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区最豪华的教堂里,一群人拥挤着,祈祷着,乱作一团,直到一个穿着仪式服装的人上台
“斐安阁下,他们触犯上帝,上帝会降下不详的”
“斐安阁下,上帝会包容我吗”
“斐安阁下!”
“斐安阁下!”
斐安·诺尔挥了挥手,晶蓝色的眸子闪了闪“上帝不会怪罪”
一句话,整个会场瞬间安静,在这个人群两百岁的时候,六十几岁的斐安·诺尔顶多只能算个青年
雍肿的仪式服装,穿在他身上,显得修长而隆重,湛白的皮肤,挺直的鼻梁,一副金边眼眶斜斜的戴在鼻梁上,说不出的摄人心魄
“上帝不会怪罪,这是个生存游戏,这是一次进化,不必惊慌,这也是将我最后一次预言,祝大家进化愉快”
说完,他脱下身上的仪式服装,挠乱头上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不管底下惊讶的人们,直接从教堂旁的窗户翻了出去
“笑话,都他喵末日了,还想让老子为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服务,钱再多也不管用了”斐安·诺尔咬着根尾巴草,金色的发梢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他翻身坐上停在教堂外的飞溯舰上,拿出首脑看了看路,然后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离开了
——
与潮湿阴暗相伴的便是老鼠与蜘蛛,潮湿简陋的天花板上一滴一滴的水珠汇聚,掉落,摔在水泥地上溅起了一个小水花
“吱呀”一声,原本伸手不见五指,老鼠遍地寻时的状态被打破
轻柔的月光从出声处射入,瞬间照亮了这间地下室,但没多久又被“碰”的一声关上
一个中年妇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衣服上,脸上,头上,每一处都沾满了泥土
她的表情扭曲,嘴唇一张一合,不停的发颤“鬼,鬼,一定是鬼”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
中年妇女用身体抵住房门,不停的念叨,颤抖的双腿证明了她现在的紧张
可能是对这间地下室过于熟悉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她很轻松的,便摸到了办公桌的位置
也有可能是恐惧给她带来了力量,激发了她的潜能,她爆发出了,她这个年纪不可能出现的力量
沉重的实木办公桌被她咬着牙一点一点的推到了门口,抵住门
等做完这一切,她脱力一般瘫坐在地上,嘴上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她进不来了,哈哈,她进不来了”
“啪嗒啪嗒”
鞋子踩在水洼里的声音,在空旷的阳光孤儿院里显得十分诡异
声音最后停在地下室门外,门外的人似乎用手推了推门,没推开
“哈”门外的人笑了一声,轻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孤儿院被无限放大
门内的中年妇女下意识的颤了一下,连忙往角落里钻
下一秒
“砰”木质的房门被直接踢碎,一块块木屑掉进地下室,轻柔的月光再次一泄而出,照亮了这个地下室,但此刻,它照在门外的女孩儿身上,显得十分诡异
外面的人从她踢出的那个洞里钻了进去,看见那个布满灰尘的实木办公桌,她苍白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院长妈妈,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的,我进的来”
中年妇女用手支撑着自己整个身体往后推,直到碰到冰冷的墙壁
“楚,楚苷,你,你要做什么,我可养了你十几年”
中年妇女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底气一般,直起了身子
楚苷脸上的笑收敛了些“院长妈妈,你别怕,我不是鬼,也不做什么,关于你养了我十几年这件事,我也不反驳”
“但,这些年我在哪儿,在做什么,我想你是最清楚的”
中年妇女颤抖的俯下身,一下又一下的用脑袋磕着地板“我道歉,楚苷,楚苷,我给你道歉,你放过我,你放过我行吗”
楚苷脸上依旧是病态的白,眼里毫无波澜,看着她的动作,笑出了声“哈哈,院长妈妈,你为什么要道歉,你给我的糖最好吃了,你还有吗”
她的声音其实不大,可能是因为周围过分的安静,所以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落入了中年妇女的耳里
“可是,糖不好吃,院长妈妈,你说的那群人也没有对我很好,你骗了我,他们也骗了我”
好吃!笑话!那个是糖吗!那是致精神疾病的药啊!那群人会对她好?他是个实验品,每天都是要注射药物的呀!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空气中传来一股骚味,中年妇女的裆部渐渐湿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头磕的越来越狠
“对,对不起,我,我不该给你们喂药,不该把你们卖给研究院的人,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妈妈好不好”
“原谅?哪有什么原不原谅,您是阳光孤儿院的院长,有上千个孩子会叫你妈妈,哦,对,现在可能没几个了,该卖的你都卖了,该死的应该...也差不多死完了”楚苷轻飘飘的说着,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但这一眼却让中年妇女半身冰凉
“阳玉梅”楚苷抬脚走到那个磕头磕到一半僵住的人面前,空气中的骚味她像闻不到一样,病态的脸上面无表情
可能到最后还是嫌恶心,他抬脚用鞋尖挑起妇女的脸
而阳玉梅也是在这次遇见之后一次看清她的脸,棕发齐肩,可能因为长时间做实验,脸上是病态的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身上的白衬衫没有沾染半点污秽
“别人奉你为大善人,慈悲心怀,你照接不误,阳玉梅,阳院长,大善人,你说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呢”
楚苷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好像戳到了阳玉梅内心的一个敏感地带
她发疯般的捂住脑袋尖叫“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啊!”
楚苷嫌弃的收回脚,黑色的帆布鞋上沾上了一些泥,她皱眉“啧”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留下阳玉梅一个人在这潮湿的地下室里自生自灭
黑夜是楚苷的活动时间,今晚的月亮依旧很圆
她翻身坐在孤儿院二楼的阳台上,双腿在阳台外荡啊荡,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听着有些忧伤
她的夜视力里惊人,即便在黑夜里,他也将孤儿院看的清清楚楚
离开这里几年了呢,她也不记得了,似乎为了麻痹痛苦,他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某匤作者:你敢信,我写了两千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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