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天阙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疯了,只有夜馨雲一天吃了睡,睡完吃,顺便再出去溜达一圈,带着雪狼穿梭在各个地方。
"小姐,你不着急吗?"忆霜问夜馨雲。
"着什么急?"夜馨雲反问。
"就是小姐的婚礼事呀!这天阙的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这府邸里的人也很着急,就小姐像个没事人一样。"
忆霜在夜馨雲身边不算太久,但这个主子的脾性却都知道,才敢这样说话。
"这样啊,忆霜,我想问一下哦,这我结婚他们忙什么?这里的人忙就算了,天阙的子民瞎操什么心?"
"小姐,你不知道,这王室的婚姻要普天同庆,所有的百姓在那一天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聚集在城里,他们还要准备祝福的东西,以示忠诚,还有祝福。"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那小姐有没有要准备的东西,或者是想法。"
"没有,你看着办吧。"
夜馨雲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天阙的规矩和习俗,怕自己说出心里话被人怀疑,只能入乡随俗了。
过了几日的一个清晨,夜馨雲睡不着,就想去逗逗白狼,按时间忆霜还没起来,她自己随便梳了梳头发,洗漱完去了白狼的房间,不知为何,刚进去一会,她就困的不行了,躺在墙角睡着了。
文微在自己的房间,想着送夜馨雲什么礼物才好,她以前那样对夜馨雲,不知道夜馨雲会不会记仇?
另一边,忆霜起床后却发现夜馨雲不在,走出房门,夜馨雲迎面走来。
"忆霜,我们去找主母说件事。"
"小姐,用完早膳再去吧。"
"不用了,回来再说。"自顾自地走了。
忆霜也跟了上去,到了黎月阁,夜馨雲把所有丫鬟侍卫都打发了,忆霜以为夜馨雲想和主母说悄悄话,识趣的说:
"小姐,忆霜也回避一下吧?"
"不用,你一起进去。"
忆霜傻傻一笑,以为夜馨雲是信任她,孰不知现实的残酷。
"母亲,雲儿以后不想要孩子好不好?"刚进门,就开门见山。
"雲儿,这话可不能再说了。"文微有点惊讶,夜馨雲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雲儿是认真的,雲儿不想要孩子。"这次说的很是肯定。
"雲儿,母亲理解你,但一个女人,她的责任就是生儿育女,你还小,母亲不强迫你,等你以后想生了再生。"
文微也是嫁给阎靖枫几十载才生下阎凌寒,文微以为夜馨雲是害怕分娩时的痛苦,才不愿意要孩子。
"以后我也不要。"言辞强硬。
文微这下生气了,"雲儿,你是寒儿的妻子,此事重大,你可否与他商量过了?"
"不用和他商量,我一个人就能决定。"
"小姐。"
忆霜听到这儿,也不理解她家小姐怎会说这样的话,轻身提醒。
"闭嘴,你一个下人,有你什么事?滚下去。"
忆霜呆住了,这是一直待她如姐姐的小姐说的话吗?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的人。
"夜馨雲,你别得寸进尺。"
文微也觉得夜馨雲有点不正常,就像变了一个人,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吗?文微在心里犯了难。
"文微,阎凌寒爱的是我,你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你。"
"啪"的一声,时间停住了,女孩脸上一个巴掌印。
"夜馨雲,你竟敢直呼本宫名字,本宫是这天阙的主母,寒儿的母亲,你说本宫有没有资格管你?"
文微也被惹恼了。
"他拿你当母亲吗?以前你给他和墨冰烟定的婚事还不是作废了,怎么?你一个天阙主母说过的话,就这么随随便便作废?"
"好个夜馨雲,寒儿到底喜欢你什么,你竟如此侍宠而骄,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忆霜,去请少主,让他来看看,他喜欢的人是怎样对他母亲说话的。"文微气的呼吸都不畅了。
看到忆霜没动,"忆霜,还不快去,你家小姐已经疯了。"
"小姐,你怎么了?你赶紧给主母道个歉呀。"忆霜就差跪下了。
"我凭什么道歉,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不知道谁才是主子吗?"
