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名叫冯夭夭,是无名餐馆的前台女店员。
今天是她第三天上班,本来准备体验日复一日的社畜生活的冯夭夭在昨天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大叔。
奇怪的倒也不是大叔,而是大叔做的那些事,说起来奇怪的也不是那些事,而是他说的那些话。但到底奇怪的却不是那些话,而是无名餐馆真的有些古怪。
首先,无名餐馆只有四名员工:宇宙超级无敌可爱美丽的本人前台店员冯夭夭、洗碗工邹智冲、厨师李鲤、保安莫岭。按理说只有四个员工对于苍蝇馆子不算什么,但是问题就出在——
这四个人里没有一个是老板。
至少对于冯夭夭而言,她不知道自己在给什么人打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小店,甚至于,她除了自己名字叫冯夭夭和怎么走路以外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有一个:无名饭馆其实面积大得相当可怕,外面的店面里能看到的只是饭店的冰山一角。每一个员工都有其单独的宿舍,而且他们工作的区域都相隔甚远,每天各员工工作时间都基本不会碰面。
那我们可爱的冯夭夭同志是怎么获取其他各位员工的信息的呢?很简单,无名餐馆的生意相当惨淡,冯小姐闲得把前台各种饮品用数学的排列组合的办法全部混~合~在~一~起~地喝过一遍之后仍然找不到事做。于是这个女店员燃烧八卦之魂,开始骚扰其他区域的各个员工。
你问我提这些干嘛?因为冯夭夭现在就在干这种缺德事。
“夭夭姐,我桌上摆的火龙果去哪里啦?”厨师李鲤问道
“我不道啊?”
“那夭夭姐你的脸怎么红啦?”
“那是容光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冷涂的蜡!”
现在冯夭夭的小嘴里就包着一块火龙果,甚至嘴边的红色痕迹都没能擦干净,眼看就要露馅了。
哪知李鲤是个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的主,叹了口气,说:“哎,那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转头便走。
就走了?喂喂,你不应该一脸生气的表情当场揭穿我然后来一场同事之间的拌嘴吗?好无趣啊李鲤君!
冯夭夭撇了撇嘴,就转而去祸害邹老爷子了。
老爷子老当益壮,撵着了冯夭夭跑了一下午。
终于等到了营业时间结束,夭夭打着哈欠从前台走回。拉下门帘,人走关灯关电,准备上楼洗漱睡觉喽!
但……奇怪的感觉
奇怪?
奇怪的不是奇怪的感觉,而是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有奇怪的感觉?
这明明哪里都很奇怪好吧,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我为什么不能走出店门?为什么这样一个体积庞大的餐馆能在盈利如此惨淡的情况下还能正常营业?
最关键的是:到底是谁开了这家店?老板呢?那个穿风衣的大叔说的“遇到困难”,又指的是什么呢?
冯夭夭伫立在黑暗中,瞳孔紧缩,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作为。
为什么我会如此麻木地渡过这几天?这家店百分之一百万不对劲!
冯夭夭立马跌跌撞撞地摸到灯的开关旁边,她要把灯打开,如果接着按照前几天的生活模式麻木地过下去,自己就要变得奇怪了。
灯亮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双眼睛藏在门缝后面。
冯夭夭生性胆小,“咦”地叫了一声之后便再也不敢说话,躲在一个桌子后面瑟瑟发抖。直到她发现,站在门背后的人是洗碗老头邹老爷子。
“丫头,还不上去睡觉在这里做啥啊?”邹老头扶开门说道
“哦,大爷啊,没啥,我就是看见了只蟑螂。”
“糊弄鬼呢,快去睡觉。”
夭夭调皮地笑了笑,然后推着邹老头的肩膀说:“好啦好啦,我回去就是啦。”
邹老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进门后的走廊。
冯夭夭突然跑步前进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猛冲抵住木门!她肩抵门板右脚后撤两手并用反锁住木门,然后立马转身寻找重物堵住门口!
