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在身着粗布的平民堆里,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袍腰束霜色祥云纹,手持花青色扇子的五官俊朗的男子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朝旭受伤之后第一次上街,他走在汴河街上看见行人窃窃私语着。
坐在面摊吃面的路人八卦又兴奋地说:“听说了吗?朝家为了给大少爷冲喜去越平郡求娶施家独女,你猜怎么着?”
面摊店正巧过来上菜的店小二撇了撇嘴说:“能怎么着?朝家三脉现如今都在朝中如日中天,施家除了老丞相就只剩下个远在边塞之地的小将军,肯定是同意了呗!”
面摊旁的老修鞋匠想了一会儿说:“唉,此言差矣!施家的地位大家都是知道的,老丞相不仅是开国功臣还辅佐了三代君王,功不可没啊,怎么说也是门当户对,没有攀高啊。”
吃面的路人好似并不同意老修鞋匠的说法,他说:“话不能这么说,施家现在走的是下坡路,朝家可是平步青云啊!”
朝旭在一旁听见了百姓的议论,想到自己的喜事还是从旁人耳里听来的,心中五味杂陈。
朝旭身旁的宁韦看出了自家少爷的心思,连忙走上前去。
宁韦着急而又生气地说道:“谁让你们到处乱嚼舌根子的?朝府的事怎是尔等可以随意议论的?都散了散了。”
朝旭看着宁韦的举动叹了口气,原来宁韦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的贴身侍从都有隐于自己,想到这里朝旭又不觉地叹了口气。
朝旭摇了摇头,伤心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我爹去向施家提亲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宁韦听后面红耳赤地说道:“少爷,我……我”
朝旭见宁韦这般模样,理解地说道:“我知道你有难处了,算了,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得听我爹的话行事。”
宁韦也知朝旭在家中地位,却见他仍如此待自己,心中愧疚之意涌上心头:“少爷,我…对不住了。”
听了宁韦的话,朝旭不以为意,却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里又多了一丝忧伤,“施家同意了吗?”
宁韦听了这话,吓得脸色发白,“啊?这……少爷……我……”
朝旭别过脸去,像是慰藉又像是叹息:“那就是没同意啊,也好,总不能害了人家好姑娘,怎么说也是施家独女,不同意的好啊,不同意的好啊!”
宁韦是随着自家少爷长大的,看着少爷被朝家众人瞒着心里着实不好受,“少爷,主公说……”
朝旭面部的肌肉随着心跳颤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爹说什么?”
只见宁韦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主公说,今天下朝后会求皇上赐婚您和施家大小姐,少爷恕罪,小人该死。”
朝旭见自己那唯利是图的爹这么坚持这门亲事,叹了叹气,自言自语道:“唉,想来施家手里的东西很得我爹宝贝啊,求亲不成还要请陛下赐婚。”
宁韦:少爷,谨慎说话得好,小心隔墙有耳。
朝旭:我都这般模样了,他们也该收手了吧。
朝堂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朝道培下朝后快步走到内殿门口候着。等到皇上来了之后,贿赂传事公公说下好话。
吴志才:朝大人,皇上召您进去呢。
朝道培:有劳吴公公了。
朝道培走进内殿,行了套礼。
朝道培:皇上安康!
皇上:嗯,朝爱卿有什么事是不能在殿上说的,偏要退了朝才说?
朝道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朝道培:陛下有所不知,犬子此前害了一次病,近几天才好
朝道培:犬子病时日日夜夜喊着施家小姐施湫的闺名,臣那些前来看望的好友都有所耳闻,这对施家小姐的名声有染,在大殿之上议论此时更是对施家的抹黑,故微臣特来请罪。
皇上:还有这事,不过施家女儿从未来过京城,朝旭却也能和其有如此深的交情,看来这朝旭并不想传闻中的那么孤僻古怪啊!
朝道培:是是是,微臣见犬子如此上心施家姑娘,前几日特地上门提亲,怎料施老丞相心疼孙女不愿远嫁京城,陛下你说这怎么是好啊?
皇上: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老狐狸是想让我赐婚朝旭和施家独女呢。
朝道培:哈哈,皇上明智。
皇上:容朕考虑考虑,此事,朕明日给你答复。你先回去吧。
朝道培见皇上眉间皱着,心里虽泛着嘀咕,也不得不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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