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亚美虽然好奇,却无意深究。
如今恰巧被无意打断,便也没再盯着追问。
而藤崎结奈再怎么好奇,也不会当着藤真健司的面这么直白的问。
藤真健司和仙道溦更不会主动去说这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往事。
于是大家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聊起了别人的八卦。
话题聊到古式茜时,藤崎结奈好心地提醒道:“溦溦,古式家最近安静得很反常,你小心点。”
仙道溦不以为然地道:“古式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要真的需要我小心,那也是她的本事。”
望月亚美也是一幅看不上古式家的模样:“他们家费尽心机,还不是别人眼里的笑话。上次捐钱的晚宴你们是没看到后面的事,古式茜都被气哭了。你们知道吗?我妈妈说他们来道别的时候,古式茜的眼睛都是肿的。”
仙道溦挑了挑眉:“亚美,怎么就‘你们’了?你忘了你当时费心帮了多少忙?要是没有你,这事哪能那么顺利?身为同伙,还没有论功行赏,你就功成身退了?”
藤崎结奈赞同地点了点头。
望月亚美也挑了挑眉:“论功行赏?你要给我什么好处?”
仙道溦扬起下巴朝屏风的方向一点:“诺,那里后面,好多东西呢。”
说着,抬手虚虚拂过桌上的菜肴:“这桌也是特意谢你和结奈的。谢谢结奈的两百万,谢谢你的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她说完后,藤崎结奈放下了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藤真健司看了看仙道溦,一边笑一边握了握她的手。
望月亚美看着仙道溦,带着一脸别有深意的笑:“我仅仅只是帮忙了: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兴风作浪?”
她瞟了藤真健司一眼:“不止吧?”
藤真健司微微笑着道:“确实是因为亚美小姐的帮忙,才让很多事可以顺利进行。说起来,真的应当好好感谢亚美小姐。亚美小姐,最近学素描还顺利吗?能和雪奈顺利见面吗?你要是约不到雪奈,不如让溦溦去和流川君说一声。我看流川君还是很热心的。”
藤崎结奈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蟹壳,然后抬起头先看了藤真健司一眼,接着又看向了仙道溦,犹豫了几秒后才侧头看了看望月亚美。
最后,她将目光定在仙道溦的脸上,带着点迟疑问:“这……热心的流川君,该不会是流川议员家的那个‘哑巴’吧?”
仙道溦点了点头。
藤崎结奈再次侧头看向了望月亚美:“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素描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我完全不知道?”
望月亚美白了她一眼:“芝麻绿豆大的八卦你都不会错过,我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完全不知情。是你没把我放在心上吧?”
藤崎结奈诚恳地点了点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所以亚美,那个‘哑巴’,不是,热心的流川桑,帮了你什么忙?”
仙道溦眼见藤崎结奈和望月亚美开始拉锯,立即支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但她也不敢表露出明显的八卦之情,就假装剔着蟹腿上的肉,眼睛却悄悄地盯着望月亚美的表情。
望月亚美朝仙道溦横了一眼:“他帮了什么忙?你这么清楚,你自己告诉结奈!”
仙道溦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你跟我凶什么凶!我说什么了?”
藤真健司在一边接过话,认认真真地解释道:“那天在书店,是流川君坚持要过来的。”
“书、店——?”
藤崎结奈震惊地看向了仙道溦:“我是错过了多少事?你居然去书店!”
仙道溦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又叹了口气:“结奈,我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说到这里,抬手要指向望月亚美,却没在意手里还捏着蟹脚。这蟹脚做过处理,被削掉了半面,方便食用的人剔肉。剩下的那半面,在关节边缘的部分,还留着自然形成的尖角。
仙道溦抬手的瞬间,手中的蟹脚犀利地划过了她右手食指的指节。
被蟹脚划伤的片刻,仙道溦并没有什么感觉。
还是坐在她身边一直关注着她的藤真健司,看到了血从她的手指上滴下,直起身轻呼了一声:“溦溦,你的手!”
仙道溦这才感觉到了疼。
藤崎结奈和望月亚美闻声也探身看了过来。
“溦溦,怎么了?被蟹脚划到了?”
