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 第十节

一个人在虚弱时便容易悲春伤秋，就像垂暮的老人一样。

蓝希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桌子上那杯温热的红糖水她唾手可得，不过她才不喜欢一直喝水，于是零食必不可少，花生瓜子都得有。如不是叶季固执，那辣条也不能少。

电视独自放着动物世界，蓝希偶尔挂上一眼，因为实在没什么可以看的电视剧，现在电视剧完全都是狗血剧。可关了电视又太过冷清，因此电视的开着……

叶季本来是打算坐在阳台画一画动漫美女，他发现自己画真人真物虽然不在行，但画动漫还是可以的。可蓝希却非要让他也坐在客厅，理由是他离得远了不好说话。

好吧，谁让今天她不舒服呢！所以自己就听她的吧，就迁就她吧……

电脑在一旁常亮，因为屏幕上挂着一幅动漫伤感系美少女，这也是叶季今天要画下来的对象。

蓝希：叶子，你说人如果不会老之会死多好……

在叶季默默画这动漫美少女的时候，蓝希向他搭话，蓝希的声音透着慵懒乏力。

叶季：（头也不回，边画边反问蓝希）你怕老？

蓝希：是啊，我怕。

蓝希：（说着笑了）我不怕死我怕老，因为人老了就会变得很丑，而且还会生很多病……真不如死了算了……

叶季正在这个动漫美少女的画眼睛，说实话眼睛真的很难画，叶季每次画眼睛都觉得自己得投入十二分精力才行。所以叶季没吭声，没有回答蓝希。

于是蓝希嗑了几个瓜子后又继续说……

蓝希：叶子，你怕老吗？

蓝希这么问叶季也不能不回答了，叶季放缓了手中的铅笔……

叶季：怕，死也怕。

蓝希：（笑）你真胆小。

叶季：嗯，我不敢想象我老去的样子，也不敢想我会如何难受的死。

说到这里叶季停下了手中的笔，想了一下后……

叶季：（回头对蓝希说）我也希望我在老去之前死去，不过死亡请来得突然些儿别折磨我。

说完叶季又开始继续他的画。

蓝希：生如夏花绚烂，死如秋叶美丽……

蓝希说着站起身来，因为喝水太多她要去厕所。

蓝希：（回来的时候突然说）叶子，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叶季：嗯？什么问题？

叶季此刻已经把动漫美少女的一双略带伤感、动人心魄的大眼睛处理好。

蓝希：（笑）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老夫老妻？

叶季的手顿时一僵，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蓝希这个问题。他们……好像……有点儿像吗……

蓝希：你说那些结婚的人是不是就是搭伙过日子？

叶季愣了愣，心道我又没结过婚，况且你个谈过好几场恋爱的问我这个一直孑然一身的单身狗合适吗？你至少还在通往婚姻的道路走了走，我可是连路都没开过……

蓝希：（躺回沙发上，喝了口水后说）虽然有人说是因为爱情，那是因为还年轻幼稚，爱情在现实中经不起风吹雨打，最终两个人在如胶如漆后都会经历互相嫌弃然后再互相包容、搭伙过日子……如果到不了互相包容的阶段，那很可能就一拍两散……

蓝希：于是就有了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这一说。

在蓝希悠悠自语间叶季的画将要完成了。

叶季：（有点儿扭捏地说）如果……以后……你找不到喜欢的人，可以过来个我搭伙……

叶季：我会一直单身下去。

说到叶季回头向蓝希笑了。

蓝希怔了怔，她的心有点儿慌乱，这大概是今天大姨妈来的缘故吧！

蓝希：（表面不在意地笑着回答）呵呵，行啊！

蓝希：跟你一起搭伙……嗯……还能过得去……

叶季有点儿不悦，这货那停顿是什么鬼？亏自己真情流露……咳咳……我可不是跟她表白呢！我就是……就是觉得她要是这辈子找不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一个人生活挺可怜的……

叶季：其实你人很多缺点，不过……我是习惯了……

叶季说这话算是报复刚刚蓝希那说话停顿加还能过得去。

不过他确实知道蓝希的很多缺点，可如让他一口气说出来，一时之间他又不知该说什么。

蓝希：（惊讶）我有很多缺点？

叶季：你又不是圣人，有缺点是自然的。我就是习惯了，所以才无所谓……

蓝希：（笑着合起双手向叶季拜了拜）谢谢叶子包容小女子。

叶季：（嘴角微抽）我又不是泥菩萨，拜什么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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