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讨厌你

李希昀用鼻音发出了嗯的思考声，肖申很耐心地等着李希昀的思考，过了很长时间，慢慢悠悠地说着那次他拥有所剩不几的回忆。

“就是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家，开门拿外卖的时候，我突然犯病了，我记不得我做了什么事，但是我从医院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小琳就慌张地告诉我，我掐死了那个送外卖的女孩，我出院之后警察就把我带走了，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因为我病的原因，他们就把我放了，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伤害那个女孩，但是还是很抱歉。”

肖申没有打断李希昀还要倾吐的嘴巴，“小琳告诉我，告诉我，这一次我还能在家，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就会被抓到医院里关着，永远都不能出来，所以嘱咐我一定要按时且认真吃药。”

肖申听后，很认真地点头，“所以因为这些，你就不敢去警察局？怕他们把你关起来？”

李希昀摇摇头，“其实也不是，我就是不能没有小琳，我想去，想去找小琳，没有小琳，我就会死的。”

李希昀说完这一句话，四辆警车排队驶向这里，李希昀回头看着那些汽车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突然反应过来，他瞪着眼睛，怒视肖申“肖申，你和我聊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就是为了等他们？”

肖申被李希昀质问如此，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他只能静默地低着头，几秒后，警察一个个下车，肖申也缓了过来，抬头眼神充满光亮“希昀，你相信我，也要相信警察，你跟他们走，我刚肯定他们会还你真相的。”

李希昀狂躁地扣着手，抑制自己冲动的情绪，可是他的嘴巴越长越大，粗喘着气“不，我不要，小琳说过，我不可以再杀人，如果我犯了错，她不会原谅我的，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了，肖申，我讨厌你。”

肖申听到最后一句话，久久反应不过来，他真的做错了吗？正在迟疑之际，眼见李希昀从他的面前站起，没有丝毫迟疑，一跃而下。

李希昀将自己投掷到湖泊里，水花四溅，无情地溅到肖申的脸上，衣服上，鞋上。肖申看着荡起层层波纹的湖面，他想冲下去，他想去救他，他想给他解释，他不是那样的。

可是肖申脚步急促，冲来的警察，有把他拉住的，有跳下湖救人的，在这一刻，世界都是乱的，可是肖申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我讨厌你。

肖申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已经站在了陆地，刚刚的一幕对他的冲击太大，他不知怎么去面对询问他的警察，他只觉得他们说的话变成了嗡嗡声，都不能进入他的耳朵。

“我们感到之前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你是否存在激怒他的行为？”

“他有否对你采取过激的行为？”

“你有询问到他到底是为何要杀死他的妻子呢？”

“你刚刚的话，是否有促使他自杀的行为？”

肖申摇摇头，“警察大哥，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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