“看这出血量,伤口不大。哦哟哟,这蟹脚怎么了?居然也见血了。”
在她们的说话声中,藤真健司匆匆扔下一句:“你别乱动,我去拿药箱。”
仙道溦拉住了起身要走的他,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就被藤真健司拍了拍手轻声哄了一句:“乖,我马上就回来。伤口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说完,几乎是连奔带跑地大步迈了出去。
他才出去没一会,清水启就快步走了进来。
“溦溦小姐,怎么了?手受伤了?要紧吗?我看下伤口。”
仙道溦举起手朝他伸了过去:“没事,就是被蟹壳划了一下。”
清水启确认过并无大碍后,便道了声“打扰”,然后退了出去。
仙道溦也站了起来,打算去洗手。
藤崎结奈连忙叫住她:“你去哪里?藤真桑刚刚出去前,可是让你乖乖坐着别乱动。”
望月亚美模仿着藤真健司的语气,挤眉弄眼地调侃道:“乖~”
仙道溦先前听藤真健司这么说,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如今被望月亚美一调侃,不知怎么竟然脸红了。
她故作强硬地瞪了望月亚美一眼,还是起身去洗手间了。
洗手间就在包间外的左手边。
仙道溦才推开包间的门,就看见藤真健司提着药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藤真健司见她站在门口,连忙道:“溦溦,你出来干嘛?”
仙道溦指了指旁边的洗手间道:“洗手。”
藤真健司上前帮她推开了门道:“小心别碰到伤口。”
仙道溦举着她受伤的手指晃了晃道:“没事的,我把伤口冲干净,再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藤真健司闻言不甚赞同地皱了一下眉,但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她进去,将药箱放在了洗手台旁边。
然后站在她身边,犹犹豫豫地问道:“我……出去?”
这个洗手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站在外间的洗手台旁虽然不拥挤,但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仙道溦抬头看了看他,又垂眼看了看药箱,点了点头道:“那你帮我把药箱打开。”
藤真健司看着她的反应,原本的几分犹豫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转身关上了身后的门,回身将仙道溦圈在怀里,轻声道:“我来帮你。”
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颗棉花球,一边轻轻擦拭着她伤口周边的血迹,擦完后道:“我帮你洗手,你别乱动。”
仙道溦靠着他,看着他先清洗了自己的双手。然后又重新抹上洗手液,先洗了她没有受伤的左手。
水是凉的,可他的手却带着温暖的温度,和细腻的泡沫一起轻柔地在她的手指间徘徊。
仙道溦悄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镜子,镜子里的藤真健司低着头,神情恬淡却是极其仔细地注视着她的手。
洗完了左手,他拿了毛巾帮她擦干。接着又握起她的右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受伤的食指,轻轻地擦洗着手掌和其他的手指。
仙道溦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悄悄地侧了一下身,左手悄无声息地环在了他的腰上。
藤真健司轻轻叹息了一声,捏了捏她手指:“别乱动,差点就淋到伤口了。”
仙道溦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好疼啊。”
藤真健司又叹了口气:“当然疼。这伤口看着不大,但还是挺深的。”
仙道溦见他这么担心,连忙道:“其实还好啦。你看,已经不流血了。”
藤真健司默然片刻,终究还是低声道:“再小的伤,伤在你身上,我就没办法不担心。”
这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宛如暖暖的温泉水漫延在她周身各处,连眼中都泛起了几许温润的氤氲。
仙道溦咬了咬嘴唇,偏过头往藤真健司的怀里蹭了蹭。
藤真健司将她的手洗干净后,俯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道:“要清理伤口了,稍微忍一忍。”
仙道溦点了点头,默默地拽紧了他衣服的下摆。
手上很快就传来了尖锐地疼痛感,仙道溦忍不住闷声哼了几声。
藤真健司快速地清理好伤口,贴好了创可贴,才伸手抱住了她轻声道:“好了好了,都弄好了。等会不要再碰蟹了,我来帮你弄。”
仙道溦抱着他,说话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蓄意克制的呜咽。受伤的手畏畏缩缩地搭在他的肩上,一幅生怕被碰到的模样。
“疼……”
藤真健司自是知道她不是真的哭了,可看她这可怜兮兮粘着他撒娇的模样,他的心里便充满了柔软的怜惜之情。
他握住她的手,温润的唇如羽毛般轻轻抚触着她的指尖。
仙道溦的手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勾住了他的下唇。
谁想碰到的地方,刚好是她贴着创可贴的伤口处。藤真健司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嘶”了一声,紧接着就真心实意地轻声喊道:“好疼啊!疼死了!”
藤真健司连忙捏住了她疼得不知该如何摆放的手指,轻轻地吹了几下。
“别乱动了,小心再碰到。”
仙道溦仰头瞪着他:“谁乱动了!”
藤真健司赶紧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捧着她受伤的手,一时也有些无措。
仙道溦见状,不由又笑了起来。
她轻轻拍开他的手正要说话,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门被敲了两下,立刻就传来了望月亚美的声音:“溦溦!伤口处理好了吗?没有的话,我来给你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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