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旧事——寤寐思服（14）

雷电尊者庞尊：（有些烦躁地踢了一脚地上的沙土）我真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自投罗网吗？

颜爵：（一直盯着山洞里）有些事总得让她自己看清才行，我们说再多都没用。

庞尊实在不理解颜爵的歪理，气闷地转过身不去看他。

......

到了关押火燎耶的地方，思思反而有些不敢进去。

最后还是火燎耶开口道。

火燎耶：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思思沉默，抬腿走了进去。

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差，完全抵御不住这里的高温，就算手上有水水提供的灵珠也没用。

最后还是火燎耶叹了口气，一挥手，替她挡去了大片大片的热潮的袭击。

火燎耶：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陈思思......没什么好问的。

他们突然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陈思思火火，我来着不是想质问你的，我只是单纯想告诉你，我不怨你。

火燎耶突然变得暴躁起来。

火燎耶：谁要你的同情？！你怨不怨我关我什么事？

思思沉默在她之前坐着给火燎耶讲童话故事的位置坐下。

陈思思火火，我给你讲童话故事吧，不然我离开后就没人给你讲故事了。

火燎耶：（平静下来）......他们不是想到应对的措施吗？

陈思思（目光平静）火火，我不想失去任何记忆，我也不想失去你。

火燎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思思看向他。

火燎耶：从前有一个女巫。

陈思思（察觉到不对劲）童话故事不都是从公主或者王子开始的吗？

火燎耶：你别插嘴。

火燎耶：这个女巫有着一座特别漂亮的城堡，城堡的墙是用珊瑚砌成的，它那些尖顶的大窗子是用最亮的琥珀做成的。

陈思思（打断）你不是说女巫是坏人，不能拥有这么漂亮的房子吗？

火燎耶：（自顾自道）后来，这个女巫对一个漂亮美丽可爱的小公主下了诅咒......

陈思思为什么？

火燎耶：因为......他是坏人啊。

陈思思坏人也得有个理由吧。

火燎耶：......没有理由，女巫就是诅咒了公主，因为诅咒，公主不得不去找王子救她。

陈思思为什么公主不可以自救？

到底是怎么了？

思思十分清楚，自己的问题就是之前她给火燎耶讲灰姑娘的时候提的问题。

火燎耶：......因为这是童话。然后，王子救下了公主，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火燎耶：故事讲完了。

陈思思......糟糕的故事。

陈思思那女巫最后怎么样了？

火燎耶：不知道，她只是一个配角，不配有结局。

火燎耶：或者，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让女巫去死，让女巫变老，变丑，让女巫变成泡沫......

陈思思为什么女巫拥有那么漂亮的房子还要去诅咒公主？

火燎耶不说话。

陈思思因为女巫没有漂亮房子吗？

火燎耶：（扯了扯嘴角）对，他是个骗子，只有在梦里他才能拥有漂亮的房子。

他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陈思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公主一定要和王子在一起？

火燎耶：因为女巫是坏人，王子打败了坏人。

陈思思（又是胡言乱语）你觉得女巫为什么要小美人鱼的声音？

火燎耶：......因为他知道她留不住小美人鱼，所以想把小美人鱼的声音带在身边。

陈思思（一下子笑开了）这还是个禁忌之恋啊？

火燎耶也忍不住跟着笑，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他慌乱地低下头。

他们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火燎耶才道。

火燎耶：杀了女巫吧，只有这样，才能真真正正地解脱。

他没有说女巫是谁，但都不言而喻。

陈思思（沉默）为什么一定要杀女巫？

火燎耶：因为女巫是坏人。

陈思思为什么女巫是坏人？

火燎耶：因为他没有漂亮的房子。

思思抿唇，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

为什么女巫一定是坏人？

因为女巫没有漂亮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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