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诊所好的一点就是受伤了不用特地住院,死掉了不用通知家属。
无论如何,高烧恍惚的时厌池是切切实实思考了一下这种好处。
偷偷把湿毛巾扒下来,摸摸额头。好烫,感觉不行了。
啊,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么,一年都没活过么!
时厌池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有时半夜惊醒,却看见一只巨型蛞蝓趴在床边为自己哭丧。
蛞蝓离自己极近,甚至随手就能摸到它的一头软毛...等等,这只蛞蝓,怎么有头发啊?
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可怜的中也趴在自己床边偷哭。
时厌池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中也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坚持不到啊!”
“呜呜呜中!也!我死后你不必为我守孝,早点找个好下家吧!呜呜呜是我没用!没能让你们娘仨过上好日子啊!”
“太宰虽然不是你的孩子,但他从小就聪明,只是调皮了点,一定要让他好好学习啊呜呜呜呜!”
“呜呜呜鸥外她虽是不受宠的妾室,我死后也要好好待她啊!太宰不能没有妈妈啊!”
不小心在时厌池床边睡着却被吵醒的中也:9
听了半天,不但没有理清时厌嘴中纷乱的家庭关系,反而把自己听得心烦意乱。最终,中也反手一拳,以合适的力道把人打晕了。
“中也...我刚刚听到狼哭鬼嚎了?”太宰治揉揉眼睛,自然地从刚刚还带锁的门外进来。
“这你要问床上的鬼了。”中原中也无语地指了指,“话说,你学撬锁了?学这个干嘛。”
“森先生说我这么柔弱,得有办法保护自己,”太宰治无辜地摊手,“方便逃跑。”
“而且我超有天赋的,现在比森先生开得还快,他说就我这技术,未来高低得是个开锁王。”太宰治学着时厌池比出一个大拇哥。
“那我也要学,肯定比你厉害。”中原中也不屑地说。
太宰治噗嗤笑出声,指了指自己的脑壳:“笨蛋小蛞蝓,这种事要靠脑子,你不行的~”
这句话似乎激发了床上某个躺尸人久远的记忆,她激动地语出惊人:“男人不能说不行!”
中原中也、太宰治: ...
“你教她的?”两人同时出声。
——
发烧第四天清晨,时厌池自认为活力四射地睁开眼,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动之余怀疑自己是回光返照。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生物挡住了阳光。
时厌池震惊,定睛看去...嗯这个灰毛,这个眼睛...
“森医生!家里进狼啦!”时厌池惊恐地挣扎起来,生怕这只比人还高的大狼会一口把自己吞掉。
床前的福泽谕吉: ...
闻声而来的中原中也似乎意识到什么,无奈地把她的头掰过去:“时厌,这是人。”
“不,这是狼,一只大灰狼。”时厌池对此很执着,直愣愣地盯着灰蓝色的狼眼。
“...我是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初次见面,时厌小姐。”大灰狼无语地说。
“...”狼说话了。时厌池痴呆地微张着嘴,脑中正在上演宇宙大爆炸。
“哎呀,时厌酱终于醒了啊。”森鸥外推门进来,高兴地说。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新师弟,福泽谕吉,我的老师派来保护我的。目前是武装侦探社社长。今天他的社员也来了哦。”森鸥外笑眯眯地侧开身,露出背后的江户川乱步。
“好久不见。”江户川乱步笑眯眯地挥挥手,“可惜你错过了开业大会。真惨啊,天真妹妹。”
看到这么多人,时厌池总算清醒一些了:“天真妹妹?”
江户川乱步理所应当地指指中原中也:“天真哥哥。”
然后指向时厌池:“天真妹妹。”
最后收回手:“天真二人组!”
