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篇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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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司，一个统管瑾源大陆所有卡牌和卡牌师关联的政府机构，卡牌的登记、放生……契约的形成、解除……卡牌师的等级重塑、基本指标……等等等等，在卡牌司面前都是透明而公开的。

所以，和牧婷面对面坐着的安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卡牌司的威严。

安野“这个空间，就像是在审判犯人。”

安野的话让牧婷一愣，白皙的指尖将安野头顶的暖黄色的灯打开，一刹那让敞亮的空间漫上了几丝暖意。

牧婷：“你是他的人，我会卖他个薄面把你护着。”

牧婷两只手交织着撑着下颚，棕栗色的发丝被她带到了耳后，目光落在了安野身上，神色还是那般不易接近，自从安野第一次随金硕珍见到牧婷开始……牧婷就是这般，冷漠却是细心的。

安野随着金硕珍去了瑾源大陆许多地方，整整13年，让安野也跟着金硕珍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不过他们无一不是在因为金硕珍的脸面而善待安野……

无一不是。

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金硕珍离开这两年，安野才发现安野曾经跟着金硕珍见到的那些人……仿佛都是在铺路，在为安野的成长而铺路，他们总会在安野需要他们的时候提供帮助……又仿佛是在引导安野向着金硕珍希望的方向去成长。

安野听着牧婷的话，有些呆滞地扯开了嘴角，心里却有些闷闷的难受。

安野“所以，师父有消息了吗？”

牧婷摇了摇头，目光垂落下来，叹了口气。

牧婷：“没有，卡牌司的势力不允许被调度去找一个跟政府不存在任何关联的人。”

牧婷：“这个人消失得彻彻底底，但他不会有事的安野。”

金硕珍绝对不会有事，这件事安野心知肚明，牧婷亦或是林芸也知道得清清楚楚，因为……鲜少有这么一个人，可以算的上是在瑾源大陆，绝无敌手。

但是——万一呢？

安野总会控制不住的想起金硕珍来，如同怨妇，或者是思妇一般……但是安野不清楚她对金硕珍的情感。

只是，金硕珍不见了，安野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突然有些迷茫……

对曾经的安野而言，金硕珍是她的指标，是她的全世界，是她所作所为的全部理由。

安野“呼……真是，残忍。”

牧婷听惯了安野这么说，也没开口发表这里的感受，拿起手旁边的笔记本开口。

牧婷：“行了，回到这个案子，为什么毁了那张卡牌？”

安野对于这个问题很不满，她以为牧婷清楚，抬起头盯着牧婷却没有开口回复，或许是目光太过炽热，又或者是许久没有开口。

牧婷抬起头，伸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牧婷：“……嗯？”

安野“这张卡牌，不自由。”

牧婷嘴角一抽，安野真不愧是金硕珍带大的，这个理由倒是可以让牧婷信服，怎么糊弄政府那群老东西？真的能现在卡牌的方位为卡牌考虑的卡牌师已经越来越少了，卡牌的工具化是不可避免的时代选择结果。

前有金硕珍，后有安野……真是，什么样师傅什么样徒弟。

安野“……你的理由就写，卡牌师役使卡牌蓄意伤害卡牌师，恶意滥用卡牌能力，不符合卡牌师资格，特此毁灭卡牌以做教训，并申请重塑卡牌身。”

牧婷笔尖一顿，对于安野特意给个台阶下的行为点了点头，神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牧婷：“行。”

安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牵引着跃动的阳光，瑾源大陆依然欣欣向荣……却没有人聆听卡牌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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