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儿,那些人真可怜,老天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有情人,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吗?"
"这或许就是有缘无份吧,注定与他难以修成正果,这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莫要强求。"
忆霜颔首沉思一会儿:
"雲儿,你懂得真多。"
夜馨雲没有答话,而是苦笑一声,以前的她可是古风爱好者。
"雲儿,你有喜欢的人吗?"忆霜想了好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躲在某处的某人却紧张的一身冷汗,屏气凝神等着夜馨雲回答。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用手挠忆霜痒痒,惹得忆霜笑个不停。
"不要再挠了,你是不是被我戳中心事了?快说快说,你喜欢的人是谁?是不是少主?"
"那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若风?"
这话问出,轮到若风紧张了。
"雲儿,你不许胡说,我不理你了。"忆霜嘟看嘴,转向一边。
夜馨雲不依不饶,"呀!忆霜脸红了,像猴屁股喽。"
"噗嗤"
一声,若风笑了出来,阎凌寒也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夜馨雲听到笑声转身,"谁在哪里偷听墙角?"
只见阎凌寒带着若风走出藏匿地,二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一个少主偷听别人说话,还被发现了。
"咳咳,好巧啊。"若风开口。
"是好巧,什么时候到的?"
夜馨雲阴着脸问若风,若风本来就老实,刚要开口就被阎凌寒打断。
"从猴屁股的时候就到了。"
"哈哈,我忍不住了。"忆霜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也忘记了行礼。
夜馨雲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这是尊主赐给我的,我不太喜欢有外人在,恕不远送。"
逐客的意思相当明显。
"我是这天阙少主,只要是天阙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你不服气?"
夜馨雲知道,阎凌寒是和自己杠上了,他不相信自己,还要霸占自己的地方,他不走,她凭什么走,看谁能忍,反正她又无事可做,大不了谁也不干涉谁。
气氛突然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几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夜馨雲受不了这诡异的寂静,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忆霜,那里有一个小房子,我们过去看看。"
忆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阎凌寒,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随着夜馨雲去了不远处。
"这房子怎么这么破败?跟这里的风景格格不入嘛。"
小竹房背依一条清澈的溪水,清流抱树穿草,那檀树有骄傲睥睨的表情,跌宕飞扬的韵致,翠绿的竹屋,墙壁有被时间深画出的斑驳线条,夜馨雲脑海中闪过李白的一首诗,被夜馨雲改后成了这样:
‘月桥小桃源,烟霞百里绕。
地多灵草木,人尚古衣冠。’
忆霜听到夜馨雲自言自语,"雲儿,你嘟囔什么呢?"
"一首诗呗。"
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
"雲儿真厉害,还会作诗呢。那你作一首爱情诗我听听呗。"
阎凌寒刚跟上来就听到忆霜喊夜馨雲雲儿,毫不避讳,无规无矩无主仆之分。
"这就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原因吧。"他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称呼。
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不如就假装欣赏湖水吧,打定主意阎凌寒坐在一旁的石块上,似乎很随意似的,耳朵却放尖听屋内夜馨雲做的所谓情诗。
夜馨雲清一清嗓子,"古有曹植七步作诗,今日我也效仿一下,如有言语不慎多多担待。"
"夜馨雲抬手向忆霜抱拳。
忆霜正襟危坐,"不用客气,雲儿开始吧。"说完还抿嘴一笑。
夜馨雲想了想,记起现代几句古风佳作,便娓娓道来: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世凄凉;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一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忆霜听完久久没有回神,夜馨雲扬手在眼前晃了晃"傻了吗?"
