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百无聊赖地晃着笔,在避开你的角度摊开着一本笔记。
嗯,你没看错,他避着你。
“嘛...横滨啊。”他微微眯眼,遮住眸中的复杂思绪。
“世界中点么...”他笑了笑,“这么看来,欧洲那些耀武扬威的家伙,还真是可笑呢。”
“看来计划要小心点了...要是真的把‘主角们’消灭了,世界会成为某种特异点吧。”他做出苦恼的表情,看向窗外。
“神明怜爱着世人,而神之使者替神消除罪孽。”
他转而笑了笑。
“今天世界也依旧美好。”
——
“今天世界也依旧美好。”
太宰治这样说着,从崖顶一跃而下。
时厌池愣了愣,小心翼翼从崖边往下看。
太宰治的身影逐渐缩小,然后掉进水中,砸出大大的水花。
这个跳水让她打分肯定是零分。
时厌池一边吐槽着,一边跳下去。
“玛卡巴卡!”
“依古比古!”
两只异能体出现在空中,时厌池靠风场平稳坐上小船,再让玛卡巴卡吹风增压,一路追上太宰治。
来来来,各位老铁早上好,今天来教大家如何捕鱼。
首先,我们要看鱼在哪里,然后划船到他旁边。
最后,把帆布捞下来,一兜。
看,成功捕捉到一只青花鱼!
这大小,这颜色...
“喂,说够了没有。”太宰治睁着一双死鱼眼。
“对着空气说话很好玩吗?”
时厌池悻悻收手,把帆布挂回去。
“虽然你每天都换着法自杀,但久了也甚是无趣,这不是靠扮演增加点乐趣嘛。”时厌池小声说。
太宰治眨眨眼,有些受伤。
“一定是我的自杀方式太无趣了,下次试试吞了药后套着自杀绳圈入水吧!”
“请您收手!那样太难救了!”
“干嘛救我呢?”太宰治撇撇嘴,“打扰人家自杀,池奈真是太失礼了呢!”
“抱歉,但不改。”时厌池说,“虽然你会觉得肉麻,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希望你就这样长眠。所以你自杀归你自杀,我救归我救。就当成一场博弈吧。”
“这是新的赌约吗?赌我更能自杀还是你更能救?”太宰治起了兴趣。
“嗯。”时厌池点点头。
“我接受了,”太宰治笑弯了眼,“真是符合我心愿的赌约。赌注呢?”
开朗的笑容,内心却十分黑暗呢。
时厌池暗暗吐槽着,开口说:“我输了,就叫中也每年在你墓前夸你一句不重样的。如果你一直没死,那就在自杀外的时间,试着好好生活。”
太宰治略为惊讶,说:“这真是可怕的赌注呢。无论哪方。但...我同意了。见证人呢?”
时厌池看向屏幕外。
是否同意成为见证人?
——
事实上你同不同意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多个互动总是有意思的多,不是么?
咳咳,好了,说回正题。
今天时厌池要跟之前认识的一位朋友见面。
森鸥外不放心,派太宰和她一起去。
谁知道是不是又哪个小妖精迷了她的眼。
——于是在某个咖啡厅——
真会挑位置,没监控,还有逃跑路线。
太宰治抿了一口咖啡,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哟!时厌。”
时厌池呆毛一竖,抬头。
一头金发的男人笑了笑,优雅地坐下。
“魏尔伦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太宰治僵了僵,收回探究的视线。
救命,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魏尔伦吧。
魏尔伦看了看他,轻笑:“时厌,这就是你说的...家人?是你哥哥吗?”
“不,是弟弟。”时厌池斩钉截铁地说。
太宰治冒出一个问号,扭头:“我比你大九天!”
“你后加入。”时厌池坚定地说。
魏尔伦笑了笑:“呵呵,你们家真有意思。”
“你还在找你弟弟吗?”时厌池问。
“是啊...对了,请问这位...”
“太宰,太宰治。”
“好的,太宰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呢?”魏尔伦递出一张画。
略为抽象,大概是人的图形上叠了几撮亮橘色的曲线...或许它名为“头发”。大概是头的椭圆形中点了两个灰蓝色的点,也许那是两个胎记...亦或许其实是眼睛?
太宰治沉默了。
真的有人能在现实中见到这种生物吗?
所以他干脆而真诚地回答:“没有!”
“好吧。”魏尔伦遗憾地收回画,“好久不见了,你在日本还好吗?”
时厌池点点头:“很好。”
“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聊天啊。”魏尔伦无奈。
太宰治扯过时厌池的衣角,背对着魏尔伦窃窃私语。
“你知道那是暗杀王吗!”
“知道,但我觉得如果突然搞坏关系他会干掉我灭口。”
“...在这种时候异常的睿智啊,池奈。”
随后两人转过身,权当无事发生。
“话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太宰治问。
“说来话长...”
——
今天又是充满任务的一天。
死屋之鼠限定打手时厌池哭泣。
好吧,今天也按经验干掉所有人!...虽然陀思有让她放点漏网之鱼?
嘎嘎乱杀后,她瞥见对面街上奔跑着的一群人。
好像是杀手?从这里逃出去的?