“噗...”太宰治扭过头,耳朵都憋红了。
森鸥外走到床边,拉来椅子坐下,抬头看向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知道他这是有话要私说,于是带着江户川乱步出了房间,顺便把门关上。
森鸥外这才回过头,微笑着开口:“时厌君,谢谢你。”
“工厂那次么...”时厌池回忆着,“那时候我也是留有后手才那么做的啦,实际上并没有付出多少。”
森鸥外摇摇头:“不,如果没有你,虽然也不会有事,但损失和麻烦都会大很多。”
“而且,一定很痛吧。”森鸥外难为情地低下头,“让你一个小姑娘承受那么多,是我这个监护人的失职。”
“池奈,有痛就要说出来,不然是很难有人注意到你的情况的。”太宰治懒懒地趴在床沿,眼中却是认真。
中也也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她。
时厌池思考中。
还在发烧的时厌池思考中。
最后她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张开嘴:“所以...”
“太宰原来是怕疼的胆小鬼!”她跳起来,叉腰。
床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
太宰治被噎住,一脸委屈地看向森医生。
森鸥外汗颜表示照顾病患,并示意他看她的表情。
太宰治抬头看去。
时厌:痴呆.Jpg
太宰: ...
对一个傻子,又怎么能去追究她的错处呢?
太宰治这样安慰自己说。
中原中也看到太宰被迫吃瘪倒是心情大好。
甚至笑出了声。
两人狠狠瞪着对方,眼神间好像有电流炸响。
森鸥外笑了笑,把时厌池拉下来。
“好了,说回正事。”他整理了一下表情,“既然你们都看到了,我也不再作欺骗了。这是我的异能[Vita·sexualis]。”
森鸥外打了个响指,爱丽丝出现在他们眼前,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凑近床边,亲吻时厌池的脸:“时厌酱,好好养伤哦。”
然后,森鸥外把爱丽丝抱在腿上:“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事实上我的手术刀用得不错。”
用得不错是指一出手干掉一半敌人吗?
三人在心中吐槽。
“隐藏实力的目的...是为了那个位置。”他的眼眸暗了暗,“港口黑手党那个最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些年,Mafia首领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还算清醒,过几年可不一定。他已经开始展现出残暴的信号了。到时候会伤害很多人的,我们要帮忙啊,”他笑了笑。对中也和时厌的关注点拿捏得非常好。
“我的计划就是在他病危,极致追求生命,失去人心时,给他致命一击。”他俏皮地眨眨眼,“到时候劳烦你们作假证哦。”
“原本时厌的能力没彻底显现时,我是打算带着她的。但现在,你的异能太丰富了。而且大概率已经暴露。”
“为什么?”时厌池疑惑。
“你也看到了,这个领头人傻得不行。但对我们了解透彻。背后很可能是港黑操控,销毁我脑子里的机密。不出意外,他们还会再来的。”
“砰!”这时,屋外传来枪声。
“真巧。”森鸥外转过头,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
推开门,福泽谕吉抽刀阻挡,掩护乱步来到他们这边。
乱步朝森鸥外点点头:“是他们。”
太宰和中也马上前去支援。
时厌池坐在床上只恨自己病没好不能出去吃瓜。
“别伤心啦。”森鸥外好笑地说。
“你的治疗能力很稀有,那些巨型交通工具杀伤力也很大,容易被首领警惕。所以我需要你跟我们演出决裂的戏,然后到外国躲一阵子,计划开始后会叫你回来的。你还有很多戏份呢。”
“...决裂?现在吗?”时厌池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森鸥外顿了顿,轻抚她的头顶:“不,过两年再说。”
敌人解决了。那个组织在港黑监控下,不能动。但相信这次之后他们不会轻举妄动地发动袭击了。毕竟确实如太宰治所料,那不过是个炮灰小组织。
福泽谕吉完成任务,道别后带着乱步离开。
太宰治跑进屋,一下子扑在床上,赖着不走。好在他很小心,身上没有血迹,不然中原中也揍都得给他揍下去。
在森鸥外招呼下,中原中也别扭地站到他们旁边。
然后森鸥外变魔术般变出一台相机。
第一张闹闹腾腾的全家福就此诞生。
这个组成才几个月的诊所小家庭,在这次事件结束后,终于有了点家的味道。
——
昨天有点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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