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江雪照顾三个又吐又闹的室友,筋疲力尽。
第二天中午,她们三个终于清醒了过来,江雪点了外卖,招呼她们下床。
“大小姐们,你们昨晚可折腾死我了。”江雪略带嗔怪的语气。
“小雪对不起啊,不知道能醉成这样。”钟宁下了床,接过了江雪手中的热水。
“不过,昨晚你是怎么把我们三个弄回来的?”丁依然问江雪。
“这个嘛,得问我们的小枫同学。”
“我?我什么都记不清了。”林南枫摇了摇胀痛的头。
“是何总,昨晚她路过,看到了小枫,帮忙把我们送了回来。”
林南枫迷迷糊糊想起了何西洲温暖的怀抱,抓到了手机,果然,何西洲发来了信息: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林南枫爬下床,去了阳台,拨通了何西洲的电话。
“你醒了。”立马接通,慵懒的女声传来,像是早早等待着。
“嗯,醒了,昨晚谢谢你。”
“头痛吧。”
“有点。”林南枫没想到自己酒量这么差。
“女孩子在外面不许喝酒,听到没?”何西洲的嗓音低沉下来,命令似的对林南枫说,林南枫起了鸡皮疙瘩。
“知道了。”林南枫乖乖听话。
“今晚还来,我让郑姨给你做点醒酒汤,就这样。”林南枫听到何西洲那边很嘈杂,知道她要忙了,说了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小枫,那个何总,对你不一般哦。”林南枫进了屋,江雪起哄。
“和我说说,我要听,何总是谁啊,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钟宁凑了过来。
“就是小枫的家教家长,她可厉害了,你们知道《七年》女装吗?她是创始人。”丁依然说。
“她好美,又很飒,总之就是很迷人。”江雪说。
“所以,她看上了我们家小枫?要傍富婆了?”钟宁疑惑地问。
“你们脑洞也太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林南枫低头扒饭,不理她们。
“这有啥,现代社会了,女欢女爱的很正常。她条件那么好,昨晚我看她的眼神,满是爱意。”江雪补刀。
林南枫一口大米饭喷了出来,爱意不爱意不知道,她的眼神里有刀子是真的。
“小雪,你不去当编剧可惜了,搞什么翻译,真是屈才了。”林南枫对江雪说。
“行,咋们走着瞧,哪天你真的傍上富婆了,可得请俺吃饭。”
江雪逗林南枫,伸出了小拇指,要和林南枫拉钩。
“赌就赌,谁怕谁。”
“好了你们两,饭菜都凉了。”丁依然催她两赶紧吃饭。
林南枫想着江雪说的话,发呆吃着饭,她从未想过何西洲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也许她只是孤独,何西洲于她而言,是生活在云端的人,她站在地面上,触不可及。
身上的酒味挥之不去,吃完饭,林南枫洗了个澡,用了最留香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还喷了丁依然的香水。
“大姐,你干嘛这么害怕,有味也正常啊。”江雪看着林南枫的紧张状况,调侃地问。
“谁说我害怕,我只是不想我身上的味道熏到孩子。”林南枫心虚了,她确实害怕何西洲,味道散不掉,晚上肯定要挨骂。不知怎么的,她很在意她的话。
“呦,都有孩子了。”林南枫气急败坏,小拳拳砸向江雪。
三点半,林南枫出发了,她的头还是痛,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她暗暗发誓。
“姐姐,你来啦。你今天好香啊。”何若一跑来迎接林南枫。
“一一,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姐姐,别叫我一一了,显得我好幼稚,叫我若一吧,老师说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何若一一本正经地说。
“好的,若一,我们去写作业吧。”
辅导完功课,快七点,郑姨在楼下喊吃饭。
“妈妈今天不回来吃饭吗?”
林南枫看了眼手机,何西洲六点半发来一条信息,她手机静音没有听见。
“若一,你妈妈今晚加班,让我们先吃。”
“好吧,有姐姐和郑姥姥陪着,我也很开心。”何若一真是个天使宝宝。
晚饭吃完,大概七点半,郑姨端来一碗醒酒汤,看起来像中药。
“郑姨,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喝了吧。”林南枫笑嘻嘻地向郑姨求情。
“要喝的哦,何总特地交待的。”
林南枫乖乖喝完,何西洲捧着一束花进了门。
何西洲想送林南枫毕业礼物,又不知道送什么,翻看了林南枫的朋友圈,有一条文案是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附着一大片的向日葵花海照片。
向日葵,向阳而生,沉默的爱。何西洲希望林南枫知晓她的心意,又生怕她看穿。最后,只在卡片上写了四个字: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何西洲将花束递给林南枫。
林南枫张大了嘴巴,受宠若惊,接过了花束。
“谢谢,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林南枫低头摸着花,她想把花香嗅进血液里。
“来日方长。”林南枫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一刻,她想把全世界的美好都送给她。
来日方长,何西洲买了向日葵种子,在这个盛夏,亲手送给林南枫一片阳光明媚的花海。
“还有,不许喝酒。除非……”除非和我一起,何西洲没有说。
“除非什么?”
“没什么,小孩听话就行。”
“嗯。”小孩一定听姐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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