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傍晚,灯火阑珊。
窗外的高速公路车水马龙,暗暖调灯光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城市。
“生日快乐。”床上那人深吸一口气,轻声细语着对电话那头道。
对方随口应了一声。电话那头十分吵闹,但在季风的耳朵里只容得下姜然一个人的声音。
“我……现在在家隔离呢,没办法去A市见你。我把生日礼物给你寄过去,好不好?”季风目光在桌子上放着的精致包裹盒子上转了转,末了收回目光。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
“不用了。”
电话被挂断了。她生气了吗?
他看那个不到一分钟的通话记录,眼神暗了暗。
季风走下床,把桌子上的那个小盒子拿在手里。
那上面写了几个字。
姜然,生日快乐。
季风只觉得有些好笑,把那个盒子随手扔在了床上。
她毕竟可是清华校花,送她生日礼物的肯定不少,差的了我这一份吗?
季风从窗内望着窗外地上行走的人们,眼神黯然。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变得阴沉,仿佛今晚要下一场大雨。
“这个月生活费打你银行卡上了。”季云说着把厨房的饭菜一盘一碗的端了上来。
“叫爸来吃饭吧。”季云瞥了瞥那个被反锁的房间淡淡。
季风应了应,走到季父门前。
咚咚。
“爸,出来吃饭了。”他说。
见没人应,季风半蹲从猫眼里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窗台旁。
他皱了皱眉。
“……”
季风也有点不耐烦,自己洗了洗手就上桌吃饭了。
饭快吃完了季父才出来。
季父——季椎,书香门第。季椎父母都是人民教师。可季椎打从季风记事起,吃喝嫖赌除了嫖他不敢沾,其它一样不少。
季椎天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五小时都在外面打牌,常常把季云给他的钱输个精光。花光了就来找季风要钱,基本季风的2000生活费要被季椎拿走1000。
季椎这一千块钱总要剩几十块钱买几瓶酒两盒烟,每次都在外面喝的烂醉才回来。
第二天季风出门,每一个餐馆老板都要向季风要钱。
“你爸昨天在我们这吃饭,没给钱,一共95块,怎么付?”
“你爸昨天在我们这吃肉包子,没给钱,跟上上次一块付了吧,一共31。”
这样肮脏恶劣的事在季风的生活已经是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事了。
从季风五六岁抗打的时候,每次季椎喝烂醉后回家都要把季风打上一顿。
季风就是个出气筒。
季椎在外面想吃霸王餐被打,赌输了不给钱的糟心事多了去了。只要季椎不顺心,回家碰上季风都要打一顿。
季风小时候一次被季椎打成脑出血,是路边的七八岁的一个小妹妹看见之后找家长才把季风送去医院。
如果没有那个小妹妹,季风也许早就脑死亡飞天了。
他记得,那个小妹妹就叫姜然。
季风住院后,那个小姜然经常来医院陪季风玩。只不过后来姜然家长认为医院是个晦气地方,自那之后姜然就没有去过医院看过季风了。
季风的母亲生季风的时候难产死亡了,也许季风和母亲之前的关系只有那十个月怀胎的关系。
说到季风母亲,就不得不说说他的哥哥——季云。
季云从小就不负亲戚众望,先是考上了外国语中学初中部,后来连升高中部,再后被保送至复旦大学。
季云毕业后,便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到现在,季云已有了一家上市公司。
季风今年17岁,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季风成绩良好,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被校长称“是一个才貌双绝的学生”。
前途本是一片光明,高二时期却因为当时家里因为季云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更别说能不能交上学费了,连平时吃喝用度都要拮据拮据再拮据。
因此季风只能退学帮家里打工,刚退学的时候是在工地帮忙干活。到后来有了机会去了一家奶茶店兼职。
至少每个月有了1000的稳定工资。
季云打算当季风满18岁,就让他来公司上班。毕竟因为当年季云在外面欠的一屁股债,让季风受了不少苦,当哥的季云不免愧疚。
至于季风和姜然,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也许姜然把他当成了一个哥哥,一个年少玩伴。
但在季风眼里,姜然是喜欢的人,姜然是他爱了十年的人。
“发什么愣。”季云看他坐在椅上两眼无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出口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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