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抉择

顾宁晚见千清一直没有回来，有点担心。

顾宁晚我出去找她。

正要出门，就看到了千清回来了，外面下雨了，千清身上却没有湿，除了头发上有水珠。

千清：师尊，徒弟有事先去了，有危险一定要小心，我会尽量快点回到您身边。

顾宁晚千清，发生什么了吗？

千清：回师尊，弟子入魔了，不过无碍，我已经控制住了。

顾宁晚入魔，这么大的事情是说控制就可以的吗？

千清：师尊，徒弟虽然平平无奇，但是我本来就是魔族啊，一点魔气而已，师尊会瞧不起魔族吗？

顾宁晚万物平等，自然不会，还有，千清，不要因为不能在一起，就这样和师尊讲话。

顾宁晚没想到恢复情根后，居然都无法忍受千清对她的阴阳怪气。

相爱的人却要如此，她也不想，但是她无法替白昙原谅，她违背了白昙的话，本来和千清的种种，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千清：师尊，对不起，我无法说服自己，让自己不爱你。

顾宁晚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希望的，是师父错了。

千清摇摇头，拉住顾宁晚的手，跪在自己唯一的爱人的跟前。

千清：师尊如果我变成了毫无理智的魔，一定杀了我，这次，不要心软了。

顾宁晚起来，不要跪在地上。

千清：师尊，对不起，千清从来到世上起，就没有家，如果我就在小时候被饿死晒死，就好了，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千清：也不会害师尊因我而死。

顾宁晚师父哪有让徒弟在自己面前死的。

顾宁晚不是你的错，怎么可以这样子想呢。

千清：白昙仙子一定不想让我与师尊在一起，毕竟是仇人，如果她还在，一定会觉得恶心吧。

顾宁晚你没有这么做，不要把错全部揽下来。

千清：如果我不承认，跟战神有什么区别呢？甚至连那个死去的天帝都比不上，起码他敢认。

千清：一切如师尊所愿。

千清的泪一滴滴落在地上，然后向顾宁晚磕了一个头。

她慢慢地站起来，没有看顾宁晚一眼，直接离开了杏林。

顾宁晚对不起，小清儿。

顾宁晚只敢在千清不在的时候悄悄说。

她怕自己心软，然后说服不了她自己，她爱千清，可是，她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

那日以后，顾宁晚郁郁寡欢。

等身体好了一点，顾宁晚就带着面具去魔界行医，她答应了神医的，一定要做到的。

“宁晚”就天天替顾宁晚捣药，然后一起上山去采药。

就这样到了要过年的日子，魔界过年比人间晚，但是顾宁晚习惯在这个日子，倒是没事。

宁晚：姐姐，今日要去买什么？

顾宁晚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反正我不穷。

宁晚：那我要吃糖葫芦。

两人穿着厚衣服去集市买东西，顾宁晚给“宁晚”买了好多吃的。

宁晚：谢谢姐姐，从来没人给我买这么多吃的。

顾宁晚你陪了我这么久，只是一点心意。

顾宁晚笑着回答，但是眼里并没有什么笑意。

宁晚：姐姐，不开心不用勉强的。

顾宁晚我没办法，对不起，我有点想她了。

宁晚：姐姐，不要怕，姐姐没有做错。

顾宁晚连我自己都认为做错了，只有你还认为我没错。

宁晚：姐姐，不要怀疑自己，姐姐为了天下苍生，做了好多事情，即便是现在，顾仙师还是有很多人记得，斩妖除魔，姐姐救了很多人的。

顾宁晚也是，我顾宁晚什么都可以做到，不要妄自菲薄。

千清：师尊。

顾宁晚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千清一身蓝衣，慢慢地向她走来。

两人站在一起，没有人可以说她们不相配。

顾宁晚来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千清：我可以要糖葫芦吗？

顾宁晚可以啊，走吧。

顾宁晚拉着“宁晚”走在前面，千清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

顾宁晚和“宁晚”都戴着帷帽，只有千清完全露出了脸。

千清的脸实在让魔难以忽视，一路上好多魔族盯着千清看。

被看的人没有反应，如果有反应了，就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了。

千清：师尊，等等我。

顾宁晚嗯。

顾宁晚给千清选了一根成色最好看的糖葫芦。

她给“宁晚”买的，一眼都没有看，让人家自己选择。

是否相爱，是否偏爱，一眼就能看穿。

千清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难过了。

不能在一起是命运捉弄，自己造成的，变成了两人痛苦。

她将顾宁晚抱着，抱得很用力。

她觉得好像一场噩梦啊，梦里什么都失去，她这样的人果然不应该有美梦，一直是噩梦才对。

千清：师尊……

千清的声音压抑着很大的痛苦。

千清：不要为了我难过了，好不好。

顾宁晚我没有。

千清：嗯，我相信。

顾宁晚为什么……

千清：我爱你，没办法，无法控制了，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能陪着爱人的时间是最短的。

千清：徒弟陪着师尊的机会就更短了。

顾宁晚放开吧。

千清：等一会，好不好，师尊。

顾宁晚没有再开口，任由千清抱了好久。

然后千清拉着顾宁晚去看烟花，“宁晚”怕冷，所以想回去了。

顾宁晚不喜欢看烟花，可她不能让自己放开千清的手。

千清贪恋温暖，顾宁晚何尝不是这样的。

千清：师尊，不要放开了。

千清：如果真的恨我，就直接杀了我，或者我让另一半灵魂灰飞烟灭。

顾宁晚你说什么胡话呢？

千清：这就是应该做的，不是吗？

千清：她害得白昙魂飞魄散，不应该就是这样的下场吗？

顾宁晚如果你这样做，和战神与什么区别？

千清：怎么没有？

千清：她可以欺骗白昙，和白昙成亲，我可以吗？师尊。

顾宁晚你一定要这样吗？

千清：不是我，师尊。

千清：我这个样子完全是我的错，这不是没有任何人背锅吗？

顾宁晚没想到千清会如此咄咄逼人。

顾宁晚怎么了？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

千清：被抛弃多了，这样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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