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收拾的差不多了,月色皎洁,粒粒尘埃在月光下浮沉,院子里没了白日的热闹,先下倒是静的过分了,我慢慢坐下,一片花瓣徐徐落下,抬头透过簇簇梅花,半弯的月亮高高挂起。
来了兴致,提了一盏灯笼就出了院子。
却在假山旁遇到了承珩。
“太子……承珩?”
承珩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又慌乱的转过身去,惊慌失措的不知道手放哪。
“你……你怎么这…这般就出来了。”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刚刚收拾时,胸前的衣领敞开了些,一边的肩头都快裸露出来,我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的背影,挺拔之中又带着些许窘迫,好笑的很。
待我整理好衣裙,才走至他身旁。
“你在这想些什么呢?”
“那你呢,不去歇息又想什么?”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我又想起阿娘对我说的话,神眸一皱,“能让九五之尊的太子殿下深夜难眠的事,定是国家大事之紧要。”一阵凉风吹来,带起了心底的丝丝凉意。
“向我这般小女子,也只能因为自身而辗转反侧了。”
我不想入宫
只是那一瞬间,我确定了我的想法,我不想入宫,深宫别院,尊贵崇耀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与家人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也在想我自身以后还是如何。一直一个人下去吗?”承珩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或许也知道的吧,知道我爹爹门客众多,知道诸皇宗子弟皆是我爹爹学生,朝堂之上的门客数不胜数,知道太子要登大宝,必少不了拉拢爹爹,而我作为爹爹唯一的子嗣,必是要进后宫的。
所以,他才烦恼至此吗?深夜未眠,迎风思索。
不由得感慨,他位高权重,我不得不从;可我也非他所爱,他迫不得已;
无法改变的事也如此罢了,何苦迟迟纠结这个。想到他另有所爱,而我也不愿深宫蹉跎岁月,不如直接挑明。
“若娶妃旨意下来,你要给我正妃之位吗?”
听我这般说,承珩好似一下没反应过来,片刻后问道我怎的知晓。爹爹在朝堂的门客揣测圣意有此便早早告知爹爹。今日阿娘与我彻夜长谈也是因此。只是这候选妙龄女子最后只有我与赤拔大将军之女柳妙思,这柳妙思尚武,自小不在京中长大,自然不会是承珩心悦之人。若我是正妃,哪日将承珩喜欢的人抬身份进宫中也是方便的,到时成全他俩,我再想法子出宫。可若是柳妙思为正妃,那我对承珩这对鸳鸯只能爱莫能助了。
却不想承珩听岔了意,以为是我害怕得了他的侧妃之位,心底难过才不眠。可又一时欣喜,觉得我应当是心悦与他的,当及便表明正妃之位必定是我,也只留与我。
这番谈话下来,两人抑郁之情都消散许多。
一时之间无言,夜色深沉,月色更显皎洁,不由得感慨起来:
“还有一年,你便要及冠,时间过得这般快。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未及我下巴,大殿之上站在勉城王(就是已经死去的大皇子,封谥号为勉)身后悄悄的打量着我,如今已是要娶妻的年纪了。”不由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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