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音乐。
……其实也不算很喜欢。
大部分时候不过是把音乐当做一个可以宣泄自身情绪的一个途径。
每每经过那些事的时候都会选择自我逃避,然后一遍又一遍吹奏同样的曲子。
这会让他好受一点。
有些时候,那箫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死蚊子,很吵很难听。
但还是会继续吹下去,这样会会让他好受一点。
不然他就太痛苦了。
当实在没力气了,就靠在门那哭,往往是无声的,他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让后在一点点地记录下这书中的语句。
这本书像是一把钥匙,他总能在其中找到不一样的感受。
会不停地咒骂,等翻到最后一页时,他才想到自己也是“房思琪”。
本质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这个事情中的受害者。
他常常把小刀藏在袖口,在某一刻病症发作之时他才发现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握着刀悬在半空中,身下是不停挣扎的人。
他正准备一刀刺入他的喉咙,就觉得后脑勺钝痛,双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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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浓厚的消毒水味。
他看着天花板,而床头坐着一个警察。
“你为什么要杀了你弟弟?”
“我没有啊。”
他低着头,双目无神。
“我只记得我在房间里看书然后突然有人闯进来……”
他看着警察,然后又无力地躺在床上。
“我干了什么事了吗?”他看着窗外的蓝天,和楼下吵嚷的车辆,“我感觉我全身跟被车碾过一样。”
好疼。
警察看着他沉默不语,男孩的头上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徒增几分破碎感。
一位医生近来,说是谈心,其实是检查。
“我觉得我最近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
“明明还在卧室看书,下一秒却在弟弟的房间。”
他们谈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下午。
他只知道在父母闯进来的那一刻删他的一巴掌,整个世界都黑了。
“你竟然敢说你是精神病?你要不要脸?我们供你吃供你穿,是让你说这些的?”
“我当初就说过不让你收养这白眼狼,现在好,后悔了吧。”
“都怪你!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弟弟伤成什么样了?”
“怎么着?你把你父母害死了你也要把阿林害死吗?”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耳鸣。
杀了他们就好了,杀了他们就好了……
他无意识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正要往母亲身上刺过去,却又被抓住了手腕。
“让他们出去。”
他睁着一双双目无神的眼睛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警察,开口却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
他松开手,水果刀掉落在地,又躺回床上。
“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忘了很对事情,但对于他而言,忘了更好。
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
最后他才发现,其实在那个时候,他拿着水果刀追着那个人,直到报了警。
也就有了刚才的状况。
但不论怎样,这件事情都是“弟弟”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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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大部分时间,他都呆在医院。
有时候被约束在床上,但因为长的好看以及穿上病号服后不由来的破碎感,在加上他是经历的那些事,护士和同病房的病友都带他还不错。
只是他常常会拿着箫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好不好听全看运气。
但那些人像是能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又或者是有什么魔力,总是能够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据后来的人所说,那笛声像是一个黑暗的牢笼,却依然给人不断逃出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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