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再拍摄亲密戏份时的状态确实深刻了不少,许是熟悉过彼此的身体,变得得心应手,自然又投入,那个理由也不算完全胡扯。
除了吻戏。
陈择星都不太清楚亲了大概多少次才过,他无比怀疑严继就是故意的。
最后一次导演说过了的时候严继意犹未尽似的凑近,他慌忙用手抵住人胸膛,“已经拍完了。”
“头发。”
“啊?”
手指触过脸颊,陈择星看到严继手心里的一根头发,自觉有些尴尬,然而抱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嘴就被飞快地亲了一下。
周围都是工作人员,当即一个头两个大,瞪大眼睛拍他,“干嘛?!”
严继义正言辞的:“因为很好亲。”
“好亲就随便亲?”
“没有随便。”
“不随便,难不成还是蓄谋?”
脑子也还晕晕乎乎,过了会儿始作俑者顶着那张无添加的笑脸,“择星,感觉你嘴巴有点肿哎,上火了吗,要不要喝喝看我的绿茶,清热去火。”
要不要听听看你说的什么。
他看了看递过来的杯子里漂浮的茶叶,视线又移向严继的脸,感觉自己嘴唇确实跟熟了一样,愤愤接过仰头喝了好几口。
“真好喝。”入口回甘,陈择星轻轻砸吧了下嘴唇,立即把杯子塞回人手里:“我哪来的火!”
严继浅浅牵了个唇角,旋转杯沿就着他喝过的位置喝了一口,目光一直紧随,“需要去火的是我。”
陈择星赞同地哼声,“下次不许亲那么用力,点到为止。”
听到后面那四个字,严继疑惑,“那天晚上你还不是这么说的??”
“……”
幸亏现场嘈杂没人注意他俩,否则陈择星只想原地给自己挖个坑埋了,怎么不拿个大喇叭宣告所有人他们睡了呢。
“哦对了。”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干什么,严继拿出手机:“泽星,我好像还没有加你的微信。”
陈择星说,“我们有联系方式啊。”
“啊,什么时候……”
“很早之前吧,你大概不记得了,去年锐意rye的秀场,我在后台问过你能不能加微信。”
严继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检索无果,难道失忆了,可他并没有出车祸或者脑袋撞到石头上,“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陈择星只得也点开好友页面,手指在屏幕划拉几下翻到严继,递给他看:“你看,这是你吧。”
严继嘶了一声,“还真是我,那你的昵称是什么?”
“wait。”
“找到了。”严继看着躺在自己列表里的昵称,仍旧没什么印象,“怪不得,我连备注都没设置。”
他从小就开始演戏,可以说是被观众期待着长大的,有如众星捧月,注意不到一个籍籍无名的同行也实属正常。
陈择星能理解,“你当时忙着有别的事,扫完就被经纪人叫走了,后来也没有说过话。”
主动加微信这件事和主动提出睡觉,性质一致,都是头脑发热。
严继:“嗯,我的问题,怪我太迟钝。”
“没有。”
然后严继想了下,灵机一动的表情:“要不你把我删了,我重新加你一遍,你再通过。”
“为什么?”
笑意爬上他晶亮的瞳孔,“正式开始认识你。”
“不用了吧。”陈择星看着他。
“就要!”严继坚持要重新加,索性拿过陈择星的手机自己操作一番,又递了回去。
陈择星垂眸看到屏幕上的已添加好友,心头渡过一丝微妙的电流,随即屏幕被一个接一个风格迥异的表情包给占据,不由得被逗笑,“什么呀?”
严继把手机息屏:“择星要多多跟我聊天。”
陈择星刚要开口接话,严继抬手拦了他一下,“等等我看到妙妙姐了,我先去跟她打个招呼。”
妙妙姐?
说完严继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过去,陈择星顺着就看到了人群簇拥中心的孙潋,她算是友情出演,严继称呼她为妙妙姐,是小名吗,这么亲近。
他支起手臂托着腮,目光一直注意远处十分熟络地说着话的人,“盛儿,你觉得他们什么关系?”
旁边的盛砚头都没抬,自顾自撕开薯片的包装,“老板,我觉得严继一定是个直男。”
“你怎么知道?”
“不是说这部戏他拒绝了好几次,是制片方太执着最终才接的吗。”盛砚有理有据,“可能就是介意。”
陈择星抿了抿唇,“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一定要演?”
“你不是因为他演了?”
“……”
一针见血。
薯片发出脆响,盛砚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回头是岸呐老板,爱上直男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信我。”
他不信,但凡严继有钢筋混凝土般的取向,怎么可能对着他硬得起来,难道是被他迷住了?
“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咱这个圈子,这个码头,不到处都是弯仔?”
听到盛砚的话陈择星沉思一秒,随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薯片,“去去去就你会说,都吃完了,好歹给你老板我留点,真不客气呢你。”
“什么我都吃完了本来也没多少!”
正争抢零食,头顶一道声音让他痛失薯片,抬头对上严继热切的视线,问他,“择星,我跟妙妙姐打算晚上出去吃,你要一起去吗?”
陈择星直觉想要婉拒:“算……”
“一起去嘛。”严继揪住了他的衣角。
听起来跟撒娇似的,真让人难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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