在员工互相隔绝的情况下怎么会知道作为前台员工的我还在前台逗留呢?就算是来关心的那么怎么会这么快从洗碗间赶过来?而且我们几个员工素不相识,专门来关照我也太不对劲了吧?绝对不能跟他走,这个老头子绝对不是正常人!
“冯夭夭,你已经觉察了对吗?”
冯夭夭在柜台拼命翻找全哙留给他的那个传呼名片,并不作回答。
那个大叔貌似很厉害的样子,叫他来一定能摆平的吧。一定要拖延时间等他赶过来,不然今晚很有可能命丧当场。
为什么?
因为刚刚冯夭夭察觉到了邹大爷的指甲缝里有血迹。也许是在后厨处理食材的时候操作不当?
问题就是,他是一个洗碗工。
门后那人却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说道:“既然觉查到了的话,就要杀掉。”
冯夭夭从桌底抽出了那张名片,在拨打的途中焦急地看向天花板,然后她发现了全哙之后所看到的那一行字:
“欢迎来到无名饭庄就职,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考虑,请各位员工遵守以下原则。”
“一,本饭店采取完全封闭式管理,请不要在2:00前离开店铺。”
“二,请在执行自己的员工手册的前提下遵守以下规则:”
“三,每天早晨请于7:00准时到达工作岗位,您到达工作岗位的时间误差不得大于5分钟。”
“四,每天请在12:00前收工,可以提前,但不可以延后。并且请确认宿舍区外的所有物件已经归回原位,如果有剩余的食材,请就地烹饪并吃掉。如果剩余的食材过多导致无法全部摄入,请做出补偿。”
“五,尽量不要与其他员工搭话,如果您确实需要与其他员工的共处时间,那么请时刻检查周围员工的数量,尽量保证员工数量是五个。”
五个?哪里有五个?明明就只有四个员工啊?
对了,先去开店门,先逃出这个鬼地方!
冯夭夭卷起门帘,然后就再次陷入了绝望:门锁是崭新的,但是她没有钥匙。
看来活下来是无望了,自从自己从这家饭店醒来的那一刻,可能就注定会发生这样的事。
木门后面传来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算了,反正传呼已经打过去了,先喝杯茶压压惊吧,因为夭夭喜欢喝茶。
木门后面传来了血肉蛄蛹的声音
颤抖的手根本拿不稳茶盘,一个青花瓷的茶碗跌在地上打了个粉碎。
木门后面传来了未知生物的嘶吼
冷静,冷静,冯夭夭,再来一次吧。
木门后面……
啪嚓一声,木门被像拗断饼干一样破开了。一只畸形的六指大手伸了进来,还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头。然后就是一个巨大的脑袋探进来看向冯夭夭,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那本来是洗碗工的脸,但五官急剧扭曲,内脏变成了外脏。
夭夭低头故作镇定,摆好茶碗,手抖得像筛糠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茶水倒入。
“嘟——”,传呼机接通的声音划破了宁静。
冯夭夭真的很想欢呼,如果不是茶水的倒影映照出了那张扭曲的脸的话。
它把一根手指搭在嘴的位置上,比了个“嘘——”的手势。
怪物伸出一只大手轻轻地搭在这个将死之人的肩上,把头凑到夭夭的耳边,张开顶在脑门的嘴低吟:
“挂……掉,放……过…………你……”
冯夭夭被扼得无法呼吸,过度的恐惧使得她两脚发软,只得闭眼拼命摇头:
“不,你不会。”
怪物大笑,笑声是那样的嘶哑,然后伸出长舌用舌尖舔了舔冯夭夭的脸,留下了浓烈的腥臭和血腥味:
“对…………,我骗……你……的。”
“啪!”
沸水飞溅,冯夭夭突然发作举起茶杯向怪物脸部砸去!
那怪物躲闪不及,只得抬手防御,趁此机会,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店员举起传呼机,鼓起勇气用金色水灵的瞳孔瞪着怪物说道:
“对,所以我也不会!”
怪物扭曲的五官显现出了一副愕然的神色,它急忙反手握住了冯夭夭的咽喉,然后咬牙切齿地用力握紧。
冯夭夭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大叔,你一定要留意上……”
然后就是一阵骨肉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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