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雨和步业晟这一次慌了。
不是因为步映歆,而是怕吃牢饭.。
一大早,两人和步俊弦就来到ICU前看望。
直到清晨的寂静被一阵清冷的女声打破——“仰主任,ICU病房患者血容量不足,需要立刻输血!”
仰照绮呼吸蓦地一滞,眉间染上怒色:“叫人从血库中紧急调入!”“好!”
不远处的三个人神色一样难看。
明淑雨已经吓破了胆,冲去拦住仰照绮:"医生,输我的血,行吗,医生?救救她!”饶是再怒眼前实施家暴的两个人,仰照绮也必须极力冷静,声线锋锐:
“这位女士,直系亲属不可输血。”
“我知道!所以我要献血!她……她、她不是亲生的!”
犹如天雷惊炸,步俊弦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呼吸困难。
仰照绮虽也讶异,倒也没过多表现,依旧不容置疑:“女士,输血需要从血库中调入血包,而不能随便输血,这会加大患者生命危险的系数。”说罢匆匆离去。
过道里恢复寂静。
“妈。”步俊弦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是真的。”步业晟截下了话茬,颇为平静。
没有尴尬,没有难堪,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步俊弦彻底恼了:“这就是你们家暴的理由?堂而皇之,视生命如蝼蚁,……不怕遭雷霹吗?”
“步俊弦!你想造反是吗?看老子不踹死你!”明淑雨拦住了步业晟.。他显然被话戳中了心窝,余怒未消,啐了口:“不知好了的东西!忘恩负义。”
“恩?你良心呢?”步俊弦轻笑,放平了语调,“你管过我吗?除了每天奚落我,打我,你还有什么恩可以让我铭记?我妈打我姐,你打我,我姐我不知道,但我应该是野种吧?”听出了话外之音,明淑雨拧紧眉,看着步业晟:“什么意思?”
步业晟显然没有料到步俊弦会知道,死死地瞪看他,随时都像要扑上来和他拼命。
步俊弦勾着唇角,有些累了,倚靠在墙上,掏出手机点了点屏幕,明淑雨的手机响起消息通知的声音——几张图片。
一张亲子鉴定,和几张艳门照。
“亏我还喊了您这么多年的妈,明女士,若不是为了我姐,我早就该和你们断干争了。步俊弦转身只留下背影,“复读你们谁爱去谁去,我不陪你们玩了,准备好律所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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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电话那头显然很诧异。
“嗯,我找calf。"很快,电话那边换了个人。
“解脱了。” 短短三个字,calf愣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比我想象中的早了很多。”
是了,步俊弦在高一那年知晓步业晟的肮脏之事,高二那年一直喜欢自己的同班女生舒果又突然出了车祸。他觉得真是讽刺,明明什么也没做,上天却接连让他遭受两记重击。除了姐姐能带给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可每每想到姐姐也在受着他那个喊了十几年的妈的女人的凌虐,他就难受地喘不过气, 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在他以为他真的得不动声色承受下去,还要考上大学,去过一个他看不到希望的人生时,calf出现了。
他问他是不是喜欢舒果,步俊弦没有否认。于是自称calf的男人引导他从沼泽里爬起,calf说自己暗恋舒果很久,但看到她有喜欢的人,他便不作打扰,直到他的老大某天急急地命他销毁一个路口的监控,他才知道她死了,死于老大的车轮之下。他看中了步俊弦的聪慧,也知道他的心口一样在疼,便找上他把他纳为自己的手下。
他们的势力做得悄无声息,丝毫没有使高恪起疑心。calf不止想为舒果报仇,更怀着勃勃野心想推翻渐森集团,让高恪垮台。
步俊弦从来都没对calf手下的人说过真名,他们都只知道他叫弦,是calf身边最亲信的人。如今,他彻底摆脱了令他作呕的姓,成为真正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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