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南星笑没有说话，两个人就互相静静的对视着，听着墙上的时钟一下一下走着，良久，南星笑开口到，

“褚清让，你…长得真好看。”

褚清让听到南星笑的声音，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子得到了表扬一样，从小到大老妈就一直说自己好看，长大之后也少听到类似的

开心，除了开心就是开心。

褚清让没有像之前一样贫嘴，伸手托起了南星笑的脑袋，并把自己的脑袋也凑了过去，

“干嘛呢。”南星笑感觉自己的脸被挤变了形。

“照镜子呢。”褚清让看着南星笑的眼睛，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而且喝了酒的南星笑眼睛自带染色效果，粉粉的勾着褚清让的心。

“能看清吗？”南星笑叶也试了试从褚清让眼睛里找自己，但是因为光线太暗了勉强能看清一个轮廓。

“能，很大，很亮，能看得到星星。”褚清让不知道是在打趣还是怎样，南星笑一笑的弯了眼睛，可能这就是星星眼吧，褚清让心想。

“那你就多看会儿。”南星笑真就让褚清让的手托着自己的脸，目光在褚清让脸上游走着。

褚清让突然感觉自己心跳快了几幅，遇到南星笑，好像一切事情突然变得无序起来，但是又在情理之中，他会不自觉的去接近他，去在意，想知道他的一切，但又不想惊动他，南星笑就像是一只安静的小羊，温顺但是挑食。

南星笑眼睛逐渐闭上了，呼吸都变得均匀起来。褚清让无奈的笑笑，起身背起南星笑，本想着按南星笑的体重应该有些用力的，但是没想到轻的让褚清让惯性往前买了一步，

“你怎么这么瘦啊，平时看你吃挺多的的啊，东西都去哪了？”褚清让轻轻问着南星笑，背上的南星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褚清让的声音，换了一个姿势趴在褚清让肩膀上，

“嗯…”

褚清让单手打开卧室门，把南星笑放到了床上，

“换衣服睡觉吗？”褚清让小声的问到，南星笑真就伸出胳膊要让褚清让动手的架势。

褚清让一边撩起南星笑的衣服一边说，“你呀也就长得好看点儿，你要是长得丑点儿我可不管你，你就…”

褚清让定住看着南星笑的肋骨，还有短袖可以挡住的肩膀和手臂一侧的伤疤。

褚清让伸手摸着一道道的伤疤，他不知道哪来的预感，直接伸手翻起南星笑身体，后背一览无遗的展露在自己眼前。

数不清的白色红色的疤纹，就像被小刀一遍遍的划破，愈合，再划破，再愈合…右侧肩胛骨周围也有些变得畸形。

褚清让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身上这么多疤痕， 而且、而且对方是南星笑，他曾经看到过有人倒在血泊中，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他心脏甚至都未曾因此跳乱了节奏，但是南星笑，让他感觉到了心痛，和愤怒。

褚清让感觉自己像一个摇晃过得可乐，要爆炸。

他给南星笑盖上了被子，拿上耳机跑出了门外。

他听写耳机里的音乐跑着，但是脑子里还是南星笑那些伤疤，还有他的家庭，他的声音，他的眼睛…

褚清让烦躁的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跑步的频率也开始加快，

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你什么时候这么事儿多了褚清让哥哥？

褚清让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把耳机摘下在原地调整着呼吸。

褚清让哥哥，看到对面的小卖部了吗？买瓶水潇洒的回家吧，你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褚清让心想着走了过去。

“老板一瓶水。”

“冰的还是常温的？”

“冰水。”

“三块，扫着儿就行。”

褚清让仰头像个抽水机一样把一瓶水倒完了，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都已经跑到人民广场上了，于是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洗完澡后，轻声打开南星笑房门，发现自己走前给他盖的被子已经被踢开了，而且头上还沁出了汗珠，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遥控钥匙把空调开到了26度。

“晚安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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