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日子一旦逝去,那么今后的糟乱便将不再休停,几乎是隔天就从汉良理工来开大找廿一的邵雅兰如期而至,刚刚开始的美好就此开始支零破碎。
来惯了开大的邵雅兰已经对这并不陌生,直接已经可以向廿一的寝室去找他了,开大一向的风格就是开放,但也有规矩,女寝男勿近,男寝随便进的一个说法。
她熟门熟路地找上了廿一的寝室,但他不在,只有几个穿着大裤衩的室友在那鼾声如雷。许是去上课了,她颇为扫兴地带上门,又向计算机系礼堂找去。
沿着校道的林荫底下走,邵雅兰特别的打扮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眼球,甚至还有几个胆大的,直接拿着手机上来要微信,遭拒后也是那么一脸的开心,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
她怀满自信憧憬着待会见到廿一的场景,他会不会对自己依旧冷淡,如果实在软的不行,那她就要摊出她的底牌了……不知道,信心到底哪去了。
想到这,她一股灰失失的心情涌上心头。
正想着间,她突然慢下了脚步。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大眼睛女孩,正背着书包快活地跟身边的另一个女生有说有笑地从前面的小石桥上走下来了。
是那个陈四夕,那个从她身边抢走了廿一的家伙。邵雅兰的心愘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也许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眼光,四夕也朝她那方向一看,两种目光相对如同电光火石般敲击在一块。
两人停下,目光相互对峙着。林宕然感觉到了身边的四夕有些不对,停下来回头看她,她竟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她也朝那看去,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她到底在看什么,于是忍不住问她。
林宕然:“四夕,四夕?”
陈四夕:“诶。”
林宕然:“怎么了?”
四夕回过神,与邵雅兰相对着的目光中移开,对林宕然说。
陈四夕:“没事,就发发呆,我们走吧。”
等她们离开很久,她才移步继续向礼堂前去,她在心里默默对四夕说。
邵雅兰:“等着瞧吧,陈四夕,我一定回将廿一抢回我的身边的!”
她走到了廿一上计算机课的礼堂前,此时的里面鸦雀无声,只有一位老者的声音在促促而谈,邵雅兰并不知道这李教授的厉害,直接一头扎进礼堂,向正认真听课的廿一大声来了一句。
邵雅兰:“廿一,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声音而转望向她,李教授也停下了授课,双手叉在胸前打量着她。
李教授:“你是怎么回事?”
邵雅兰:“我找周廿一,你快叫他出来。”
邵雅兰也毫不逊色,双手学着他叉在胸前以一种命令地口气向李教授讯道。
同学们都注意到李教授的脸色已经变了,阴沉得不堪入目,若是靠得前排的同学,都能听到他咬得嘎吱嘎吱的牙声响,邵雅兰可不会理会这些,生来就是高枕无忧的富家女,才不会去看别人脸色,也不必去细究这些人情世故。
有好戏看了,上次好戏没有看成,这次可有得看了!这是全体学生心里一致的肯定。果不其然,老李没让他们失望。
李教授:“请你出去!”
老李忍住快要被怒气吹起的胡子,极力将自己的语气压到了最低,这样无法无天的人真是让他第一次见,往日来找廿一的女孩子,哪个见了自己不是低声下气的。
他还是理智的,也没必要到动粗的阶段,与其暴力执法,不如让她难堪。
邵雅兰:“廿一不出来我也不会走的,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想占你上课,你自己掂量。”
邵雅兰摆出大小姐般的气态,翘起手指无所谓地笑笑,仿佛在告诉李教授。
邵雅兰:“你愿意拖我也愿意奉陪。”
若再默然下去,这课堂就得翻天覆地了,毕竟是跟自己有关,廿一蓦然起身离座,走到礼堂前,瞪了她一眼,然后离开了礼堂。邵雅兰得到她满意的结果,洋洋得意地向老李扬起一边嘴角笑笑,一副刚来时的傲态离开了礼堂。
终于消停了,但同学们底下的议论却不曾停止。
学生甲:“这个女人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这么对教授说话。”
学生乙:“但她漂亮啊!”
学生甲:“漂亮有什么用,廿一还不是和陈四夕在一起了?”
学生乙:“……”
底下分为了两派人,一方讨厌邵雅兰的傲慢姿态,一方则认为她很漂亮,美丽的青花瓷总得要小心呵护,有点脾气也是可以理解。
邵雅兰:“廿一,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邵雅兰急匆匆赶上走出教室的廿一,兴高采烈地问。
周廿一:“什么事情?”
他头也没回。
邵雅兰:“我们的事情啊,你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
廿一真的丝毫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地喧宾夺主,自己明明没有给过她什么答复,现在竟然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她身边,真是可悲,那时候那端庄文雅的邵雅兰真的已经是随时间逝去,仅存在脑海中的她那份美好如今也变得如此恶心,这样的她,只会让自己倍加讨厌。
周廿一:“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邵雅兰:“哼,你现在是没答应过什么。”
她牙齿咬住下嘴唇,语气有些气愤。
邵雅兰:“不过,你不得不答应。”
周廿一:“我倒是想见见你怎么个答应法!”
廿一回过身,以一种冰冷到让人窒息的语气质问着她。
她可不会被吓到,眼睛一转全然换了副面孔。
邵雅兰:“廿一,你可要知道,周峰建设的大半资金都来源于我的爸爸,你可知道,现在正在开展一个大项目,我一旦让爸爸撤资,后果是什么?”
廿一的心不由己地颤动了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要用公司来控制住自己。如果他没猜错,邵龙资助父亲的这份好心也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她在从中作梗。
周廿一:“你好卑鄙!”
忍了好久,他才从脑中掂量出这个一个词。
邵雅兰:“卑鄙?这可是我的嫁妆,廿一。”
她似无可奈何地仰天叹息。
邵雅兰:“我在我爸爸面前可是作了担保,未来你入赘到我们邵家,磨破了嘴皮子才让你们家现在好过点。”
什么!入赘到邵家?绝不可能!他掩饰不住心中的愤怒,“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要想让我入赘?绝不可能,不仅是我,我们家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邵雅兰:“那得交给你们自己人好好掂量轻重,要是我父亲撤资,周叔叔可是要面临牢狱之灾的,呵呵。”
她邪魅地笑了笑,摆摆手转过身。
邵雅兰:“我走了,你们自己想清楚。”
卑鄙!真的卑鄙!廿一压抑住心中那难平的愤怒后仰天长叹,在心里对那父亲说。
周廿一:“爸,你怎么就进人家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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