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2

混沌之初，还未分出神界与魔界。

那个时候所有可以称之为是活着的生物都不约而同地聚集于同一座城池之内。

不论是人还是兽，大家都生活在一起。而朴智旻，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辜桑。

他曾以为混沌之处就是辜桑的第一世了，所以把她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去相处，但随之时间的流逝迈步他才发现，眼前这个总是心事重重的女人看起来并不像她表面那么简单。她似乎有很多不能说的过往，所以才会在很多时候坐在一侧放空自我。

“你们...或者说是我们，是如何相遇的？”

说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恼的情绪，似乎是在纠结自己的用词是否恰当。但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几秒的功夫，辜桑又恢复如初像没事发生一样。

朴智旻细细端详起辜桑的脸，或许他的沉默也是在回忆那些快要被自己遗忘的过往。在他不说话的期间，辜桑也安安静静地等着朴智旻的续说。大约一分钟左右，朴智旻开口了。

他说：“她无意中救了我，从此就获得了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

话毕，朴智旻逗笑了自己，可辜桑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想亲眼看到。”

“可以。”朴智旻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她，随后伸出手，淡黄的金光被聚拢于他的掌心之中。

明明她本该什么都看不到的，偏离奇地感受到了一股光晕映照在自己的眼前。暖意让她卸下不少戒备，连绷直的身板都跟着发软松懈，最后完全进入朴智旻为她筑造的那场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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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是不是死了？”

朴智旻缩在自己的破烂外套下，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等待他的是辜桑一张冷漠的脸和倒在她脚下数不清的尸体。因为场面过于血腥，他不敢细细分辨那些断肢残腿是属于人还是兽的，所以在辜桑开口说话前又胆小地躲了回去。

“...”女人盯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停发颤的团子悠悠开口，“我饿了。”

“啊？”朴智旻哆哆嗦嗦地掀开一个小缝，突然逼近的一张浑是血污的大脸吓了他一大跳。他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朝后倒去。而害他摔倒的罪魁祸首就蹲在刚才的位置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一双冷若冰霜的眼。

一想到对方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朴智旻再怎么害怕也不敢多说话，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起身走到辜桑的面前，伸出的友好之手都还在颤颤巍巍地发抖。

“那，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家...”朴智旻毫无底气，弱弱地开口。

蹲在原地的辜桑似乎还在反应朴智旻的话语，直到朴智旻伸出的胳膊快要僵硬前一刻，她慢慢地搭了上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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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朴智旻告诉辜桑的是错误的，在辜桑恢复神智之前，成为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的人不是他，而是辜桑。那个虽然没有人类情绪，只知道吃和睡还有无时无刻跟着朴智旻的神树之灵。

可即使天生就是这样危险的存在，纵然她苏醒后，也选择了默许朴智旻的存在。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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