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你爸爸妈妈明天就要回来了。”我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对此好像并不是太在意,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正逢周末,我一个人俯在窗前,太阳有些刺眼,窗外夏日的嘈杂声让我有些烦躁。
这让我不禁回忆起了儿时在乡下的生活,童年无忌,在菜园子里种果树即使从未发过芽,在田埂上建造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即使一夜大雨便可将其摧毁,我会采集车前草泡水即使并不知道疗效,会同鱼儿诉说心事即使从未得到过回应。
我将眼神转移到楼下的流浪狗身上,恍了神。
曾经在老家我也养过一条狗,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已经不大记得了,隐隐约约记得是条大黄狗。每每周五回去它都会像是知道规律了一般出来迎接我们,从活蹦乱跳的小奶狗到沉稳老实的大黄狗,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是它陪伴了我。
门外走来几个壮汉,其中一个是村长,我好奇的偷听着他们的对话,痛心的捂着嘴。没想到爷爷背着我和奶奶联系了买狗肉的,我试图阻止,却无济于事。
我只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悄悄的哭,窗外传来的声声狗叫犹如毒针一根一根刺向我的心脏。我至今都不会忘我的爱狗是被麻袋套住,一次又一次的摔地而死,那地上残留的血迹是我心口上永远的疤。
狗狗被低价卖出,只留猫咪独自守候。自从狗狗走了,我家的猫也开始变得冷漠了,不像以前那样被狗尾草所折服,白天老见不到它身影,晚上便总会喵喵叫,可能是诉说着对狗子的思念吧。
我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中脸上遗留泪痕两行。
“哐当!哐当!”我心一惊,赶忙跑向厨房,只见原本整齐划一的瓷碗摔得零七八碎。
“奶奶!”我赶紧把摔在地上的奶奶扶起,“您没事吧?”此刻我的心里除了担心害怕再也容不下其他,看着面前苍老虚弱的面庞,我真的好怕那一刻的到来。
看着她手上被扎伤后流下暗红色的鲜血,我有些泣不成声。
她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久,奶奶她真的老了,干活也没之前利索了,我想我也该长大了。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
刚吃完饭的我洗了碗,坐在阳台上观着日落,往事仿佛历历在目。爷爷就坐在我的旁边,他又在抽烟了,奶奶第n次说了他几句,他仍旧不以为然。
他们老两口磕磕绊绊一辈子了,一辈子都在争吵中度过,先前我一度认为他们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直到慢慢长大我才知道其实他们一直不动声色的爱着对方。
我从房间取出爷爷珍藏多年的象棋,央求他和我下一盘,他老人家依旧保持他的沉默,好像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是答应了,尽管只懂点皮毛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
结果可想而知,爷爷步步为营,以绝对的优势将了我的军。“你老奸巨猾。”我多多少少有些不服气,“哈哈,小不忍则乱大谋。”爷爷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笑着。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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