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美滋滋地转过头继续干正事。
迫于卿吾与生俱来的王霸之气,江欢颜颤颤巍巍,也没敢乱说:“小女曾听闻,陛下有意将三公主嫁予将军,可、可是,后来......”
巴拉巴拉一大堆。
我整理了一下,大概内容就是:
三公主突然暴毙而亡。
皇上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卿吾,借此收了卿吾的兵权,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接连又与臣子们商量,决定再用几个公主收回兵权。无一例外,那些个公主都死了。若是一两次,可以是碰巧,可次数多了,不免让人在心中起疑。定是有人刻意为之,皇上心中立即怀疑起了卿吾。
疑人偷斧,皇上愈发坚信卿吾有不臣之心。
当然,这些都是我推测的,江欢颜断不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只道自己多疑了。
空气中一片静默。
在场的可都是人精。
卿吾轻笑,率先打破了一片静谧:“既是有意,那么知晓此事的大臣定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知根知底的肱骨之臣了。”
他眼皮一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论一句话的信息量有多大!
我顷刻间明白了他的用意,状似不解地蹙起了眉:“我这个姐姐尚且不知此事,妹妹怎会知得如此甚多,莫不是......”
“那些知情者来府中做客?”
“可是我与府中其他人怎会不知,莫不是父亲刻意瞒着我们?”
满座2.0震惊。窃窃私语*2
皇上的心腹,瞒着所有人去被圣上处罚过的江尚书家做客,说了一些隐秘的事,明显是居心不良!说不定已经狼狈为奸,结党营私,一拍即合,准备将皇上从龙椅上弄下去了。
沈碧妆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这种场景,她若是说话,便容易让人心中起疑,若是不说,江欢颜一人如何能应付的了!
“鱼娘当真会说笑。”但见席间一位身着枣红色长袍,头上戴着镶着红宝石的玉冠,蓄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为父怎会瞒着你府中之事呢。”
江尚书顿了顿:“父亲从未干过你口中之事。只是......你妹妹爱慕那些虚荣,觉得父亲官职太小,这才编出一些虚假之言,引得人误会你父亲我与朝中有头有脸之人交好了。”
“江某教女无方,诸位见笑了。”
点到为止,我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宴席继续,卿吾应酬谈笑之间游刃有余。
下人在推杯换盏之下,觥筹交错之间将我带走。
理红妆,跨火盆……
一系列繁文缛节完事以后,天已经黑了。
我呈“大”字地躺在喜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累死了累死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卿吾来了。
我脑中顷刻间浮现了卿吾的脸庞。
也猛地意识到:这是要洞房花烛,一夜缠绵的节奏啊!
我吓得一个鲤鱼打挺,绷直了脊背端正地坐在床上。
原主不过是一个刚及笄的十五岁小姑娘,而我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封建社会,吃人本质,鲁迅先生诚不欺我。
门吱呀一声,清风夹带着凛冽的香味,卿吾大步跨进屋中,侍卫忙将门关上退了出去。
卿吾身形颀长,肩宽腰窄,压迫力极强。看来没少造杀孽。
红烛摇曳,烛泪摇摇欲坠。
我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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