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家里的猫每天都在试图轻轻敲醒我沉睡的心灵这件事,我其实并不在意,毕竟这没有对我聪明的脑袋瓜造成任何负面影响,甚至半实现了某个二次元的白日梦想(划掉)。
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是触手?”这让我想起某弱船的无可名状。
“昨天还是石膏像呢,就是星期二我们在美术馆第一个展厅进门看到的那个。”
“我谢谢你。”
“不客气。”相当厚脸皮。
但是,我去美术馆可没有带着它。就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它跳到窗台示意我往下看。
我家在九楼,理论上凭肉眼只能从楼下行人身上获得“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这种最初级的信息,但这是什么东西?
我用了一秒整理措辞,最后用“设定集”来总结我现在“看到”的东西。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就像看着同人太太写的几句话,瞬间脑内三万字故事梗概爱恨情仇,从几个字看见了刀子的生产线一样(划掉)。
总之,我现在可以一眼看到某个人的个人信息与近期经历。
恍惚间,我以为我是个gm,在给某个虚拟现实游戏查漏补缺,联系人未知的长相、我的职业和我的生活轨迹,都太理所当然了。然而谁家公司在员工上班前做记忆修改啊,基金会都没有那么勤快吧!
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也许我的存在时间并没有那么久,我第一次严肃思考起哲学三问。我看向了猫。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小猫咪。”它抢先截住了话。
“我没有这个能力。”它又抢答。
我定定地看着它,就像在看我自己:“你该叫你什么,延用以前的名字会显得我很傻。”
“班戟。”是我会取的名字。
“它只是一串记忆,添了个后缀叫‘三年’。”它舔了舔毛,“算了,你就当真的还在养一只猫吧。”
我在这名为世界的软件中,获得了一窥后端程序的资格。这是我在心中给这纷乱的一小时下的定义。
然后我发现我的午饭还没吃完,菜都冷掉了。等待微波炉加热期间,我重新拿起了那张照片,看着里面那张猫脸,恍若隔世。
那真的是只猫吗?我不禁想到,我承认这有心理原因,但是它后面好像真的有东西在扭动。
我像中二病复发一样用手做出一个向前抛出的姿势,无事发生。“那只是一种心灵的映射罢了,你现在就像个刚学完人体,走在路上看谁都像被开了膛。”班戟在吃小鱼干,却依旧在说话,“你应该举一反三一下。”所以你也是心灵映射,通俗来讲,都是我的幻觉。
不管怎样,它有思路广的优点。
下午我花了点精力去摸索“设定集”的具体效果。首先,只能对人或者物进行直接的分析,间接如照片只能得到正常人所能观察到的东西,在转录过程中造成的信息丢失是可以理解的;其次,超出我知识范围的信息是不会显示的,但是会用问号加以提示;随后,获得的信息不会自然遗忘,也许是时间不够久?他们像文件夹一样排列在脑子里;最后,近期经历是我自己脑补的,基本与现实无关。
我自得地将这个新能力归类为我个人能力的可视化。
很好,前期准备时间大幅缩减计划大失败。虽然午饭时间击碎了我的世界观,但是不管怎样生活还是得继续的,无论它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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