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确实遵守了诺言。没有再拿走过信件。
而经此一役,乱步桑也终于反省了一下自己以前当邮递员时扔信的毛病。
用太宰的话说就是“懂得理解普通人的苦难了”。
于此相反,时厌池同学反而沉沦于美色勾起的糊涂中。太宰同学多次寄信尝试唤醒,无果。
好在陀思同学泡完那壶茶后,就偃旗息鼓了。否则这个憨批小姐的大脑内容物是智商还是盛世美颜还有待商酌。
计划不如变化。这边的忙碌反而显得港黑的事轻松许多。于是为了早死早超生(划掉),诊所组齐心协力,终于在太宰治的十三岁生日那天,把首领好感度刷到足以把时厌池拉回来的地步。
时厌池终于得以回归组织的怀抱。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抗拒。但能见到森先生他们总是好的。
所以她愉快地踏上了飞机。
陀思乖巧地没有说什么。还拖着病弱的身子送她离开。
“啊,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我们是朋友吧?”
时厌池认真点点头。
闻言,他笑了。然后利落地转身,不曾回头。
——
“池——奈——~!”
刚从机场出来,一只大型绷带精撞了上来。
四年了,时厌池以为自己长高三十厘米已经很快了,没想到还有更快的。
他真的...好重啊...
可恶,一定是埋在地下时见不着阳光,妨碍了生长!
时厌池愤恨地紧咬小手绢。
当她悲痛时,怀里的绷带精却探出头来,头顶的呆毛一晃一晃,眼神是难得一见的亮晶晶。
“欢迎回来!”他笑了起来。
“今天是我生日哦!快回去一起庆祝吧!”充盈着期待的左眼俏皮地眨了眨,太宰治正在用眼神撒娇。
“你生日是在前两天吧。”时厌池纠正道。
“是啊,但是我把它寄存到今天了~☆”太宰治尝试做出一个wink,却发现自己只有一只眼睛,于是作罢。
“中也在出任务,森先生事务太多,所以就是我来接机了呢!”他终于站直,这样一看,两人大概差了十厘米。
太宰治的眼神随话语犀利起来:“不过啊...我这段时间给你的信,你一封都没看吧?”
时厌同学虎躯一震,不敢说话,更不敢直面太宰先生的恐怖威压。
“没事,所有信我都写了两遍,回去之后我会看着你一封一封读完的。读出声的那种哦?”太宰治露出开心的笑容。
此时时厌池已经没了刚下机的愉悦。
根据快乐守恒定律,时厌池的笑容不会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太宰治脸上。
欣赏完她绝望的表情,太宰治扑哧一声,笑了:“逗你玩的。你还得做任务呢!”
...小兔宰治!
她真的会信的诶!
顶着时厌池控诉的目光,太宰治自信一笑。
“我知道我很帅,你不用这么看我~”
“...混账!”
小兔宰治毫无意外地被揍了。
消停下来后,两人安静地坐在港黑的专车里,寂静无声。
四年过去,曾经的孩童终于称得上“少年”一词了——虽然还是连做中二病都不够格的年龄。
脸上的婴儿肥还未消下去,但那只鸢色眼睛却是越发深沉。
啊,可怜的兔崽子,被森先生蹉跎成什么样了啊。
奴役童工的森先生真不是好东西!
在国外整整打了四年工的时厌池对此深表同情,并悲痛地想着。
“...”那只漂亮的眼睛转了过来,“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且天马行空的事情。”
“没有啦。”时厌池扭过头。
——
这次接机是暗中进行的。
坐车到有监控的地方,时厌池被迫换乘。
太宰治甩着小手帕嘤嘤嘤:“池奈,记好战斗计划哦~首领就在前面,记得挡好子弹啊~”
时厌池悲壮地点点头,开始回忆森鸥外教她的口诀。
首领险,首领盼,我为首领挡子弹,首领夸我真能干,转头就把遗嘱办!
好的!时厌池兴奋起来了!坐上暗地里由港黑承办的出租车,露出悲伤怀念的表情,让出租车到处开开。
另一边,太宰治看着定位系统,在出租车晃到附近时,播出电话。
“喂?是xx吗?首领正在与敌方组织激战,我们看到你在附近,请速速赶来xxx!”
司机虎躯一震,为难地看了看时厌池,说:“这位小姐...附近有不少著名景点,不妨下去散散心?”
时厌池故作不爽的皱眉:“叫你开车,又不是不给你钱。”
“啊哈哈...真的很不错,散心的话我推荐附近...”
“什么啊,我才不想看什么景点!”
“这...客人,实不相瞒,我爷爷病危了,我得马上赶去医院...”见时厌池表情松动,司机赶紧接着扯皮。
一通道歉扯皮后,时厌池终于勉勉强强同意下车,司机松了口气,拐去案发场地。
时厌池目送他走远,然后在太宰治的指挥下在监控中晃来晃去,看看景点,然后在差不多的时间往首领所在地进发。
最后“误入”进争斗地点,在太宰远程操控子弹射出时大喊一声“爷爷!”然后挡下子弹。
全场静默。
——
什么鬼剧本。
躺在病床上的时厌池在心中骂骂咧咧。
太宰乐呵呵地坐在她旁边。
“别气啦,毕竟森先生的才能就是菜啊。只能想出这样啦。”
“然后是什么?”时厌池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宰治控制床头的机器。
太宰治把体征报警器调在“昏迷”范畴,回答:“然后可能需要你忍耐一下...会不太舒服。记得要讨厌我们哦。”
随后,他伸出手,遮住时厌池的眼睛。
“闭眼。”他尽量把声音放柔,“闭上眼睛就不痛了。”
随后,刀刃刺入肉体的痛感绞来,在太宰治有意的控制下,时厌池陷入真正的昏迷。
——
“什么情况?太宰。”首领眯起眼睛。
太宰治赌气地扭过头:“我讨厌她嘛!”
“背叛了的人就没必要再回来!”他眼中闪过凶狠。
首领表面不悦,心中却暗自点头。
太宰这孩子,行事风格很合他心意,天生为黑暗而生,这句话再适合他不过。
听卧底说他之前还去接机,故作真诚对她。回来后到处耍小孩子脾气,大骂过去的背叛。
而后偷偷进病房,要不是那个体征报警器有防控制装置,就真被他演到了。
先亲近再拆下假面吗?真是聪明,就是手段还太嫩。
而那个小姑娘也不简单。死屋之鼠的名杀手么...说不定能借着诊所的关系拉进港黑...
不,或许凭自己也行。
那个小姑娘不是把他错认成“爷爷”了么。
——
很好,计划顺利进行。
常年看家的“超弱异能者”中原中也君来看望时厌池了。
“哈哈哈哈超弱哈哈哈哈哈...”时厌池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别笑了...”中原中也面色不善。
“别管他,这监控没声音了,放心笑。”太宰治幸灾乐祸。
是的,他们破坏了监控的传声器。
窃听专家太宰治也不动声色地搞坏了离得近的窃听器,只要他们小声点,就不会有问题。
“嘛,毕竟镭体街总体实力很弱,四年前就销声匿迹的重力使其实是个弱鸡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太宰治露出重度嘲笑的表情。
“森先生最近剂量加爆,现在还坚持走走,估计过段时间就能躺床上了。”太宰治摊手,“不然这次也不可能被小小的日常袭击威胁到性命。”
“固执的散步结果差点把命搭上,大家都很受不了他呢。”
“那这真是...”
“泰裤辣!”时厌池和太宰治在心中默契击掌。而幻想的手掌分开,一张命如纸薄的中也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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