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辐射姐弟

*

昏暗但含带些生机的旋转楼梯之下，背影有些模糊，但却莫名有些熟悉，眯了眯眼。

不确定，再看看。

傅裘：谁在那儿？

无人应答。

然素鲸余也没发现自己被发现了，仍然悄摸摸地探出头来。

辐射网线在她额前一寸的距离停下，风带动发丝微动。

素鲸余下意识地摆摆手。

素鲸余嗨…？

傅裘：怎么是你？

傅裘：你怎么会在这里？

素鲸余看他唇瓣微动，慢半拍地想起来自己听不见。

傅冉：弟弟，她是何人？

傅裘警惕地退后。

傅裘：光月夜那天，我在光绫罗坛看见了她。

傅裘：她是水王子的人。

傅冉：那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是怎么来的…？

素鲸余有点像傻白甜一样地弯着眸，看着他俩一直聊聊聊。有点无聊，但能猜出来他们到底在交流什么。

无非就是对自己的到来抱有怀疑…

素鲸余「那个，我听不见。你们这样交谈，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呢…」

听不见，又以纸笔文字代话，难道她是…

傅裘想到那日的细节，一切明朗。

他那日，也没听见素鲸余发出一点声音。

傅裘：是…鲸么？

素鲸余看着他们的口型，笔尖微转，不予解释，只是轻声吟唱。

素鲸余叶罗丽魔法，香鲸引，请前者尸骨，暖后生皮囊…

温暖的能量分别浮入傅冉和傅裘的体内，那本来逐渐褪向灰白的发又变得黑，没再显那微末的狼狈。

傅裘傅冉一齐按住她的手腕，迫她停止了魔法的流转。

素鲸余指尖微动，方才调动的魔法是源自那些鲸前辈的尸骨，她自己没有消耗多少，反而被反馈了很多能量。

就跟喂孩子一样。

素鲸余痛心自己的能量，却也为了方便博取二人的信任，轻叹了一声，指尖浮动。

素鲸余叶罗丽魔法，与我同频。

她声音清灵清明。

素鲸余为什么要打断我？

傅裘傅冉双双对视，傅冉点了点头。

傅裘：…我们受到帮助很久，已经很多福泽恩惠了。

傅裘：以尸骨能量供养，殆尽之后，她们的尸骨腐肉也都会化为云烟消散。

傅冉：我们只是有些痛苦而已，不能让她们尸骨无存。

傅冉：辐射的疼痛已经减少了很多，我们也不再那般受难。

傅冉：只是一点能够忍受的痛苦，便没有必要再以尸身巩固己身了…

素鲸余有点苦恼地垂着脑袋。

素鲸余为什么要这么想呢？

素鲸余逝者已矣，踏向未来的只有我们呀。

素鲸余我想我的前辈如果知道尸骨能帮你们抑制痛苦，一定是会很开心的。

素鲸余而且，如果能量将耗尽，不过是留下了一副普通骨骸，是不会消失的。

傅冉：可……

素鲸余握住傅冉的双手，话语声低低，像是真的难过一样。

素鲸余我能明白你们的痛苦，因为我也痛苦，一日复一日地、因为不能跟人交流而孤独。

素鲸余而你们，也因为特殊的原因，被他人摈弃，鲜少有什么朋友…

素鲸余除此之外，还多了疼痛。

傅冉握紧了拳，眉眼低垂。

素鲸余但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这样的人，生来是没有选择的。

素鲸余如果可以摒弃这一切，即便做个无名小仙子，也会比现在快乐吧？

傅裘：…姐姐。

素鲸余我不能帮你们改变些什么，但也请我为你们，减轻一些痛苦吧…

傅冉终于被说动，点了点头。

傅冉：…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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