忆霜抱住夜馨雲,"你好棒,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忆霜好喜欢你。"
夜馨雲被忆霜抱的喘不过气了,"忆霜,别激动,你先放开我,我腰快断了。"
忆霜赶紧松手,像犯错的孩子耸拉着脑袋,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夜馨雲哭笑不得。
"你喜欢我,那你娶我可好?"对忆霜狡黠一笑。
忆霜不懂,也半开玩笑的回应,"好啊。"
"好什么好,哪有女子娶女子的道理。"阎凌寒一身煞气推开了破败的竹门。
"怎么没有,同性恋多的是,只是某人迂腐罢了。"夜馨雲顶了回去。
"你见哪个女子娶了女子,女子的宿命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阎凌寒被气死了,放着他一个少主不嫁,要嫁给一个丫头。
"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那么死板的说法,我只知道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夜馨雲不卑不亢的回怼着,气得阎凌寒想一把捏死这个妖精。
"这是你一个女子该说的话吗?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多谢夸奖。"夜馨雲继续死撑。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可理喻。"转身离去。
阎凌寒怕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伤了那丫头。
主仆四人各自坐坐骑回去了,之后再也未见面。
回到家后,忆霜一脸崇拜担忧的盯着夜馨雲,似乎要在夜馨雲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忆霜,我就那么美吗?把你魂勾去了。"
忆霜拧眉,"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这天阙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少主是出了名的狠,人送别称‘罗刹阎王’,你惹到他了,想想该怎么办吧?"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怕什么,大不了他杀了我呗,要不然我就得瑟。"
夜馨雲趾高气昂的样子逗笑了忆霜,打打闹闹就到了取回衣服的日子了。
夜馨雲光明正大的走出外院,侍卫也不敢阻拦,任由夜馨雲出门,到了裁缝店,老板站在门口迎接。
"小姐,恭候大驾。"
"不用多礼,繁文缛节就去了吧。衣服怎么样了?"
"小人们足不出门已完成了。"
"很好,以后不要再自称小人了,我们都一样,没有谁比谁低一等,忆霜,赏。"
忆霜拿出早已备好的银子放在老板手中,老板受宠若惊。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能为您做衣服是小人的荣幸,无需酬金。"
"以后别说小人了,钱就收着吧,这是你们应得的,别再推辞了。"
老板道了谢,带夜馨雲去取衣服,一件件验收后,"老板这效果真是不错,上面的花纹颜色也很到位,老板有了这些姑娘可谓是日进斗金。"
老板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在一旁候着。
"老板不必拘谨,我并无恶意,说的话也绝无轻薄之意,我只是喜欢你们这儿的做工,日后还会再来,老板可别嫌弃。"
"小姐说笑了,你能来小人的店铺,是莫大的荣幸,说什么嫌弃。"
夜馨雲揺摇头,显得无奈,改个称呼很难吗?
也没有说话,只是轻向老板,"老板,你可知到这天阙附近是何地?"
老板略微思索了一下,"这天阙是独立存在的,虽然有一些小地方,但都归附了天阙,小姐问这有何用处?"
"没事,随便问问。"
夜馨雲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为何,近日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叫她公主,醒后却并不真实。
经过刚刚一问,姑且确定是梦吧,以前她也经常做这样的梦,不过不理也罢。
二人回到房间立刻准备收尾工作,忆霜穿针,夜馨雲引线。
"雲儿,你会女红?"
"很诧异吗?我会的可多了。"沾沾自喜。
忆霜笑而不答。
这针线活还是以前家里的一个女拥教她的,如今她记忆中断,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午夜时分,夜馨雲伸伸懒腰,嘱咐忆霜去休息,"忆霜,衣服已经完成了,待明日再穿,让你大开眼界,现在去睡觉。"
忆霜打着哈欠回房了,夜馨雲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阎凌寒不喜欢自己,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还要娶她?
难道仅仅是为了颜面,她绝对不可能嫁给一个渣男,她的一生只能有一个丈夫,三妻四妾的社会又如何?若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之何用?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辰时被忆霜晃醒。
"雲儿,快起来了,我们要梳妆打扮去游行,让全城人见见你。"
夜馨雲不愿搭话,翻个身继续睡,忆霜没有办法,只好拿缝制好的衣服,看怎样能够套在她家小姐身上,兜兜转转好久,还是未能知道怎么穿,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肚兜不像肚兜的是什么?
"小姐,这些衣服怎么穿啊?你快起来,不然我掀被子了。"作势就掀起被角。
"停,我起来了。"
揉了揉眼睛,看到忆霜拿着现代的内衣研究,哑然失笑,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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