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可及的女孩儿

白棠：谢谢哥哥，我先走了。

女孩摆了摆手。

施益：不客气。再……见。

时瑟白棠，走了。

时瑟拉了拉白棠的衣袖。

时瑟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别迟到了。

看着背影，仿佛一眼万年，原来她叫白棠，第一眼他就认出她了，她就是她，可是以前，现在，他配不上她！

那年夏天，13岁，读初一的他，父母离婚，母亲再嫁，父亲车祸去世，学校的同学，邻居们，那些指责的话，压的喘不过气来。

路人：知道么？施益的妈妈跟别人跑了。

路人：是嘛，我听说没几天他爸爸大白天开货车，也没什么东西。车祸去世了。

路人：可不是嘛，真是扫把星，怎么还有脸活着，要是我早自杀了。

路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妈妈不是个货色，他也好不到哪去……

………………

流言蜚语，同学的谩骂声，暗中指指点点…… 梦境太过混乱，一帧一帧的如同过电影般闪现在脑海。 放学后，他不敢回家，怕奶奶看到会心疼，每每都是在家后面的公园里坐着，直到整理好情绪，才回家。 那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坐在大树下面空地上，几个同班同学围着他。

路人：你妈妈呢？

其中一个男生嘲讽的嘴脸。

路人：哦对，我差点忘了，跟人跑了，哈哈哈……

路人：你爸爸无端无故的车祸，你真是扫把星。

路人：怎么不去死呢……

白棠：不许欺负哥哥，滚开！

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费劲的一手拿着一块儿板砖。

白棠：再不走，我拍你们！

小姑娘长得很可爱，许是那恶狠狠的眼神，带着怒意，那几个人走了。

白棠：哥哥，我厉害吗？

小姑娘把板砖扔在地上，抱着他的胳膊邀功似的。

施益：厉害，以后不许这样，危险。

施益不咸不淡的夸奖，随后又问了女孩。

施益：你叫什么？多大了？

白棠：白棠，11岁。

白棠说着笑了笑，露出小虎牙，可可爱爱。

施益：陌生人问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白棠：哥哥不是陌生人，哥哥是好人。

莫名被发好人卡的施益抿了抿嘴。

白棠：哥哥，你呢？多大了？

施益：施益，13岁。

白棠有些吃惊。

白棠：啊？你叫十一？

施益有些无奈，捏了捏女孩儿的脸。

施益：施肥的施，公益的益。

那个时候的白棠，就记下了，他叫施益，她十一岁遇见了他，以后一定要对他好。 天快染上黑色的时候，白棠站了起来，有些不舍。

白棠：哥哥，百般不顺心仍要万事顺意。

施益：嗯。

她不想说再见，走了一段路，向施益摆了摆手。

白棠：哥哥，我想永远……

对你好。

活该没说完，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爸爸打断了，揪着她的耳朵。

白棠爸爸（白明伟）：想干嘛？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你个小色鬼。

白明伟是知道他这个女儿是个大花痴。

白棠爸爸（白明伟）：回家了，你妈等你回家吃饭呢。

想起来，后来就没有见到她，也不知道她还记得他吗？

季默言：嘛呢？益哥？

季默言眼睛直盯盯看了他好久，一会儿笑，一会儿眉头紧皱，实在是太丰富了。

他懒得搭理季默言，点了一根烟，送给季默言两个字“傻逼”。

哎不是，怎么一个个的都骂他啊，招谁惹谁了？

韩御：季默言跟我一起去趟厕所。

韩御站在他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他一激灵。

季默言：我能不去……

还没说出口，吓得他咽了咽唾沫，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季默言：我去！

大概五六分钟后，韩御和季默言一前一后的出来，季默言脸上挂了彩，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

施益捏着正在燃着的烟。

施益：哟！友好交流回来啦？

韩御：把烟掐了。我戒烟，不能闻这味儿。

说着，靠在柜台沿。

韩御：赶紧的，不然塞你嘴里。

施益不可置信的愣住了，什么情况？他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

施益喝了一口茶，调笑道。

施益：刚才我看那姑娘长得确实好看，难怪你会喜欢，这要是我……

韩御：要是你，我就弄死你！

韩御像是未卜先知他要说什么，直接还没等他话说完，就打断了。

施益：不是，阿御，我开个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姑娘在我心放了快六年了。

施益碎碎念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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