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水晶吊灯正挂在两人头顶,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剑拔弩张,气疯微妙,一股奇异的平衡维持在他们之间。
金发少年浅浅一笑,丝毫没有身份被戳穿的愠怒:“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为伪装的很成功。”他看着杯中漾起波澜的酒液无奈叹气,就好像真的虚心求教的学生。
宁荣荣笑笑:“你猜。”
“你倒是睚眦必报。”少年抿了一口冰凉的酒液,葳蕤生香。
宁荣荣忽略他的评价:“所以现在要合作吗?”
少年用手撑着下巴,吊儿郎当,似乎是在苦恼:“你能为我提供什么呢?”
宁荣荣不答反问:“你想要什么?”
少年蹙起眉头,细细思索。然后摊手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哦,这可真烦人。”向上翘起的尾音旖旎而暧昧。
宁荣荣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不同意的话,她一个人很难救他出来。而且这样一个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那就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麻烦。
但少年却话锋一转:“虽然我不和人合作,但还是愿意为美丽的小姐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宁荣荣松了一口气:“那么,合作愉快。”宁荣荣抬起酒杯与少年的酒杯轻轻一碰,稍刻即离。她并不在乎这是合作还是帮助,只要能够达目的,那这些对她就没有区别。只是,她并不想显得这是一份怜悯,她想要一份平等的合作。
少年微微一笑,放下已经见了底的玻璃杯,朝酒窖走去。带着温润笑意的话语远远传来:“跟我来。”
宁荣荣跟上去,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去,最后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了酒窖的入口。酒窖建在地下,通往地下的楼梯年久失修,陈腐老旧的的木板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咯吱咯吱的发出让人烦闷的叫声,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而这里黑漆漆的,他们手中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就是他们全部的光源。
无尽的夜色笼罩在这里,一盏灯并不能驱散这无边的黑暗,只能让人看清楚这光芒的渺小。
走了不知道多久,宁荣荣终于有了踩在实地上的感觉,她稍稍松一口气——再不到底,她手中藏着的匕首就要驾到他的脖子上了。
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曾经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反而笑中带着些得意:“快跟我来,这可是我小时候废了好大劲才发现的。”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眼神中藏着化不开的哀愁。
他引着宁荣荣朝一处偏僻的角落走去,然后抽掉了墙上的一块石砖,少年邀宝似的朝宁荣荣展示:“看。”
宁荣荣敷衍的竖起大拇指:“你真棒。”
只是脸上原本残存的笑容在看到那石砖后的一角时瞬间垮了下来。
灯火明灭间,一个少年被巨大的锁链锁在祭坛中间,巨大的铁链穿过琵琶骨,鲜血在不断的流出,最后流入祭坛表面雕刻的诡异花纹,开出一朵恶之花。而那个少年,赫然就是宁无曜。
少年将石砖又塞回缺口处,不顾宁荣荣已经被掐的发青的指尖:“这是我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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