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喧闹,有人说董涵瑜疯了,有人说董涵瑜被人割肉,传到别的班里——
值班的老师匆匆赶来:“都安静!发生了什么!”
董涵瑜哭叫个不停,她亲爱的小姐妹慌的一批,把董涵瑜最近的怪事一件件往外吐。
“董涵瑜前两天脸肿了,我们问谁打的都不说,现在想想估计是她自己扇的……她今天拿了刀片……”
可不就是她自己扇的吗?
季敏及时地把染血的刀片丢在了董涵瑜附近。
被人群包围、却又被无形的墙壁与众人分隔的董涵瑜在泪眼朦胧中看到季敏伸手朝她丢来什么东西,然后扬长而去。
“好疼……好疼……好疼啊……”
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胳膊上的伤口一阵阵地抽痛,恐惧令董涵瑜向着亲友靠近,而他们用桌椅将董涵瑜推开。
有谁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刀……刀片!”
“是董涵喻的!”
班门口,白子竹靠在墙上,与周围叽叽喳喳讨论围观的学生格格不入,一副生人勿近的排斥感使得他与别人留下了半米的距离。
瞥见季敏出来,白子竹周身冷凝的空气一瞬间流动,犹豫几秒,最终走过来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季敏想把手抽出来,但他像白天那样死死地不肯让她跑。
白子竹眼睛里藏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疑虑,他没有注意到季敏略显兴奋的神情,打量她周身半响才说:“没有受伤吧?”
白子竹听到的版本是,董涵瑜想拿刀砍季敏,结果季敏反杀了。
虽然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季敏欲言又止。
很快,白子竹注意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小臂,他轻轻地用手背碰了一下,而季敏触电似的躲开。
真糟糕。
季敏的思绪僵硬地转动着。
被他发现了。
将落空的手缓慢收回,白子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季敏。
他当然记得,季敏手臂上那深浅不一的疤痕,原本坑坑洼洼的皮肤此刻却变得光滑如初。
“看样子,你确实反杀了。”
二人间的僵局维持了一段时间,然后被赶来的保安打破。
拥挤的人流鼓动着,白子竹顺势把季敏拉进怀里虚虚地护住她,体温隔着单薄的衣物传递,二人勉强从人群中挤到了楼梯口。
季敏被他坚实的肌肉硌的生疼,而对方看起来反倒毫不在意肌肤相贴的亲近,面容沉稳。
“季敏,我送你回家。”
他知道她今晚申请外出的事情。
“我爸会来接我。”季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甚至不愿意和白子竹一起多走两步。
“那我送你到校门口。”
白子竹的声音响在季敏耳畔,伴随着轻浅的呼吸声,“你应该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什么吧。”
就在刚才,季敏还威胁了董涵喻,转眼间,变成了她被白子竹拿捏在手心。
这个家伙肆无忌惮的行为使得季敏本就绷紧的神经当场紊乱,她一下子将白子竹推开。
白子竹毫无防备地仰摔在楼梯上,阶梯的方边卡的他生疼,等到他爬起来,那个被他护在怀里却反咬一口的小姑娘早已不见踪影。
“没事吧白子竹?”
有人注意到了他的狼狈,白子竹无意识地扑打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皱眉说了一句:“闭嘴。”
“……阿?”
身边人诧异的声音牵动了他的视线,白子竹回过神,表情变得平和起来,他十分礼貌地向对方道谢。
“刚才不是在对你说话,别误会。”
“没事没事,我看见你摔了一跤,要不要去医务室?”
他们顺着楼梯往下走,从窗户那往外看去,救护车正向着校园驶来。
校门口,季敏独自等待,她有些许警惕的打量四周。
十五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慢悠悠地移到她身前,拉下车窗,是中年男子疲惫不堪的黝黑面孔。
“我看着你不像是病了。”季父随口说,季敏没回话,他便远远地眺望教学楼,嗓音粗砺,“你们学校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有个学生,心理压力太大,出了点事。”她说的隐晦。
“什么事能心理压力大。”
季敏意有所指:“孤立,欺.凌。”
“那这个学生肯定有毛病,要不然别人也不能光欺负他。”还是老一套的说法。
不知怎么的,季敏笑了一下,转瞬即逝,快的不易察觉。
之后,父女俩寂静无声。
而白子竹其实很快便跟上了季敏,他让司机追着季父的车一路跟到了季敏住处,目送着季敏推开车门,和她的父亲进入楼栋。
“子竹,回去晚了不好。”司机李叔提醒说。
闻言,白子竹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复,然后交代李叔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
“我明白,小年轻的谈恋爱很正常。”李叔语气轻快。
白子竹不说话了,临近家门口,李叔见后座的人不下车,回头看去,发现白子竹睡着了,喊了他几声也没个回应,只好开车门去碰了碰他。
“子……嘶!”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子竹攥住了李叔的手腕,他缓了缓神,松开的时候中年男子棕黑色的皮肤泛着暗红。
“对不起您,”白子竹神色亏欠,看起来人畜无害,“我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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