神打死了?”

“璃月的魔神残渣你清剿完了?”

“你死后璃月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魈:“……”您这才一句吗?

“哼,职责?你死了就能把这一切都处理好了?”

“魈,你不要觉得为虫子献身有多值得,毕竟虫子也就那几十年的寿命,在你面前不过瞬息。况且你的死,难道不是对你所谓责任的逃避吗?”

“才不是。”魈突然抬头瞪了他一眼,却引来对方一阵笑声。

“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生气了?真是有趣。”国崩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魈,直到对方冷着脸躲开他的视线。

“魈,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国崩弯腰拾起一颗石子,对着阳光看啊看,此时的光芒太刺眼,他什么也看不清,却知道有些地方是永远无法被照亮的。他叹了口气。

“至少,你还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不去顾及值得与否。而我呢,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我可以理解,毕竟失去远比得到要深刻。”魈轻声道,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竟显得像是染上了翠色,清幽,冷淡。

“不不不,还是不一样的。”国崩把石子紧紧攥在手心,握在胸口,闭上眼睛缓解不适感,半晌才说,“你是单纯的失去,而我,有很多东西,都是在被别人夺走后,亲手毁掉的。”

我曾经怕黑,所以闭上眼睛。

现在不怕了,依然不想睁开。

“所以我们不一样。你只是不想放下,” 他突然低笑一声,把石子用力抛出,直到听到它撞击木头时的钝响石,才定定地看着魈说,“而我啊……是活在了过去。”

倾奇者死于数百年前的踏鞴砂,国崩在绝望的烈焰中诞生,散兵则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祸端。

所以不一样。

你要守护的是璃月,不论哪个时间点的璃月,而我只在乎曾经的踏鞴砂。

“后悔吗?”话音未落,额角蹭上魈鬓前的发丝,有点痒。

这一瞬间的感觉很难描述,就像多年前他坐在树下,没有名字的小孩突然抱了他一下,头顶的软发蹭上脸颊,暖融融的。

魈很短暂地抱了他一下,僵硬生疏却又并不是不温柔。

他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魈就站在两米开外了。

“一点都不同情你,”魈冷着脸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顿了顿,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但我觉得……你需要被谁这么抱一下。”

璃月港依然繁华喧闹,但始终有人在寂静无声之地默默守护。

或许,他真的不属于华灯初上的璀璨吧。他把所有尘世的热闹都留给了他人。

然而,这样真的很不公平。

钟离面前的茶已经凉了,他淡淡地垂下眼帘,也没有要再添上的意思。

“金翅鹏王,食悲吐苦。虽啖毒龙,其焰也清。”许久,钟离才重新开口,“金鹏虽同属夜叉,但比较特殊。鹏王只能存在一个,且为命中注定。第一任鹏王战死于三千多年前那次魔神战争,有片星空从此暗淡多年。”

“青焰是鹏王的权柄,也是生命。”

“他的存在也像个意外。过于单纯无邪,天生厌恶杀戮,唉……”

钟离似乎忘茶早已冰凉,端起饮了一口,尽是苦寒。

“他说过,夜叉天生是好战的,应该……”应该不会如此。

空以前其实也并不相信这句话,但此时,他又无比希望这话是真的。

只因为他找到了更痛苦的缘由。

自欺欺人,笨蛋魈。

他的小夜叉喜欢孤云阁的涛声,绝云间的云海,华光林的山风,荻花洲的荻花,他喜欢一切普通的少年人会喜欢的东西。

他不喜欢杀戮。

“这孩子……怕是把‘擅长’也当了‘喜欢’吧……”

钟离突然想起千年前,魈单膝跪地地行礼,稚嫩的脸上是与长相反差极大的坚定与深沉:“帝君,我既为她所控,替她作恶,就请让我亲手解决她吧。她的力量特殊,无法根除。”

“我会作为容器,承载她的怨恨,她的残渣……也会自己来找我。”

魈亲手结果了曾经的主人,背叛了被迫定下的契约,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接下来,是处理那些被魔神同化的,已经戾气缠身,丧失理智的,魈的同类。

即使万般不舍,他也无法再留他们一命。龙为武君,岩王帝君能收璃月,定乾坤,靠的绝不是妇人之仁。

但这个孩子……还是别让他看见为好。

正打算把魈支开,魈却自己开了口:“帝君,我能……先走开吗?”

他点点头,魈行礼,离开,没回头。

浮舍他们解决了魔神的残余势力,早早地等在魔神的洞天外。

“看!这个小夜叉……”应达兴奋地挽着伐难的手,低声细语,“好可爱啊他!”

然而这个小夜叉一看就是有点脾气的,短暂一愣就支棱起来了,看样子伤得不轻,就连元素力都难以均匀地施放。

浮舍的头比较铁,隐去身形瞬间就移到魈旁边,二话不说把人摁怀里蒙上眼睛。

“别看。”他说。

天星在身后砸下,浓郁的岩元素力溢开来,这就是帝君不知道的故事了。

但是浮舍却有些后悔,自己忘记遮住他的耳朵了。

“……力量的尽头……是自我毁灭,旅者,他应当告诉过你这句话吧。”

“所以……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对吗?”

“所以,他烧的是命,是吗?”空的脑子“嗡”一下就大了,眼前一阵发花,甚至觉得自己想吐。

非常非常想。

“旅行者,空!你,你还好吧?!”派蒙慌慌张张地推推空的胳膊,无助地看着钟离,对方叹了口气。

他也留不住。

就像归终,若坨……

故人不再,物变,人亦非。

“青焰会烧化他体内的一部分业障,所以现在……他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旅者,他是生于地脉的风,他属于地脉。魈所履行的契约并非仅仅是与我,而是与璃月这片土地。”

“这孩子生性倔强,不会为做了决定的事后悔。”所以,放任他。

“谢啦,钟离。”空揉揉通红的眼睛强颜欢笑,“你刚刚这话说的,就像生怕我把他拐走一样。”

钟离尴尬地咳了一声。

其实空在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甚至事实更加糟糕的时候,他还真动过类似的念头。

把琵琶骨穿了关壶里,直接拐走说什么也不放他出去。

但是,他们是恋人,恋人应当是自由的。

他不是要奴役魈的魔神,不论出于哪种目的,他都不可以这样做。

他们是彼此生命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怎么了?”魈低喘一声,想开溜,又被空捞回来抱着。

“魈,你的神之眼我就不还你了。”

“送我算了。”

“就为这个吗?可以。”魈有些讶异,但很快就平静了,眸光也暗了下来。

“……我真的从来没有后悔过。”魈说。

“我知道。”空捏住魈的后颈和他接吻,直到对方快喘不过气才放开,咬着耳朵低声说,“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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