因为这个组织没有固定服装,所以时厌池没法辨认。
跑这么快一看就是在逃跑,不管了,先干掉再说。
“漏网之鱼”可不是指真让人逃跑了。
于是她带着最最亲爱的玛卡巴卡,踩着唔西迪西的小床飞驰而上。
她没喊,但那些人也注意到她了。
“那人有毛病吗?追着我们干什么!”
“抢单子的吧。难得遇到重伤的‘暗杀王’可没几个人不心动!”
“砰!”
这么解释着的杀手下一秒就矮了下去。
“...这是,强杀抢单吗?...”
周围的同行人留下一滴冷汗,迅速戒备周围。
快速移动的亮色人影令他们惊疑,很快就发现了敌方有三个“人”。
杀手们迅速开枪,却发现中枪的人影毫无反应,甚至发出了尖锐的,疑似笑声的声音。
“不对劲,是异能体!”
终于发现这个事实时,最后一声爆鸣音响起,杀手全军覆没。
早就躲在暗处的时厌池深藏功与名。一转头,却被吓了一跳。
一位金发男子正浑身血迹地倒在角落。
...好吧,好像杀错人了。
时厌池好奇地蹲下,戳了戳他。
一动不动一动不动一动不动...嘿!
时厌池忽然被抓住手腕。
“救我...”
不知为什么时厌池同意了。
大概是因为他真的很好看吧(确信)。
——
蛞蝓颠呀颠,魏尔伦睁开眼。
他说刚刚做了梦,梦见他重伤的日子就是昨天。
在梦中,蛞蝓骑士和杀手们将他发现。
“先生啊,可算等到你醒了。蛞蝓之主很期待与你见面。”
他仿佛听到这只蛞蝓一边在他脸上蠕动一边用小小的黑眼睛说。
...哦天哪,除此之外可能还有个坏消息。
这他娘的不是梦。
魏尔伦头疼地翻了个身,然后发现...他被绑了。
虽然这种程度用重力很容易突破,但...是谁绑的蝴蝶结啊?
好丑。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呸呸呸,当我没说。”白毛蓝眼的少女走了进来,自言自语说。
“...你好。”魏尔伦暗自警惕。
昨天看了她的能力,不是很强,但不确定自己现在身处哪里。
“你好~我是时厌池。昨天捡到你的人。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时厌池扒了张椅子坐下。
“我是魏尔伦...一个正在找弟弟的旅者。”魏尔伦从衣服里掏出那张妥帖保管的画。
被血迹晕染了大部分,但不影响观看。
嗯...然后时厌池看着那不明生物,真诚的表示没见过。
“话说...为什么要救我呢?”魏尔伦问。
“...因为,你长得好看。”时厌池思虑再三,说出实话。
魏尔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时厌?”这时,陀思敲了敲门。
时厌小姐还真是...令人钦佩。上次暂且不提,这次...居然又遇上了暗杀王么...
希望人没逝。(饭团祈祷.Jpg)
“啊,这是我的朋友,陀思...不好意思,全名我忘了。”时厌池站起身,前去开门。
于是魏尔伦成功和那双紫眼睛对上眼。
这令人窒息的眼神...没错了,又是一个小天才。
脑子说不上顶尖的魏尔伦暗骂一声。
难得遇见比自己还...呃,天真烂漫的,还想忽悠一下来着。
魏尔伦撤回了疑似辱骂自己的言论,并改了个“天真烂漫”上去。
陀思笑容不变,只是看向魏尔伦的眼中多了些探究。
“欢迎来到死屋之鼠,你可以随意养伤。但养伤时请不要离开这个房间。最好在一星期内离开死屋之鼠。当然,你想直接加入我也十分欢迎。”
深情对视三秒后,确认无碍并迅速算好计划的陀思又对时厌池随便扯了点谎,离开。
魏尔伦松了口气,不再想着怎么忽悠小姑娘,安心养伤。
自己现在这样,强行闯出去会二次重伤吧。
伤好后要不要...算了。
不说那个一看就是个筛子心的小孩会如何反击,就算是为了这个笨蛋小姑娘能正常生活吧。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已经不怎么正常了。
——
话归正传,时厌简单解释一番后,太宰治也沉默了。
“不愧是你啊。”出个门都能捡到重伤的暗杀王。
“过奖。”时厌池以为太宰治在骂她颜狗,于是谦虚地回复。
“那魏尔伦先生这次回来是打算做什么呢?”太宰治露出笑容。
“叙叙旧,顺便来日本找找弟弟的下落。”魏尔伦苦恼地看了看那副画,“...不过,听说你们是港口黑手党?”
“...是。”太宰治一边应下,一边怀疑地看向时厌池。
这孩子颜狗到把家底透了?
时厌池迅速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
魏尔伦笑了笑:“我自己听说的。既然如此,你们在横滨的权力也不小吧。请务必帮我注意一下弟弟,必有重谢。”他站起身,鞠了一躬。
“其实,他不一定是这个瞳色。我和弟弟并非从小长大,现在分开七八年,我也记不太清了。但头发是橘色没错。然后,他的异能力是重力...”魏尔伦伸出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画纸。
嘶...这个描述。
太宰和时厌并未对视,但都懂了对方的想法。
中也从未和他们提起过身世,哪怕直接问也只得到“记不清了”的敷衍之言。
魏尔伦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解释完后便离开了。
真是惊悚的一天。
不知是姐弟还是兄妹的二人对视一眼。
回家后,中也收到怎样的严刑拷打并自爆不是人(?)暂且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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