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天日的地下内屋,不用风吹,寒冷已经浸透房间,侵蚀着每一寸肌肤。
“你们是谁?绑我来这儿做什么?”床上手脚束缚住的绿衣女子厉色言道。
“是我,你忘了?那天饭馆还在一起吃过饭的。”一旁戴着黑狐面具只露一张唇若丹霞的白衣女子说。
绿衣女子眯起眼睛盯着黑狐面具,好似要透过面具,看清面具之下的脸:“是你?那天见过一面后咱们就分道扬镳了,为什么现在要把我绑起来?我跟姑娘没什么仇,没什么怨吧。”
“无仇无怨,可是……”女子拿下了黑狐面具。
那张貌若王嫱,颜如楚玉的脸让她好生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你名唤唐姚,是唐家那位因疾而从不出门会客的千金,不过现已落魄了。”
“你调查我?!”
贺兰翎倏然话锋一转,直入主题:“当然,这个不是我关心的东西,我找你是因为我们俩竟长得有八分相似。”
她记起来了,这张脸竟然跟自己一样!唐姚警惕的明眸打量白衣女子和身后跟着的素衣丫鬟:“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这是我们尚书府贺兰大小姐,现已与世子爷定亲,待十六岁及笄完后六月中旬成亲,但我们小姐早已有意中人,不想嫁给世子,所以想找个替身代嫁,而你就是那个最好的替身人选。”身旁的素衣丫鬟开口说道。
唐姚双手双脚使劲摩搓着麻绳,试图挣开绳索,听完了丫鬟的话语,都快要一口气上不来,翻着白眼说:“这是骗婚,你不想嫁,不嫁就是了。”
然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是受了好处,不敢毁约么。”
这个丫头一听到别人以下犯上自家主子,立刻出言呵斥唐姚的出言不逊:“大胆!”
“切。”用一副自己已经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主仆二人。
相比之下,一旁面容极为好看的女子倒是显得淡定从容,甚至还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素衣丫鬟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怒目圆睁,指着唐姚:
“你!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啊?我们小姐她有苦衷,有难言之隐,你以为不想解除婚约吗……”
“灵音。”贺兰翎举杯喝茶的手停顿,淡淡出声告诫莫要再说下去。
“哦?那关我什么事?那天只是匆匆一面,为什么要把我当替身当棋子。我跟姑娘委实谈不上什么交情,我不想替你嫁人,我也不乐意,快放了我。”
贺兰翎眸色瞬地暗了下来,声音冷冷的道:“唐姚,你以为你有的选择吗?”
灵音立刻接上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我家小姐护着你的小命。你一个被官家盯上的人,要是他们知道你没死,迟早被暴尸荒野,也不知道是被谁做的。”
“如何?姑娘是个聪明人,是跟我合作呢?还是被人莫名其妙杀死?”贺兰翎好看的眉眼弯弯,嘴唇勾勒出一抹微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摆明了不替嫁就等着被杀,这条路只有进没有退,当真是为极好的算盘。
“行……行呗,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大小姐,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抢了你的身份……就因此记恨我。”
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偏要找个人顶替,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任性!
内心OS:“要我当那我就当,等找到机会了,我立马开溜。”
贺兰翎看出来这是个背后小动作极多的货,一个眼神望向灵音,丫鬟立刻点头会意。
素衣丫鬟掏出小瓷瓶,拿到唐姚面部前,拔开瓶塞,里面钻出一只爬行速度极快的黑色虫子,迅速爬进了唐姚的鼻孔里,了无踪迹。
“啊啊啊!你在干嘛!你干了什么!什么东西爬进去了……”唐姚面容都吓成了菜色,大声惊叫。
贺兰翎声音温婉,一字一句连起来却像淬毒的钝刀子:“别害怕,这是从苗疆带回来的听话蛊,不会要命的,这样只是想要让你听话一点,乖啊。”
“蛊?能控制人的……还有这玩意儿,老一辈的都不会啊,她怎么会有…”
内心暗想着,突然觉得身体表层皮肤有东西在爬,……两只……三只……七只!
这是一只雌雄同体的蛊虫,一旦去到身体里就寄生,产卵,胎生蛊幼虫就会汲取养分。
幼虫在身体里四处疯窜,爬到脖颈,面庞,头部,手部……身体上游走凸起一块块虫型,察觉到身体异样,也感觉越来越痛,唐姚疼得面色发白,嘴唇都在颤抖,生理和心理都在受着极大折磨。
幼虫在体内发育爬行,撑开了皮和血肉,让宿主忍受着剥皮之痛,蛊以血液为食,以血肉为温床,在动物体内,简直就是天堂寨。
这种蛊是毒物也是药,五脏六腑皆伤者可以铤而走险尝试此蛊,风险极大,轻易不尝试。
“我们走,一炷香后给她解药。”
听到有解药并且要离开,急忙挽留:“小姐!贺兰小姐!不要走!”
唐姚疼得咬破嘴唇才一字一顿说出那句违心的话:“我听话,我听……贺兰小姐的话。”
刚刚转头要走的贺兰翎回头,静静看着被蛊虫游体的唐姚,冷睨的点点头,却没有丝毫动作。
瘫倒在床上的唐姚看懂了意思,急忙说:“我愿意嫁给世子……小姐网开一面……”
唐姚额头上布满的汗珠也掩饰不住她眼中想逃跑的欲望,满满的都是逃离这个鬼地方。
哼!只要拿到了解药就立马溜!
这样的鬼地方谁愿意待谁就待着吧,还有下蛊这骚操作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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