忆霜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她哭了。
"夜馨雲,忆霜伺候你那么久,你就这么狠心,我真是自作自受,被你给骗了,答应你们的婚事。"
文微不解,一个人的反差居然可以这么大。
"你若是现在离开这里,你刚刚说的话,我不予追究。"
文微觉得夜馨雲也不是故意的,放软了语气。
"离开,可能吗?以后我就是天阙主母。"
文微再次伸手,却被拦了下来,"怎么?又想打我。"一下子甩开文微的手,一个踉跄被忆霜扶住。
"夜馨雲,看来所有的人都看错了你,我不会让寒儿娶你的,除非本宫已死。"
"那你就去死吧。"
突然从头上拿下一个簪子,猝不及防地插进文微的心脏部位,忆霜慌了。
"小姐,你变了。"
一句话满含失望与心痛,女孩儿厌恶的擦了擦手,转身离去。
"主母,你坚持住,忆霜去找尊主与少主。"但没有回应。
忆霜抹了一把眼泪,疯了一样的冲出去了,到了幻灵殿门口,却被侍卫拦阻
"你是谁?这里不能乱闯。"
"求求你们通报一声,我是夜姑娘的婢女,出事了,出事了。"忆霜语无伦次的解释。
侍卫听到夜姑娘也不敢耽搁,放忆霜进去了。
阎靖枫和阎凌寒正在商讨婚礼的细节,看到忆霜慌慌张张的。
"尊主、少主,出事了。"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的泣不成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阎凌寒着急的问。
"不是小姐,是主母受伤了。"
父子二人一听,立刻使用幻术隐身不见,眨眼间就到了黎月阁门外。
到了文微房间门口,阎靖枫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看到文微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簪子。
"文微,文微你醒醒。"怀里的女人没有动静,阎靖枫不敢耽误,用幻术治疗。
忆霜这才气喘吁吁的到了,忆霜的幻术很弱,只能一路跑回黎月阁。
"忆霜,我母亲怎么了?"阎凌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少主,是,是。"
"说"声贝了大了,吓得忆霜一个哆嗦。
"少主,是小姐。"
忆霜只能一字不落的把经过讲述给阎凌寒听,阎凌寒气得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来人,把夜馨雲给我带到这来。"门外的侍卫领命去寻。
"少主,您别生气,我相信小姐是有苦衷的。"忆霜跪着求情。
"忆霜,委屈你了,你先起来。"
不一会儿,夜馨雲就被侍卫带了过去,而她还迷迷糊糊的,看到阎凌寒,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寒哥哥。"
阎凌寒不动,就那样站着,任由夜馨雲抱着他,夜馨雲没有感觉到阎凌寒的回应,不高兴了。
"寒哥哥,你怎么了?"
"你没看到母亲受伤了吗?"声音冷的夜馨雲打了一个冷颤。
夜馨雲这才发现阎靖枫在为文微疗伤,"母亲怎么了?"夜馨雲不敢打搅阎靖枫,只能问阎凌寒。
此刻的阎凌寒脸黑到了极点,忆霜也不敢说话,夜馨雲觉得气氛怪怪的。
"忆霜,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忆霜的话还没有说完,夜馨雲就被一股力量吸了过去。
阎凌寒抓过夜馨雲的手,往手心用手指一划,鲜血落在地上,又一个用力,将夜馨雲的手放在文微胸口,血一滴一滴滴在伤口上,伤口奇迹般地开始愈合,簪子也掉在地上。
"这不是我的头簪吗,怎么会在母亲身上?"
尽管夜馨雲的手很疼,但她顾不了那么多。
"夜馨雲,你怎么这么狠?连母亲都杀。"阎凌寒终于开了口。
"寒哥哥,我没有杀母亲。"
"住口,你还敢狡辩,这等不孝不义之事都做得出来,你可真是蛇蝎心肠。"
夜馨雲听的云里雾里的。
"我怎么不孝不义?蛇蝎心肠了?"声音也哽咽了。
"你妄想杀我母亲,而我已与你有了婚约,她亦是你的母亲,这视为不孝,忆霜对你忠心耿耿,你辱她为下人,打她耳光,视为不义,这些不足以证明你的狠毒?夜馨雲,我怎么能娶你这样的人?"
夜馨雲这才明白,原来他们误会是自己伤了文微。
"不是我,我今天早上去白狼的房间,可不知为何,我就睡着了,刚刚才被被侍卫叫醒。"
"夜馨雲,直到现在你还在撒谎,忆霜和母亲亲眼看见是你,你还要为自己开脱。"
夜馨雲不可思议的看向忆霜,寻求答案。
忆霜哭着开口:"小姐,真的是你,你说你不想要孩子,和主母发生口角,我劝你,你就打了我耳光,还说我一个下人,不许我插嘴。"
夜馨雲果真看到忆霜脸上红肿了,巴掌印也很清晰,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貌似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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